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清,北直隶,木兰围场。
刘表跟着属于自己的工作组进入了正红旗第一师第二旅的宿营地。虽然是一个旅的营地,不过管事的只有三个团长而已,而且,这三个团长也很快被保险团的战士们控制了起来审问。
被抓了长官的八旗兵们很快出现了一阵骚动-------淮军的前车之鉴可是在前面呢。八旗兵的待遇在整个亚洲都是顶尖的,谁也不想失去自己每周有肉的伙食和每个月七块钱清洋的军饷。不过,在组长刘明坤拿出了圣旨宣读后,八旗兵们很快就闭上了臭嘴,放下了步枪,按照工作组的指令老老实实的呆在帐篷里。毕竟满洲八旗里五分之三还是满人,对于皇帝的忠诚还是足够的。
三个团长被请到了三个相隔上百米远的空帐篷里。防止他们串供。
刘表被分到了审讯一团团长的工作。
“姓名。”
“爱新觉罗达海。”那团长高傲的答道,或许是因为他是野猪皮的后代吧---------虽然早就出了五服,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来装逼。即使在后世,都有满遗说满族是皇族这种笑话,何况是经过了同光中兴,又在中国历史上第三次击败日本的北清呢?
“年龄。”
“三十五。“
”出生年月日。“
“大清咸丰十一年正月六日。”
“西元一**五减去西元一八六一是三十四岁。说谎话是没有意义的。”原本是一个连指导员的刘表此时却模仿起他们师长,作为一个审判专家叶晚灯的一举一动起来。
“你生下来不是一岁?”络腮胡子的达海诧异起来。
“你生下来是一岁?”刘表更加感到奇怪了,自从参军后,军队里的文化课他一节也没用落下,怎么会出这一的事?苏区登记的年龄都是周岁啊……对了,白区可不一定是周岁。
自觉失态的刘表跳过了这个话题。“什么职位?报出你的履历。”
“光绪五年参军,为正红旗第一师第四团二营一连二排士兵。”
“继续。”
“光绪七年,在和伪明的冲突中立功,升为班长。”
“光绪八年,再次和伪明的冲突中立功,升为排长。”
刘表翻了翻写满白区资料的小本子。“你在什么地方立了功?”
“湖广省宜昌府2026高地。”
刘表快速的翻动着小册子,确认了一下真实性。
“光绪十一年,升为连长……”
“光绪十四年,我被调到浦口的江北大营,升到营参谋长……”
漫长而枯燥的审讯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刘表拿了个账本走进了帐篷。
“这是你们团的账本吗?”
达海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了蓝色的封皮,想也没想就做出了回答:“是。”
“那这个账目怎么有问题?”刘表翻到了光绪二十年八月的那一页。上面采买军需物资的账目根据工作组里的会计的说法,十有**是假账。
“嗯,嗯?……”达海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那就对不住了。”刘表冷笑着说,让人撤掉了椅子,把他绑在一根柱子上,又脱掉了他的军装,只留了一件白衬衫在身上。
一月末正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大寒时节,是北半球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嗖嗖的冷风恰好从帐篷外面灌了进来,没有了军服外套保护的达海猛然受到了刺激,暂时清醒了过来。
“说,你拿了多少好处?”
“没,没有啊……你……”
零点整。同样疲惫不堪的刘表让工作组的同事汪金龙接替了他的工作,打算先去睡一觉----------用疲惫折磨犯人可不是折磨自己。
“当时是谁去跑腿拿东西的?”汪金龙继续发问。
“是参,参谋部的后勤参谋啊……”
“他叫什么?”
“王若非。”达海只求早点睡觉。哪怕是打个盹也好。
汪金龙在小本子上记下了这个名字。
“姓名。”
达海本以为他可以睡一觉,去提审那个参谋的。结果却又被问了一个问题。
“爱新觉罗达海”达海这次的说话声几乎都很难听清了。
“年龄?”
“三十五……”
…………………………
汪金龙手上的怀表走到了四点,前面的问题已经全部过了一遍。现在,就是确认真假的时刻了。
“当时是谁把那批军需物资拉进来的?”
“是我让我的警卫连长……”
“你不是说是参谋部的后勤参谋,王若飞吗?”汪金龙冷笑着说。
“上水刑!”
一桶水马上被两个战士提了过来。
听到“水刑”二字的达海忽然感到了一阵清醒的感觉。“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刑呢,辣椒水老虎凳上夹棍下夹棍,这粘杆处啥时候用刑这么渣了?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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