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前脚刚走,郝帅就溜了出来,胖妞紧跟其后。
其他同学见班长都跑了,顿时军心溃散,一个个接一个地猫着腰从后门溜了出来,就像是从战壕中撤退的八路军一样。
偌大的教室,转眼间走得只剩下不到十人。
“同学们,这道题哪位同学会做,上来解答——”
张翠花板书完一道题,转过身来,正准备找个人上来解答呢,看到空荡荡的教室,当场就傻掉了。
什么情况?
只是抄了一道题的功夫,怎么人全都不见了……
“那位同学,你上来,把这道题解了!”
张翠花指着一位正猫着腰往后门溜走的同学,大声道。
于是,那位同学很苦逼的被抓回去解题了……
“楚阳,你丫不是肚子疼吗?在这儿晃悠什么呢?”
郝帅跑到楚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郝帅,你知道苏老师家住哪吗?”
楚阳抓住郝帅的胳膊满脸焦急地问道。
“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
郝帅本来想开他玩笑的,可看到楚阳满脸焦急的样子,也就没出口,当即掏出手机,拨通了几个平时和苏静雯走的比较近的老师的电话,一番询问之后,还真问出了苏静雯的家庭住址。
楚阳得知地址之后,连声招呼都没打,转身就冲出了校园,直奔苏静雯家的方向而去。
苏静雯家在城南老城区,所住的地方是一个九十年代的一个化工厂家属院,最近几年房地产持续大热,寸地难求,于是很多开发商瞄上了这块肥肉,一番竞标之后,却被一家毫无资质的房产公司拿到了改造权。
这其中的黑幕,明眼人自然都看得清楚,只是因为惧怕它背后的势力,无人敢言。
这家房产公司拿到改造权之后,根本不按国家法律办事,给出的拆迁补偿低到让人发指,简直像是打发要饭的一样,别让他们重新购置新家,就是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
房产公司的这种做法引发了居户的强烈抗议,拆迁户四处上访投诉,可惜根本就没有人管,反而有不少人直接被警察以越级上访聚众闹事等理由抓走,拘留罚款。
由于急着赶工,房地产公司愈发的变本加厉,停水、断电、放狗、放蛇、打砸等能使的手段全部都使了一遍,仍然无效之后,便找了一些社会上的闲杂人将这些住户从家里抬出并控制,开始了暴力强拆。
隔着老远,楚阳就远远地看见区中灰尘弥漫,老旧的围墙已经全部被推倒,七八辆挖掘机“轰轰隆隆”的忙碌地着,老房子一片片的垮塌,变成废墟。
数百个老老的拆迁户围在四周,哭喊着,叫骂着,吵闹着,想过去阻止这种土匪一般野蛮的行为,可惜被十来个手持钢管棍棒的混混给拦在一边,稍有越界者便会遭到他们一顿猛打,地上已经躺了好几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住户了。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被推土机推倒,家里大大的东西全部被埋在废墟里,成了流离失所的街头人。
讽刺的是不远处的政服宣传车上,刺耳的高音喇叭声,还在不断的广播着:“禁止暴力强拆,我们会积极与民沟通协调,如有争议会通过司法程序解决问题……
苏静雯和她妈妈也在这群人当中,这么长时间的断水、断电、恐吓、打砸的骚扰,已经让她们神色憔悴,疲惫不堪。
苏静雯是个明人,她原本相信真的可以通过正当途径解决拆迁补偿问题,可这段时间的奔波中,她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些人的无赖嘴脸。
在刚开始谈拆迁合同的时候,她问拆迁办的工作人员,她家的房产证是她父亲的名字,她父亲已经过逝多年,这个拆迁合同该如何签?
办事员还得签她父亲名字,因为房产证上的名字是她父亲的,所以还得签她父亲的名字。
苏静雯又问他这个合同谁可以签,办事员又她就可以签,但她要签她父亲的名字,还新房产证办下来还是她父亲的名字。
苏静雯又问办新房产证不是需要户口本和身份证吗?办事员就是,苏静雯又那她父亲已经死了,一无户口本,二无身份证该怎么办?
办事员这就是她家的事了和他们没关系,自己想办法。
对于这样无赖的答复,脾气一向很好的苏静雯内心都忍不住起一种拿刀砍了他们的冲动!
随着一栋又一栋楼的倒下,激愤的围观人群终于忍不住再次骚动了起来。
一个佝偻着身体,头发灰白的老婆婆,拿着一把剪刀冲着拦住她去路的斗鸡眼混混头子扎了过去。
这个老婆婆是个老实巴交的退休工人,平时本分的很,如果不是被逼急了的话,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
“老东西,居然敢扎我,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斗鸡眼怒骂一句,一把夺过老婆婆手中的剪刀,将她推翻在地上,蹲在她身边,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将她的头发乱七八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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