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无知无畏?”
苏黛说完,又把鸡兔同笼的问题拎了出来。
与南崽绞尽脑汁想答案不同,慕濯直接怼人,“有病吗不是?你吃多少杀多少就是,还管她几个头几只脚?吃饱撑得!”
惨遭滑铁卢,苏黛心服口服。
慕耀也有些无语,“地主家也没余粮,吃多少怎么吃都要算计着来……”
他的话还没说话,又被慕濯打断,“可拉倒吧,谁还不知道家里都养了啥?就算记不住还不能打开笼子?”
鸡同鸭讲!
苏黛和慕耀对视一眼,纷纷感知到对方的无奈。
最终,慕耀一锤定音,“甭管如何,你就是不会做题,算术这条路上也只是刚刚入门而已。”
“反正我不学!”
慕濯早就认命,他这辈子就不是读书的料,提起这个话题就很抗拒。
“爱学不学,”慕耀鄙视地看他一眼,“过段时间赵嘉和丁一出师,看你如何自处!”
“这……”
慕濯有亿点点害怕。
他在仨憨憨耀武扬威惯了,一直站在学术至高点,万一被超越,以后还怎么炫?
越想越可怕,太阳穴也开始突突的疼,“我得好好想想!”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对啊,李念怎么不用学?”
“发生一些事,李念单独住,他自己找了学堂认字,没有过来一起学。”
“啥?”慕濯怀疑自己耳朵,“他们仨竟然分开了?”
“成家立业后,亲兄弟都要分开,很奇怪?”
“我曾经以为这三人一辈子都会好的穿一条裤子,毕竟,他们感情太深了,连钱都打不倒,还怕什么?”
“别转移话题,你就说愿不愿意学!”
慕耀并不想过多提及李念,每次都徒增伤感。
走到这一步谁都没想到,但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不急,我等那两只菜鸡背完乘法口诀再过来,这几天就想好好在家歇着。”
“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想当押司吗?”
“这是啥?”
“县衙的书笔吏,正经在编职位,每个月都有俸禄,也不用服徭役,但是,后代不能科举。”
慕濯很心动,也很犹豫。
他这人其实没啥大出息,就想在吃香喝辣的基础上偶尔找点刺激。
这次刺激过头,已经彻底不敢飘,只想安安分分过后半生。
关于未来,还真没想过。
“回头跟我爹商量一下,看看他怎么说!”
“行。”
慕耀点头,接过这个话题,开始询问慕濯在府城的各种生活。
慕濯不耐烦应付,落荒而逃。
苏黛不解,“你明明不是热爱八卦的人,问那么多做什么?”
看慕濯那生不如死的表情,这两天肯定没少被盘问。しgㄚu.Π
“府城咱们早晚都回去,多了解些情况总是好的!”
苏黛挑眉,“你对秋闱这么有信心?”
“童生和秀才试考的只是最基本的四书五经通义,会读会背不是一知半解就行,其实难度并不大,往上才是真正考教人的天赋和积累。”
“秋闱后就搬去府城?”
“对,我想去书院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冲击明年的春闱!”
很多人会积累足够的学问,直到有把握才会下场,力求独占鳌头、一鸣惊人。
慕耀不是。
他觉得没进京前,拿到功名就行,省的浪费时间。
哪怕没把握,也想试一试。
“哦!”
这个回答,慕耀并不满意,“你又想丢下我?”
“这话怎么说?”苏黛纳闷,“好端端的,怎么还污蔑人?”
“当时进县学时,让你去县城你都不肯,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层面的抛弃?”
“无理取闹!”
苏黛白丈夫一眼,认真思考起来。
府城,究竟去还是不去呢?
接下来的日子,县城依旧局势诡谲,落安镇却平静无波。
三天后,上午。
温习一上午书,又写了两篇策论,冲刺三人组开始喝茶休息。
刘致远:“齐光,现在什么时辰?”
吕泊崖:“是不是又该吃饭?”
“今天又是什么呢?”
到落安镇之后,两人其实还有些犹豫,觉得条件太差可能适应不了。
现在,给钱都不走。
虽然衣服要自己洗,床也要自己收拾,但是饭好吃,特别好吃!
而且,极其滋补。
“昨天买了羊腿,不出意外,今天吃羊肉。”
“烤的那种吗?”
“烤肉上火,这次应该是炒或者炖,除此之外,应该还有苦瓜汤。”
“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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