——当四位君王从星海归来,是漫山遍野的尸骨和污秽。>
——当他们与古祖对抗,地脉脏乱,龙脉沉寂,偌大一方天地已不再能给予援助。>
——当君主死在自己的国土,是否想过“我”在何方?>
“我为他们编撰史书,称君王率众而战,但事实上,他们就是当时九州上唯一活着的生灵,君主没有率领千军万马,他们独孤地死在自己的王座上。”>
——当“我”寻到回归之路,是漫山遍野的尸骨和污秽,包括“我”的兄弟姐妹。>
——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所有人。>
烛九阴的独目中流动暴虐的火焰,那吞噬一切的、凛然的复仇之火。>
“真是垃圾!废物!蛀虫!旧时代至尊们留下的骄傲们就是这个德行和能耐么?可悲,可笑,我的兄弟姐妹都死在那场谬误般的残留之下,如果有机会,我不介意拧下那位决定留下八祖的至尊的头,叩问祂不留下这种残渣是不是更好些?”>
没有英雄的醒悟,没有先行者的付出,毫无闪耀的光辉。那个九州不曾经历这些,只经历了血与火的背叛和死亡。>
李熄安从沉重的复仇中缓过神来,恰好瞥到了烛九阴的目光。>
像蛇盯着自己的猎物。>
“你不曾经历惨烈的牺牲,所以沉浸在伟大先贤的辉光下,黎仙,果然是行走光明之人啊。”烛九阴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吐字宛若蛇在嘶鸣。>
他们同源。>
时间迷雾施展,烛九阴也能窥探到属于李熄安过去的支离破碎的画面。>
——我终究是赢了,在死寂的大地上,我再度等到文明的复苏,青铜巨树耸立在昆仑山巅,青绿的枝条上挂满刻字的碑。我学得了所有同袍的法术,背着他们的意志注视九州的复苏与升华。当污秽退潮,当尸骨泯灭,这片天地并非无药可救。>
——新生的承冕自大地山川最后一次呼吸,我再度拥有了同胞,但我不再可能拥有兄弟,新生的承冕生灵敬畏我,仰慕我,唯独不再平等地看着我。时间慢慢过去,过去了很久,久到我经历许多次沉睡,在一次苏醒后,我见证九州升华的过程将落下帷幕,这个古老的世界将迎来新生。诸灵相信,这个世界将再度闪耀于宇宙。>
——天央派来了使者,他们送上龙脉恭贺九州的新生。>
——大荒同样派来使者,他们送上龙脉恭贺九州的新生。>
——宇宙都在向我们道喜,为九州的新生欢悦。>
“后来我深刻地明白了一句话,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我忽视了一点,新生的九州不曾经历过往的血战,诸灵不曾具备磨砺的如钢铁般的意志。他们是在我布置的花园里诞生出来的,甚至对宇宙抱有好奇而非敌视。天央与大荒纷纷示好,星空诸界重新托起天圆地方,九州新民们认为他们已经成功了,迫不及待地想向寰宇展露自己。>
——他们是向往外界的孩子,我是不让孩子出门的大家长。>
——承冕生灵还很稚嫩,他们诞生的时候,天地都在我的掌握之下,我为九州制定了新的秩序。没有野蛮的崛起时代,更没有虎视眈眈的古祖与苍茫海,没有磨刀石,原料再优秀的刀刃也割不开敌人的喉咙。我承认我有些后悔,但我本该如此,如此沉重的牺牲,如此艰难的胜利,我难道不该给那些新生儿们最好的东西么?>
——但我来不及后悔了。>
——我阻止九州迈向星空,他们开始不满,而我不在乎。在八祖之战结束后,我守护的一直是身下这片土地,而非土地上的活物。九州再度拥有生机我很欣慰,但若是危及九州本身,那一点生机我不介意毁灭。>
——随着不满的积蓄,他们开始谋逆,同时,昆仑山中往往会挂着几具风干的尸体。我知道这些小辈的背后少不了天央大荒的教唆。所谓的天央大荒使臣,只是给九州新民递上刀子的毒蛇,他们想见到九州新民的谋反背叛。这种手段我见得多,也不畏惧。我找出那些外民,杀了他们,并且击碎了九州通往星空的古路。>
——第一位承冕生灵死在了星空里,他来自十万大山,宇法为他的贪玩保驾护航,也为他的生命立下碑文。>
——第二位承冕生灵是太行山的王者,五行轮转的无穷力量被因果暗中沾染,他隔着无穷距离被因果律法杀死在自己的寝宫。>
——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于是我走出九州,来到大荒,杀掉了因果,生命和死亡,撕开大荒的北域,任由其沉入黑雾。>
——当我再回到九州,新民们不再信任我,他们说是我杀了太行承冕与横断承冕,我夺取了他们的力量和法术。愚昧无知,乌合之众,我感知到律法的影响,他们被哄骗的失去了判断力。但战争再次打响了,新生九州的第一战,他们将刀剑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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