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君黎墨发现自打从凤宁宫出来后秦朝歌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不觉得皇后刚才那番话有些怪怪的吗?”朝歌语焉不详地道,将视线汪在手腕上的一双翡翠手镯上♀对手镯是刚才皇后赏赐的见面礼,翠绿剔透的手镯更衬得她一双皓腕如雪,光彩照人。
“有吗?皇嫂只不过有点唠叨,是不是你想多了?”闻言君黎墨仔细回想了之前皇后所说的话,觉得并没有不对之处。
“……但愿是我想多了。”
离开凤宁宫已经老远,朝歌不知为何心理的古怪感挥之不去,难受极了,情绪也不是很高,整个人都蔫蔫的。
不巧,路上又遇见了之前借口不适先行一步离开的淑妃。
“这是准备出宫了吗?”一身嫩红宫装的淑妃持着一团罗扇掩嘴轻笑:“王爷王妃的感情真叫人羡慕。”
“当然。”君黎墨不假思索道,而后挑了挑眉有些不解:“这天气瞧着不热啊,娘娘拿着扇子作甚?难不成是上火了?”
淑妃:“……”
秦朝歌:“……”
突如其来的尴尬,让人措手不及。
“呵呵,王爷说笑了。”淑妃僵笑着,手里的扇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只能卦转移话题:“王妃兰心惠质,瞧着就是个有给的……”
“当然,本王的妻子当然是最有给的人。”君黎墨一本正经打断了淑妃的寒暄。
秦朝歌微眯着杏眼,正大光明地打量起眼前这位自己前世的婆婆$妃三十有余,眼角却不见一丝皱纹,气质恬淡‰皇后鱼氏一国之母的沉稳大气不同,她周身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放松的感觉′然淑妃在后宫佳丽中容貌算不得上乘,但朝歌怎么会忘记了她?毕竟她是君澈的母妃,上辈子自己的婆婆,更是后来的太后。
朝歌一边打量,一边脑中也不自觉闪现过上辈子她与淑妃的种种。
淑妃未出阁之前的名为王思音,闺名唤作琳琅,乃鸿胪寺少卿王介之女,出身家世皆不显。
珍馐佳肴吃多了,难免会对清粥小菜青睐一些。
淑妃温婉恬淡的气质让她受宠过一段时间,但渐渐景和帝娇嫩的舌头到底还是舍不得那些“玉盘珍羞”,在诞下二皇子君澈后她渐渐便失了宠。
景和帝子嗣不丰,彼时又因大皇子意外夭折,二皇子的降生让帝王龙颜大悦,索性将她破格提为四妃之一的淑妃。
淑,恭顺贤良也。
景和帝还未确定皇储时,淑妃也确实称得上恭顺贤良↓一直在后宫中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争不抢,与世无争♀种淡泊名利的态度在朝臣那里赢得了不少印象分,也间接推了君澈一把。
只是这一切都是不知情的人这么认为的。
唯有秦朝歌知道,有些人天生就会乔装打扮,看似淡泊名利的外表下有一颗争权夺利的心。更何况君澈作为二皇子,确实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淑妃不心动才怪。
后面发生的一切也都证明了这些:景和帝驾崩,君澈即位,被封为太后的淑女一改之前的与世无争,处处追求奢华,极尽享乐,弄得朝臣意见很大,奏折更是纷至沓来。
可惜——
上辈子同自己一样,都是命薄的。
“母妃,你怎么……”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一道男声打断了两人的寒暄,也唤回了朝歌的思绪。
“皇叔和仙……额,皇、皇婶,你们怎么在这里?”来者的这声问候显得心不甘情不愿。
“本王与你皇婶正准备出宫,临了碰见娘娘,话了一会儿家常而已。”君黎墨将“皇婶”两个字咬得极重。
绝对是故意的!
瞧着君澈的脸都绿了,一直充当沉默背景板的朝歌觉得十分解气。
“是、是吗?”君澈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僵笑道:“皇叔皇婶感情真好。”
“这是事实不需要感慨,而且你母妃已经说过一遍了。”君黎墨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小二你也快成亲了,到时候就不需要羡慕本王了,成亲后好歹成熟一点,不要整天怼天怼地给人惹麻烦了,知道吗?”
君澈:“……”你特么叫谁小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酒馆跑堂的!
“咳、咳咳,王、王爷咳咳咳咳……”朝歌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佯装身体不适,扯了扯君黎墨的衣袖。
“怎么了?”
“妾身这会头有些疼。”说完瞥了一眼君黎墨,示意他适可而止。
“既然皇婶身体不适,那皇叔先带皇嫂离开吧。”君澈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秦朝歌,看到她青紫的脸(憋笑憋的),以为她真的不舒服,忙松了口气,十分贴心地道:“改日可得去皇叔那里坐坐,向您讨教讨教一些经验,嘿嘿。”
“成亲之后,却之不恭。”君黎墨饶有所指,“如此,那本王便先行一步。”说罢拱了拱手,一把揽过朝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吃醋了?”马车里,朝歌看了君黎墨一眼,朝他坐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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