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算是彻底给了他们自由身‖时也许诺此时还是孤身一人的力士,若是有朝一日有了心仪的姑娘,她便也为他做主指婚,还他自由身。
但明黛同参孙却都不愿离开她,在成婚之后依旧时刻跟在她身边,任朝陶自是十分感动,但如今前路渺茫,必是凶险万分,她却不愿他们再继续跟着她,以免最终落得龙途与朝昳那般下场。
“公主,参孙与我在赶来通知你之前便决定了,若是公主赶我们走,我们便当场自刎在您面前。”
明黛跟了任朝陶这许多年,对她的性子也算得上了解,知道她定会拒绝他们陪她涉足险境,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果不其然,听见明黛如此说,任朝陶急忙摆了摆手,露出了苦笑道:“明黛,我不想你同参孙,最后也落得龙途——”任朝陶忽地哽咽了一下,终究是不曾说出任朝昳的名字,而是别开脸去低声道:“他们那般结局。”
“那公主难道打算孤身一人追回任安么?”一直守在门外的力士不知何时已同候在一处的参孙推开了房门,只听得他道:“参孙同明黛便罢了,就连属下也要被公主弃之不用,公主未免太自私了些。”
“属下们跟着公主这许多年,绝不是公主想要轻易甩掉就能成功之人。”力士说完这话,根本不给任朝陶反应的时间,便同参孙一道,向着马厩的方向奔跑而去。
留下的明黛已然开始给任朝陶收拾行李,这跺哐当的声音自是吸引来了洛偃山庄中的部分子弟,以及那个一直住在山庄中的人。
公孙舜的死在洛偃山庄和整个江湖中都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任朝陶遣散了不少刚刚慕名而来入门的弟子,也给了老弟子选择去留的机会。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庄中所有的弟子都请求留下来,要好好修炼武功,争取早日为庄主报仇。
闻声而来的弟子中,为首的是公孙舜的三位护法挚年、疾岁与雍冗,他们眼见任朝陶终于愿意踏出房门,自是觉得惊喜,但却在见到她的侍女正在收拾行李时,脸色不由黯淡了些。但仔细想想,洛偃山庄于任朝陶而言,的确是伤心地,想要离开也是自然。
只是却不知,她之后会去往哪里。
挚年想着,已然向前走了一步,向着任朝陶行礼道:“属下斗胆询问夫人一句,这么晚收拾行李,是要去往何处?”
任朝陶听见挚年的问题,微微动了一下嘴角,轻声道:“父皇刚来了急召,望我早日回宫。”
她的身份诸人都知晓,也心知在公孙舜离开后,她必然在洛偃山庄呆不了多久,因此只听得挚年道:“属下明白了,这就去派一队弟子随行伴您离开。”
“不用了。”任朝陶想也不想地便拒绝,眼见挚年有些不解,才又解释道:“我父皇已经派了军队等在城外,实在无需劳烦诸位兄弟。”
大抵是有军队,但绝不会是为了护送她而来。
“更何况,于我而言,我更消诸位能够安下心来认真修习武功,方能早日为,”任朝陶还未说出公孙舜的名字,内心却忽地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落下一般,空了一大块↓看着挚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她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任由一众弟子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可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为你们的庄主报仇。”
扁反郡替她说出的这句话,适时地激起了诸位弟子的愤恨之心,他们不满的声音逐渐壮大,任由他们自己宣泄着,任朝陶却是不再开口。
明黛很快收拾好了行装,力士与参孙也已将马车停靠在了山庄正门处。
任朝陶坐上了马车,直到马车快要行至偃师城,彻底远离陪都地界时,她都不曾回过头去看那夜幕中洛偃山庄的涅。
“步公子他们是坐着囚车被抓走的,按理说速度不会太快,怎么这会儿都还不曾看见个影呢?”明黛不时地掀开帘子向窗外看去,一面看一面念念有词地说着。
“他们专程让你看见,不就是为了引我追上去么,不急,自会在前面等着我们。”
任朝陶的话音未落,便听见参孙的马嘶鸣了一声,只听见“吁”的一声,马退下来,马车也顺势止住了前进的势头。
“肖总督,别来无恙。”
任朝陶缓步走下了马车,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看清了自己面前的人。
肖沛闻言急忙向着任朝陶行礼,道:“陪都御林军——”
“肖总督,你与本宫也算是共同出生入死过的故人,何必这么多废话。”任朝陶懒得听他自报家门再向她行个礼,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轻声道:“囚着步氏父子不就是为了引本宫来么,本宫已经到了,便把他们放了罢。”
“公主,并非如此。步留史与步忘归皆是朝廷钦犯,圣上有旨,定要将他们押送回京。”肖沛义正言辞地说着,却又被任朝陶打断了去:“那么本宫呢,也是钦犯?”
“不,皇上只是说起,抓到步家父子二人后等在驿站,便会等到大公主前来。”肖沛抬眼,想要看看任朝陶的表情,却见她冷眼瞥着他,一言不发,他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