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丽雅似乎一无所知,仍然在祈祷!
最后,它们一无所获,纷纷转向,似乎是在寻找祈祷的流向,周围的一切迅速开始数据化,“未来号”的周围浮现出无数文字和数据,甚至接二连三地浮现出了上面正在待机的船员的名称和他们的个人简介,克莱恩呆住,一瞬间有种穿越进了游戏世界,正在调查物体信息的错觉。
克莱恩屏息凝神,等待那些眼睛自己消失,连嘉德丽雅的祈祷内容都没有听清。
过了大概十分钟,这些眼睛什么都没有发现,缓缓地融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嘉德丽雅也做了一个有些头痛的表情,克莱恩刚要动手,却见她按了按太阳穴,似乎是可以忍耐,也没有出现失控的征兆。
克莱恩松了口气,又看了一小会儿,他也离开了源堡。
下一秒。
克莱恩灵性触动,他没有闭上眼睛,灵感却勾勒出一幅画面——在他的灵体回归身体的一瞬间,避难所的天花板上骤然浮现出无数只巨大的眼睛!那些眼睛围着他上下打量,就像刚才看嘉德丽雅一样,但避难所里周围其他的人根本没有察觉,该聊天聊天,该做事做事。
克莱恩忍住,硬是装作自己一无所知的样子,继续闭眼假寐。
过了许久,这些眼睛接二连三地全部消失了。
……
“司南,司南。”
一个声音响起,像是金属摩擦声,又像是许久不曾说话的喉咙。
“咳,司南,司南!”
偏殿中那间小暖阁中,一只苍老的手臂将卧榻的纱帘撩起一角。幕后老者的语言化作微风,一言既出,偏殿中的蜡烛和夜明珠接连亮起。接着殿门打开,数个小巧的精怪抬着小辇驾啪嗒啪嗒地走了进来。巴掌大的辇驾在卧榻前方五尺处停下,一个身穿青衣,戴着眼镜的小女孩从辇驾上跳了下来。
她一招手,精怪和辇驾便渐渐扁平下去,变作一张五鬼运财的连环画。
“师父,司南来了!”
“过来,过来。”
枯瘦的手臂招了招,青衣小女孩将连环画揣进口袋里,快步靠近了卧榻,任由那只老人的手臂抚摸着自己的发顶:“师父,您是何时结束冥想的?”
“刚刚才醒,呵呵。”
被称为师父的老者将纱帘又往旁边敞开了些许,有些不满意道:“司南,说了在门内要保持严肃,伱怎么又在底下偷偷穿不庄重的鞋子?”
小女孩赶紧搬来一个凳子坐下,把脚上的小皮靴藏到宽大的袍子下面,为自己喊冤道:
“师父,我刚刚放学,现在午休呢。刚到文曲殿准备睡会儿就听见您老喊我,便赶紧过来了。”
“哦,这么说还是我打搅你了?咳咳。罢了,让我看看你。”
说着,那只干枯的手又轻又缓慢地将纱帘撩开,司南立刻闭上了眼睛。
——这只手臂竟是漂浮在空中的!而纱帘之内的空间竟大到难以想象,恍惚间似乎是一片由文字构成的世界,无数庞大驳杂的信息洪流如风般流淌,让人看上一眼就会脑袋爆炸死亡。在纱帘被掀开的过程中,许许多多文字和数据层叠闪过,接着荒野的形象消失,在卧榻上构筑出一个身穿宽松长袍的白发老者。老者在脑后松松垮垮地挽起一个发髻,五官柔和耐看,双眼中仿佛有星辰闪烁。
他拢了拢衣衫,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忽地叹了口气:
“我睡了四年三个月又十二天两时辰,你都十二岁了,今年六月是不是该参加中考了?”
司南睁开了眼睛,笑着说道:“师父,你都忘了,我已经转学到天机门的专门学校了,十年制。”
老者抓了抓头发,恍然大悟道:“是我忘了。”
“那不说这个了,师父,您这次冥想梦到了什么?”司南搬着凳子往前凑了凑,凑到老者的床头,“听师叔说,您发现天外有神,域外有神,是真的吗?福生玄黄天尊的封印背后是什么?是无人居住的一片荒土吗?还是有着许多生命和异兽异族的大地?”
“为师这次神游域外,收获颇丰……”
“域外!”
司南惊喜地说:“您不是说,域外很危险,不能去吗?”
“为师感受到了特别的变化,恰逢域外正处在混乱时期,所以趁势过去看看。”
“那天外呢?天外您这次也去了吗?是什么样的?”
“那些事情以后才能告诉你,至少得等你继承了紫薇之名才行。”
老者很是慈爱地又摸了摸司南的头,随后把自己的几绺白发别到耳后。他的双眼看向远处的镂空木窗,看向那没有边界,坚不可摧的灰雾封印:
“那边的世界啊,很有意思……”
“那里的人的穿着啊,和我们截然不同,他们的男人喜欢穿着一种带着特别的后摆的上衣,嗯,叫做正装,还会在衣领上做出很多的款式,就像我们的衣领和扣子一样,都有特别的意义……”
老者口中的文字化作信息飘向室内,空中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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