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尼亚低垂着头，默默等候着卡里鲁斯公爵的到来，她的心里有无穷的哀哀，但是，她却必须尽量在公爵眼前，让自己的脸上挂上笑脸。
高卢的战斗中，范尼亚趁机篡夺哈斯※朱拔的军权，立下赫赫战功，公爵回回，她的军权瞬间丧失，身为女人，她没有请求部将长期效忠于她的资格。
又一次控制军权的机会，她没有迟疑，她得到了，她不想再失往。
尽管卡提林雄师即将覆灭，她的申明却不会再被遗忘，帝国国民说起公爵麾下的将领，他们可以忘记哈斯※朱拔，忘记汉诺※乌尔索，忘记维提亚斯※马拉加，却不会再忘记她。在迦太基人和罗马人的有意宣传下，她是卡提林两次击败元老院的幕后将军，她的统军才干和战斗禀赋不弱于卡里鲁斯公爵，人们甚至以帝国双骄将他们并称。
范尼亚的权威足够了，又有消灭卡提林的功劳，她有足够的威信统领一个军团。不过，这不是没有代价的，一个女人要想取得男人的信任，有一个必须的奉献：她的贞操。否则，公爵怎么能不担心她会由于情绪婚姻背叛他？范尼亚要想取得军事上的地位，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嫁给公爵的某个虔诚部属，要么成为公爵的情人。她信任，不论她做出这样的选择，公爵也必定会选择吸收，不论他爱好与否。
红烛高烧，绵软的大床，粉红的大帐，四个粉嫩的美艳少女身着轻纱在旁伺候。这是个美好夜晚，假如没有女主角就更好了。林枫并不粉饰自己的不快，见识的罗马女子多了，他也渐渐感到范尼亚是个美女，但这并不足以让他吸收这样毫无情绪的“密切”交换。残留的思维理念，他有千百个理由拒尽这样毫无意义的奉献，但设身处地地想想，他不能不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行事，否则，他不仅凌辱了范尼亚，也会让莫纳提乌斯家族冷心。
两个人烦闷地各自饮酒，想说什么却找不到话题。同样作为社交界的名流，他们的酒量都不错，侍女们已经给他们换过二三十杯了。
也许，我该说点什么，林枫心想，不过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林枫与元老院达成的协议并没有得到部将的认同，在他们看来，拥有八个军团和近在咫尺的卡提林雄师，公爵应当请求更多的，元老院尽对没有勇气挑起这场内战，假如最后让天子裁决，天子无疑会向着公爵一点，天子一直以来表现的对林枫的赏识，让他们对天子期看很高。
“也许，我该哄哄她，让她站在我这边，那些部将眼力短浅，根本不懂得天子的心意，他与卡里鲁斯家族的决裂悬而未决，不仅关系到家族的未来，也间接影响着帝国的政局。林枫固然猜不透天子的底线，但他很明确，天子尽不可能容忍卡里鲁斯家族拥有寻衅皇室权威的气力，他一旦表现出吞并全部卡里鲁斯家族的野心，他确定会由于猜忌成为天子的敌人。
西班牙和高卢，他只能选择一个，家族在东地中海的利益，以他在西地中海的基础，也不可能得到完整的地中海丝绸之路。与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施展军力上的上风，加强家族在巴勒斯坦的统治呢？这样，他不仅有机会参与进攻西面的叙利亚，也可以参与进攻东面的埃及，这两个处所的繁荣富饶，远远不是蛮荒的高卢可比。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年长的侍女轻声提示公爵，作为公爵的崇拜者和范尼亚的贴身女仆，她对于两个人的联合非常热情，惋惜当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你们都退下往吧。”林枫瞟了坐立不安的范尼亚一眼，感到没有必要搜肠刮肚地往演戏，他们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密切的关系，还不如直奔主题。
侍女们离开以后，范尼亚也站了起来，很明显的，她也领悟了林枫的意思，很干脆地拖下仅穿的外袍钻进被窝。令林枫吃惊的是，范尼亚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而不是避开他的视线，她清澈的眼睛在红烛下有别样的诱惑，这种别样的风情，完整不同于以往攀附他的女子，也不同于那些热情奔放的异性崇拜者。
“三十二军团将由你统领重返巴勒斯坦，那里将是我们的，我们的儿子和孙子的。”林枫喘着粗气对身下的人说。
范尼亚终于闭上眼睛，听凭眼泪轻轻滑落，她忽然很懊悔自己的付出。
第二天，林枫在萨乌尼特和一个大队禁卫军的护卫下进进卡提林军中。提前返回军营的范尼亚和卡提林军中的大小将校各自领军列队迎接。
卡里鲁斯公爵大张旗鼓地到来，给军营注进了一丝活力，军中纷纷议论公爵代表天子吸收了雄师，他们的冒险举事就要成功了，年轻的士兵甚至已经在欢呼平民的成功，憧憬他们即将得到的免费份地。有些见识的老人，则怀着胆怯地期盼着公爵一直以来保持的好名声，自从看穿了卡提林吹捧的背景和承诺，他们就在时刻担心自己的命运，能够得到卡里鲁斯公爵的庇护，这是他们能得到的最好结局了。
林枫满足地看着尽管人声鼎沸却队列井然的雄师，经过与元老院雄师近两个月的对峙和战斗，这只匆促成军的乌合之众，不论在指挥调度还是心理状态，都有了正规军的雏形，要不是失败的暗影和人心惶惶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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