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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玛眉头一拧,肩背部的肌肉绷紧,在序列和灵性上略逊一筹的先生顿时遭到了压制。
玛利亚当然知道对方不可能坐以待毙,但就在她准备故技重施再次使用“贿赂”让对方失去抵抗想法的时候,她的头脑却诡异地晕眩了几秒,不受控制地停留在了原地。
阿德米索尔想办法赠送给我的幸运现在耗尽了?
玛利亚陡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产生晕眩感,但接着,她的状态似乎突然下滑了一大截,出现了短时间内灵性损耗过度般的疲惫和不适感,她的身体的边缘出现了模糊,出现了诡异的阴影部分。
黑夜途径有运气、命运方面的效果?她惊愕地想到,难怪好运被消耗得那么快!
“该死。”
某个角落的阴影中,感受着自己的血肉魔法在安宁的力量下节节败退,隐藏着的先生恼怒地想到——“如果我状态好点,在今年申请晋升,说不定现在就不至于这样了!”
就在肩膀上新生的那些人面凝滞的一瞬间,克雷斯泰·塞西玛猛地挥动骨剑,将自己身上这块被影响的血肉硬生生地挖掉!血肉不甘地挣扎着落下,在落下的过程中就被安宁至灵性全部消散,化为灰烬。紧接着,塞西玛的表情稍微扭曲了一些,他肋骨部分的衣服似乎被什么东西顶得凸起了几分,那鲜血淋漓的肩膀在很短的时间内不再流血,但却奇怪地长出了一些黑色的毛发。
就连那在之前的战斗中手上的腿和臂膀似乎都恢复了正常,回到了几乎最开始的状态!
“你很值得我以最大的敬意去对待。”
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古怪,如同某种野兽的嘶吼。
克雷斯泰·塞西玛也并没有感到愤怒,战斗越是给他压力,他的内心和思想便越是平静,那道伤口此刻带着若隐若现的刺痛,像是一块余温尚在的烙铁般贴在“女神之剑”的肩背上。
他手中的原本散发出莹莹微光的骨剑忽地散发出阴冷的气息,这根看似脆弱的骨头本应在高频率的战斗中布满豁口和裂缝,在某一次的撞击中断裂,但实际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布满骨剑的全身,支撑着它,甚至让它变得坚不可摧,锋锐无比。
克雷斯泰·塞西玛身上的气势也陡然一变。
仿佛有一盏烛火被轻轻地吹灭,周围的世界唰的一下暗了下来,玛利亚用眼角余光注意着环境的变化。常年和极光会打交道的她一眼就辨别出了“阴影”与“黑暗”的不同,极光会的隐修士们会制造出一片特殊的阴影,就像他们的血肉魔法一样具有强烈的吞食和腐蚀能力,连光都无法透过。
但眼前的黑暗并不一样,甚至十分平常。
平常得就像平时生活中的一些没有光照的角落,没有点灯的房间,没有蜡烛的夜路。平常得就像你走在路上偶然瞥见的一个小巷子,小巷子里没有煤气路灯,也没有任何光源,你站在路灯昏黄的灯光里,而那条小巷黝黑深邃,给人无限的恐惧,仿佛那里通向另一个世界。
这就是圣物的真面目?
玛利亚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光芒变得幽深的骨剑吸引了过去,她并没有被克雷斯泰·塞西玛的气势吓到,但她同样保持着警惕而不是自大,本就是殊死搏斗的战斗再一次变得肃杀了起来。
微风吹进了室内,克雷斯泰·塞西玛双手握剑,斜斜地低垂在身侧,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这剑刃似乎变得无比沉重,他不得不双手持握,每一个动作都比之前更具有力量感。
世界变得更加晦暗不明,夜晚压到了她的面前。
玛利亚紧盯着“女神之剑”那双绿色的眼睛,有微风吹过他们身边。在仅有的微弱的煤气灯光芒中,他们二人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剧烈地扭曲起来,影子时而交错,时而分开,如同它们的主人一样在墙壁上激烈地厮杀着。
有时,其中一道影子的动作变得缓慢下来,另一个影子立刻乘胜追击,但在下一刻光芒和圣剑挥动时带起的薄薄光影闪烁成一整片,厄难的力量和扭曲交织在一起,锋利的剑刃斩开封锁。
骨剑的力量被完全激发,和圣物的相性极好的优点便是可以最大限度地减轻负面作用、最大限度地发挥封印物本身的力量。克雷斯泰·塞西玛挥舞着纯白的骨剑,他步伐和进攻速度越来越快,瞳孔竖起,重心居然逐渐降低,搭配对应“守夜人”的圣物给予的生命力简直变成了一座进攻欲望极强的堡垒,而玛利亚的“贿赂”屡次和“厄难”正面对撞,失去了好运的加持的她在十三次贿赂之中只有两次成功!
在这种情况下,“野蛮人”的近战技术也受到了限制,她总不可能真的一直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跟一件圣者级别的封印物对撞!
偶尔,她的拳头或手掌会精准地击打在圣剑的侧面和剑背上,发出金属碰撞般的巨响,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玛利亚很清楚,她如果无法战胜克雷斯泰·塞西玛的话,先生同样也只是砧板上的肉。她必须打败此人,或者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才有机会离开。不过她同时也很清楚,虽然现在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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