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皇宫的一路上,铁补天皱着眉头,坐在轿子里,眼神竟然有些……怅惘。>
我只是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他在大赵好不好,危险不危险?计划顺利不顺利?面对现在的巨大压力,能不能撑得住……如此而已。>
可是刚才乌倩倩的斩钉截铁的力争,却是真的很像……真的好像……>
都是可怜人啊。铁补天长长的叹息一声,不知不觉之中,就将这句话说出口来。>
“陛下有什么吩咐?”两位影子侍卫同时出口问道:“都是可怜人?谁?”>
“没事。”轿子里传出铁补天闷闷地带着些窘困的声音。两位影子哦了一声,又消失在虚空里。>
轿子里,铁补天伸手抚摸着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想起刚才那句 话,忍不住心中又是一声苦笑,满是无奈。>
可怜?谁更可怜?>
乌倩倩起码还有一袭黑袍,一个楚阎王;而自己……却是连这个也没有。>
生在帝王家,难道就注定了要做孤家寡人么?>
铁补天长长叹息,谁又能知道,我这个陛下,其实一点也不想坐在这个皇位上?男耕女织的人们啊,你们毕生最大的希望就是金马玉堂;但可知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与你们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织,从容度日?>
铁补天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身体随着轿子轻轻摇晃,慢慢的觉得自己的心,如同万丈绝顶之上的冰雪一般孤寂。>
帝王路是一条孤独的路。>
而我铁补天,则注定要比任何一位帝王更加孤独!因为……>
…………>
下半夜!>
第五轻柔脸色难看的有些吓人:“日月同辉?你可确定?”>
“确定!”景梦魂的脸色也不好,在看到日月同辉的那一刻,看到天空中突然辉煌的出现了数十顶王冠,他如同见到天都塌了一般。>
“日月同辉,万年以来,只有一种情况可能出现,而且,是与刀剑有关!”第五轻柔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炎阳刀,冥月剑!好狠!楚阎王,你好算计!”>
景梦魂有些震惊了。>
第五轻柔这番话,分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能够让第五轻柔脸色难看,已经是不得了的大事,能够让第五轻柔咬牙切齿,那更加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了……>
“环环相扣,环环相扣啊。”第五轻柔叹息一声,慢慢的道:“这应该就是楚阎王的应对之策了;本相真的没有想到,楚阎王的反击来的这么快,这么毒辣!”>
“反击?毒辣?”景梦魂不解。就算引起更猛烈的争夺,也应该还是按着相爷的算计在进行啊,有何可怕之处?>
“你不懂。可怕的不是这样的争夺……可怕的是,楚阎王将在什么地方彻底引爆这场争夺战!”第五轻柔叹息一声,道:“有两个地方可供楚阎王选择,一个是皇宫,一个是金马骑士堂总部!选在皇宫还好些,纵然动乱一场,但却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但若是在金马骑士堂总部引爆……那么,我们不仅这些天里所做的努力尽付流水,整个中州徒然的变成了一个烂摊子,还极有可能要赔上金马骑士堂大部分人手……”>
“要知道,这样的刀剑的吸引力,可是针对中三天的家族的啊。”第五轻柔眉头紧皱:“而这些人,哪怕是只剩下一口气躺在咱们门口,也不是我们所能招揽的道,只能救治,然后送走……对于我们本身,没有半点益处……”>
“这样,明日老夫亲自前去接天楼,除了见见那两位楚公子之外,还要试探一下各大家族的反应。但愿……但愿不要出现我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第五轻柔满眼的忧虑,缓缓的说道。>
…………>
第二日一早,楚阳刚刚起床,就听见敲门声,接天楼大掌柜杜发财来访。>
“楚公子,呵呵,睡得还好么?”杜发财笑容可掬。>
“还行。”楚阳洗刷着自己,淡淡道:“难为你了,杜老板,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最喜欢这种紫兰绝香的?我还真的没有想到。”>
杜发财越发的恭敬了,道:“公子高雅,小的也是跑了几个地方,才从皇宫里拿到了紫兰绝香,天幸公子还满意,小的也就放心了。”>
楚阳抓着毛巾擦了擦脸,道:“大清早的,杜掌柜可是有什么急事?”>
“是是。”杜发财恭敬的道:“是大赵的宰相,第五轻柔派人送来拜帖,要在今天上午求见两位公子。小的代为转告。”>
“大赵宰相……第五轻柔?”楚阳闭着眼睛,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口气也是疑问句。>
“这位第五相爷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杜发财好心的提醒道:“以一人之力,成就了大赵如今的鼎盛……”>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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