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水无缺对普丽丝怒吼,他如同一只狂野的妖兽,有仿佛随时都可能崩溃。
“不可能?”,普丽丝冷笑一声“你认为神雨有哪里特别出色,值得我父皇不惜得罪冰皇一族也要留下她?别跟我说因为神姓。我父皇可是在事后才知道她的姓氏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不可能,我不相信……”,水无缺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如同一个无助的孩童,蹲在地上,眼神空洞……
看着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普丽丝眼中闪过心痛的同情,当年,当她知道敖凌夜恋上金宝宝时,也曾一个人偷偷在被窝里痛苦,和他现在一样……
那种滋味,她到现在都不愿回想。
可是,她却没有一丢丢的安慰,反而声音愈加清冷:“你就在这个院子里活动,等想开了,我再解开你的禁制,让你回冰皇一族。”普丽丝低着头走了,解开了困住水无缺的结界,不过,在院落四周布置了另一个结界。整个院落只剩下水无缺一个人。他就这么一直坐在清冷的石板上,不断喃喃:“不可能,我不相信,不可能,我不相信……”
院落的树上还挂着白压压的一层积雪,整个院落银装素裹。那一抹血红,尤为刺眼……
水无缺就这么坐着,一直坐了七天。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或许,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吧,因为在他眼里,日月已无颜色。这七天来,他的眼中,只有曾经的那道相伴于左右的身影;他的眼中,只有过去和他嬉笑打闹的片段。然而,这一切,都已破碎。
这七天,普丽丝没事就在院落的门外徘徊,深怕他一时想不开。金宝宝和敖凌夜并未言语,他们知道,普丽丝对水无缺的并不是爱意,只是同病相怜的相惜。
今天,普丽丝一如既往的散步散到了这个院落的门口,忽闻里面传出一道沙哑至极的声音:“有酒吗?”就算他元力被封,但锻炼出来的身体是不会变的。他一直都知道,普丽丝在门外。
“有,你等着。”普丽丝无法穿越虚空,便一路用元力飞奔,以她最快的速度带来了酒,然后,轻轻推门,推开了这紧闭七天的门扉,也在水无缺那紧闭七天的心扉中稍稍打开了一点缝隙。
推门进去,水无缺依旧坐在石板上,身上依旧是那被鲜血浸泡成红色的长袍,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他的墨发随意散乱,用来扎束的发簪早已不知掉到了哪里。他的脸上长满了胡茬儿,下巴也较之以前尖瘦许多,看起来更加憔悴、冷毅。
普丽丝突然很像揍眼前这个男人一顿,当初她失恋时,也没有像他这样啊,这家伙是不是个男人!
见到普丽丝进来,水无缺伸出软绵绵的胳膊:“酒。”
普丽丝忍下心头的烦躁,将一罐酒递给了水无缺。水无缺接过之后,立即仰头送到口中,酒液有进入到他的口中的但也有许多顺着他的脖颈流淌,粘在他的身体上。他恍若未觉,不到十秒,酒罐里就空空如也。将空得酒罐扔到旁边,碎落一地,他再次伸手:“酒。”
这次,普丽丝忍不住了:“酒你个大头鬼!你当这酒不花钱吗。别以为你失恋了就能在我这祸祸!就像谁没失恋过似的。本公主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死,要么老老实实去洗漱,然后乖乖去床上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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