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便跟了来。花老爷怕她一个人等着闷,就喊来温老板陪她,温老板对此叹了口吻,“你爹让我陪你,你倒好,自己站舫头发起愣来了。”
花频频道了声抱歉,她见她始终兴奋不起来,认为是闷着了,便道:“你若真的觉着在家无聊,来我绣庄吧。人多热烈,把谢榕也喊上,咱们天天处在一起唠嗑,多好。”她想了想,又道:“你与你爹,你爹会答应的。他现在接手了全部的生意,虽忙得连饭都吃不上,但心里总是惦记着在家的你,你若和我在一起,他也放心。”
闻此,花频频思付了半响,便点头称好,“我也怕爹爹老惦记我伤神,等会我们与他提提,他若批准了,我就往。”语罢,忽而又想起一件事,问:“温姨,老早之前我送你的绣品,为何会到了裴羡之手里?”
她也不拐弯抹角打探了,直接打开天窗亮话,温姨意料不到,为难得笑了笑,“你都知道啦,实在,呃,我也不想给他,实在是,嗯,裴公子吧……”
断断续续,吞吞吐吐,花频频心想她许是有苦衷,不好意思,遂打断道:“无碍的,蓝本就是送给温姨的,温姨再转送给别人,也没什么。我就是有些纳闷,你也知晓我现在与裴羡之已定了亲,怎么那件绣品就好巧不巧到了他手里?”
“哎,缘分嘛,这有什么好纳闷的。何况,那还是你唯逐一件流出往的绣品,成果到头来,不还是到了自家人手里,这就是你和他的命。”温姨有些欢乐,又起了她与裴羡之年后订婚的事,“等你与裴公子成亲时,温姨让庄里绣女给你绣一双大红鸳鸯,哎,你自己就会绣,哪还用得着……”
舫外,绵绵细雨还在下,东风穿过,雨丝倾斜,花频频听着她的絮絮叨叨,被冰冷雨水沁透的心热和了很多。她不可克制得想起了娘亲在的时候,那时温姨与她在一起,也是温姨爱好絮叨,她就静静听着,偶然点点头,笑笑。
眼前这个年过半百却依然形单影只的女子许是将她当了娘亲吧。思及至此,她眉眼不由浮起一丝忧虑,遂抬袖往握温姨的手,“温姨,莫要伤心了。若娘亲知晓你为她伤心这么久,她不会欢乐的。”
“频丫头,你不懂。”温老板见她瞧出自己的心思,也不再假装,只低了低首,垂落的黑发掩住了半边脸,她把持不住自己往回想过往,“你娘十岁进花府,十一岁和我相识,多少年了,她有多难,又有多刚强,我比你爹还明确。频丫头,有时我会恨你爹,是由于我待沁源,我实在……”
那一瞬间,花频频忽而撞见了眼前女子心底最隐秘的存在,她豁然明确,哪怕再苦,哪怕再痛,有些话,也是不能的,由于一就错,即便她娘已经不在了。
一过四月,裴大人便带着裴夫人及宝宝做好了离京的筹备,花频频得知消息,特地往瞧了瞧,宝宝抱着崽崽和她打招呼,裴大人趁机道:“这孩子非要带着狗崽往,老夫也磨不过他,真是没法啊。”
他觉着崽崽到底是花府的,带走总要一声,花频频哪还在意这个,摸着宝宝的脑袋道:“无碍,他爱好就好,再者路上也算有个伴了。”
裴大人闻此持续乐呵呵,又转眼瞧见一边忙着的大儿子,叹了口吻,“儿媳妇儿啊,你瞧老夫就要走了,走前呢,老夫想给你讨点什么,不知道你给不给?”
花频频被儿媳妇儿这个词躁得一脸通红,当下哪还顾得上听他什么,只一味点头。可当她听到裴大人想要她喊一声爹时,她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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