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院,荟贤殿。
宁红天进殿后,看到还有几位刺眼的人物,裘莫清、贾松。
宁红天不知道其中还涌动着的暗流,看着早已摆好递进式座位,找到符合自己要求位置坐了下来。
只见四周除开自己,还有几个闯榜才子也坐在其中,场地边上还有些权势学士也是一副欠钱的样子在那儿交头接耳。
宁红天心里一叹,抬头望天,暗道:“今日必将是舌战群儒的厮杀场面”。
再看看周围数个闯榜才子也是今日前来闯榜,宁红天本想与他们交流几句,但发现这帮穷酸才子既然也看不起他,根本不屑为伍。
而弘文院的学士们文雅的坐在那方小几前,一旁围观的人士到有几个面生的达官显贵看着他,本想起身与之行礼相见,但瞅见他们也是一脸嫌弃,想想还是算了。
宁红天孤坐座位,无人与他说话,甚至闯榜规矩都没人告知他,完全就是不管不问,便觉得这里的确是十分无趣,脸色木讷的静待闯榜开场。
荟贤殿门大开,明媚的阳光照进殿内,宁红天所坐的位置刚好被晒到,温柔暖和的阳光让人觉得好舒服,由于早上起的太早,大好辰光之下,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宁红天本想注意自身的优雅形象,但岂料实在太过困意,强睁着眼帘还是闭上了,脑袋渐渐昏沉靠在桌几上呼呼睡着了。
殿内众人一看这少年既然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呼呼大睡,着实印证了裘莫清对他狂生的称号,而满座的其他学生见到如此样子的宁红天,似乎感觉放心多了,个个脸色顿时又舒缓了些。
在这群人中,贾松此刻异常焦急,见这少年不以为然,呼呼大睡的样子,感觉情况不妙,于是赶紧指使身边随从悄悄过去提醒一下,并暗中嘱咐了几句。
少年睡的嘴角的口水流到了桌几上,依然津津有味的样子,这时迷迷糊糊中感觉听到:
“庚榜主考察举”
睡梦中听到的这些,他没有在意,只打一阵火热的疼痛袭来,才突然醒来,原来贾松的随从狠狠暗中掐了掐他耳朵,瞬间自己感觉清醒了很多。
还在一旁的随从暗地使了一个眼色,轻轻道:
“庚榜主考察举”
宁红天此时没有听懂,只是点了点头,刚想再说几句,只见裘莫清开始晃悠过来,不得已赶紧走开。
当这个裘老头走到少年跟前,故意将长衫手袖甩了一甩,背在身后,拉长着脸道:
“废材就是废材,如何修饰也成不了栋梁;庚榜一开,便能将你打回原形,今日你的出现,是对荟贤殿最大的亵渎”
宁红天听得憋屈难耐,起身望向裘老头,大声道:
“荟贤殿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我看这里根本不适合搞什么文学,换了开个烟柳场所倒蛮适合的,哈哈哈!”
少年此话一出,殿内顿时哗然,众学生听得都是怒气冲天,一帮人文人都开始摩拳擦掌,一副要揍他的样子,裘老头被气的闭了闭眼睛,一甩衣袖吼道:
“竖子,过不了庚榜,我定要启圣上,定你一个大不敬之罪,永远逐出渝州城。”
说完怒气冲冲走了。
宁红天这时环顾四周,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贾松既然纹丝不动坐在座位上,微微笑意,好似在看这帮文人的笑话。
少年自小就喜欢古籍文学,吟诗作对虽说不会,但是课堂背诵那些还在心中,所以他才有些底气,于是微笑的看着满殿文人无可奈何的样子心情好了许多,裘莫清这时走向场中。
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衫,然后清了清嗓子,念道:
“弘文院三期才子榜,启考”
裘老头念完,退到贾松一侧上坐,闭眼端坐,一学侍过来向其茶盏中添水泡茶。
这时,一位黑须大学士走到一副木架旁,木架上面挂着一个大大“庚”字,在字下面是一个蛋黄色的锦帘,只见那人走到跟前,将锦帘密封的朱砂骑缝撕开,喊道:
“开庚榜!”
宁红天这时又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家都齐刷刷的望向那木架的板面,等锦帘被扯开,只见那黑胡须学士又喊道:
“察举!答半时止”
宁红天一听,顿时懵逼,啥?什么?啥玩意儿?不是都说古代只考诗词歌赋吗?这他娘的什么题啊?这不是坑人嘛……....。
此刻,心中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难道今天真要丢人现眼了,以后这渝州城永远就来不成了,我的美娘子还没娶上呢……........。
贾松这时远远看着宁红天一筹莫展的样子,知道这小子完蛋了,于是左右挪了屁股,无奈眼神透着失望,作弊也救不了他了。
宁红天这时发现自己桌几上摆放的笔墨纸砚此时是那么多余,脑子里诗词歌赋那么多。
如今半句也用不上,听说这三江才子榜是淘汰制,一共分甲、乙、丙、丁、戊、己,庚七榜,每一榜从来不固定内容考题,就是为了防止作弊应对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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