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g;借着月光,夏侯家将那快虎符给拿了出来,放心的递给了章路。乐—文章路拿着又细细的瞧了瞧,愚笨的没有看出里头到底哪里藏着秘宝图。
“公子,这东西我看了不下千百遍,从未瞧出哪里有蹊跷。”
夏侯晋指了指章路身上的白色外衫,吩咐他脱了下来,放到了石桌上去。又摔碎一个酒杯,捡起碎片划破了手指。
“公子你做什么!”
夏侯晋拿过那半块虎符来,又将自己的血滴到那虎符的地面上,用手指给抹匀称了。章路在一变看着是心惊胆战,这人虽然现在不是天子,可曾经是,将来也必定会是,天子见血,总是不好。
只见夏侯晋将那沾了血的虎符扣盖在白色的外衫上,片刻之后再拿起,那衣服上赫然就出现了纹路丝丝细细的半张地图!
惊讶不已的章路拿起那虎符,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又擦掉了上头的血迹,瞪大了双眼,左左右右的看着自己的衣裳和虎符,不明白世上真的有这般神乎其神的匠艺。
“那公子给郑家的那一块,也有这样的纹路?”
夏侯晋玄妙的笑笑,说:“那半块虎符上确实有着这样的纹路,可那纹路,是乱的。你细细看......”
他指了指那衣裳上头的纹路走向,询问般的看着章路。章路细细一看,一拍大腿。
“这是地宫里头的地图!”
夏侯晋颔首,“另外在宫里头的那块虎符,是去寻宝的路。”
章路不由的佩服起了夏侯晋,越发觉得当初的昏君,不过是没有最好的契机,现在他找到了机会,厚积薄发。
夏侯晋,不可小觑的帝王。
“公子原来是想要将他们都葬在地宫里?”
夏侯晋挂起笑意,斟满一杯递给了章路。章路顺手接过,又见他自己拿起了那小半壶的酒。两人相视一笑,一口就饮空了。
翌日一早,李瑜又哭又闹,就是不愿意再往自己脸上贴那一块丑陋的胎记,不论夏侯晋怎么劝,她就是不愿意。
燕儿闻声而来,问清楚了缘由,站在一边哭笑不得。
“我不!那东西万一伤到我肚子的孩子怎么办?”
“那东西不会,罗叶保证过了。”
“一个江胡庸医算什么事儿?我说不要就是不要,要贴你自己贴!”
“胡闹!”
陈叔陈婶听见动静,都以为好好的两人吵了架,忙着跑过来看。燕儿好言好语的将两个人给劝了回去,又逮住躲在一边偷听的罗叶。
“好你个罗太医,躲在一旁看热闹,就没想过要去里头劝一劝?”
罗叶砸吧砸吧嘴,叹道:“娘娘说的对,那东西虽然没有什么害处,可是她现在有着身孕,还是少碰为妙。”
燕儿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一边是李瑜招*的那张脸,一边又是她有了身孕的肚子。两难的燕儿只能瞅了罗叶一眼,跟着他站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许久未在露面的雷凡风尘仆仆的进了宅子,径直就进了屋子里。
燕儿与罗叶一怔,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主子,那地方已经布置妥当,就等把人送过去。京城里头的那些旧部都已经通过信儿了,就等主子一声令下。”
李瑜心口一窒,神情瞬间就紧张了起来。那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生怕他突然间跑了似的。
“你要做什么?下什么令,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雷凡呆住,愣愣看着自己的主子,似乎就在问难道主子没有跟主子的女人提过这事儿?
夏侯晋沉了脸,雷凡会意,拉着罗叶与燕儿退出了房,顺手掩上了房门。
“你要去哪?雷凡在说什么?”
他迈前一步,李瑜又后退一步。叹了一声,他才不舍的说:“你跟燕儿都有身孕,早在之前,我跟与章路商量着,要将你们送到别的地方,等我......”
“等你坐拥江山?若是我等不到你呢?”
夏侯晋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多了几分欢愉。“你担心我?”
李瑜怒急,捏拳就给他胸膛一下。夏侯晋一愣,又快意的大笑起来。
将闹了别扭的李瑜揽进怀里,紧紧抱住。
“我没说给你听,就是担心你会生气。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聚,我更是不愿意再跟你分开。可是现在的天下,虽然看似太平,其实他们个个都保藏祸心。瑜儿你不知道,那两块分开的虎符上,有着我夏侯家的龙脉。若是我不夺回来,真的对不起我夏侯家的先祖。”
李瑜身子猛然一震,抬头就紧盯着夏侯晋。“虎符上藏着夏侯家的龙脉?那个人知道了?”
夏侯晋暗沉的眼眸里是翻腾的骇浪,不怒自威。
“知道的人,何止是他。”
奚楚!
李瑜一个激灵,有种被人算计了的失败与无措。她在心里琢磨了又再琢磨,她知道奚楚有野心,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连她都不知道的东西,奚楚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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