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子们痛哭淮军将士一时半会竟是下不得手了。刚刚一通枪击还有少许的接触肉搏将士们并不过瘾随着捻子惨败而退很多淮军将士把马枪收了起来而是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准备冲上去大杀大砍一番。
中军镇在河南足足杀了将尽两个月几个与清军鏖战的地方不论老幼妇孺也不管是官兵还是良善除了留下少数的夫子力役之外几乎全部杀光。
几场好杀使得中军镇算是恶名传于中外估计连在欧洲的很多地方都知道了遥远的中国有一支穷凶极恶的军队逢人便杀连妇女和儿童都不放过。
现在中军镇刚杀起兴来敌军却是根本不经打连前几天小股游骑对垒时的勇气和决心都没有了而面对满山遍野的溃兵刚杀起兴头来的中军镇将士们哪里能过得瘾头?杀多了人的军队一方面悍勇无比一方面却也是把割手的刀因为它不伤人便会伤已。
张华轩早就有决断这支军队将来不能再放回身边使用很多中层以上的军官再打几年就要勒令退役就是因为当初为了杀跨河南清军与地方团练抵抗的勇气放手让中军镇大开杀戒以致整个军队都变异的原故。
原本他们也要提刀再杀可是这凄惶之极也悲凉之极的哭声却是让他们一时止住了手中的屠刀一时半会这些心肠如铁石般的汉子们。却是下不得手了。
“都在做什么?混帐!”
郑安远大声地斥责着。内卫出身的人这种凄惶地景像见的多了。当年淮安肃反尸体多的都来不及掩埋当时人心惶惶很多家族被连根铲平了也有不少家族尚有余孽。于是淮安内外到处都是哭声父母寻儿妻离子散的场景到处都是。眼前的这点子惨景算什么?
于是他依然下令让迟疑地中军镇将士们继续杀敌在他的想法看来今天一仗杀个几万人怕捻子就非归降不可了
在他的驱使下原本也是铁石心肠地中军镇将士又开始策马向前不少人手中的马刀又开始挥舞起来。预备着把前面奔逃着的捻军将士一个个砍翻在地。
“且慢今天就这样了。”
张之洞毫不迟疑战事打起来后他并没有做声到得这时却开始使用他监军的权责。
“怎么?孝达你又心软了?”郑安远见怪不怪一样歪着头笑。
“不是。”张之洞解释道:“这里的情形与归德那边不同那边咱们是要用杀人震慑人心这里。大帅的意思却是要招降。”
张之洞刚到中军镇时颇因为他的书生意气和慈悲心肠被军中上下耻笑后来他跟随将士日久也看出来中军镇就是一条为张华轩咬人的恶狗无奈之下也只得随流虽然他自己没有亲手杀过人不过也自认是满手血腥了。到得这时。说起话来可比当初要有份量地多。
看到郑安远还在迟疑。张之洞知道此人并不容易说服于是又加强语气道:“将军。请细思量大局是要整个中原安定然后北伐之后举兵南向如果把捻子杀急了再流窜到河南或是转折向雉河集、正阳关又或是向北重入毫州一带这是天大的麻烦。现在两镇主力未到合围之势未成咱们如果一意驱赶将军有把握把这二十万人杀光?若是没有今天就非住手不可。”
话说到这里张之洞已经是声色俱厉。
此人一生书生意气甚至是昏聩的时候不少不过一旦经过深思熟虑做事却也是远远过常人
郑安远知他说的在理只是杀性起来一时竟难以遏制。他只觉胸中一股怒气越来越盛眼睛怒视着张之洞时竟然变的血红。
他这种形态张之洞却是见的多了当下仍然满脸镇静语气却是坚决无比:“郑将军请下令。”
“好吧下令!”郑安远怒如狂抽出刀来在空中怒劈几下然后令道:“全军回撤回撤!”
锣声响起前队的中军镇听到动静收起挥舞着的马刀开始整队后撤。
郑安远怒劈几下之后心中一股怒气总算泄了出来他斜眼看一下张之洞心知与这个书呆子监军再难合作于是索性连敷衍也省了阴沉着脸打马先回。
李鸿章任内阁副大臣的消息已经传遍军中。不过郑安远显然是并不把这位李中堂当一回事了内卫地将军直属内卫系统最顶头的上司说白了是张华轩本人除了大帅之外当然可以谁的账也不买!
张李二人几乎是阴沉着脸看向郑安远的去处半响之后张之洞才愤然道:“太跋扈了不成体统!”
李鸿章却是要阴沉的多不过话却是比张之洞有份量:“一定要劝说大帅可以马上打天下却不可马上治天下。内卫不废将来迟早成明季厂卫之祸。”
信心十足自觉正当红受宠的李鸿章没有忘掉在三河尖这受辱的一幕到了淮安之后也不与其余同僚商量立刻写了封信给张华轩痛骂了内卫跋扈在地方上横行不法对文官集团骄横无礼结果张华轩连信也没有回给他多年之后李鸿章功成名就以相和资深的外交大臣退休时回想起当年地盛气却仍然一头冷汗当即擦干口称:“侥幸国初那时候鸿章敢劝太祖罢废内卫无疑是使太祖自断一臂而太祖不廷议当真是格外保全算是侥幸之极!”
现在地李鸿章却是满脸的春风得意虽然在郑安远那里吃了一个闷亏不过他宰相度量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