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贞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腰间挂着的小荷包,缓缓闭上眼,似乎在闭目养神。
“大约半个时辰后,白战会带太子的书信回来。”明贞顿了顿,眉头微动,“那便去书房吧。”
最近太子与三皇子斗得如火如荼,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所以每一次书信,基本都是要钱来了。加之,以前太子不止一次突然提取大额度银两,导致资金周转不灵,害得明贞还一番忙活,从此之后每次通信,明贞便颇有些无奈了。
虽说这几年来,太子的产业在他的经营下,的确是盈利颇丰,但实际上这样的成绩来得并不是那么容易,其中的原因则很大程度上源自于祖国商人楼泽风。
楼泽风绝对是明贞遇上到最强劲的对手,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你也好些日子没去舒月居了,可要休个假?”
舒月居是月枫眠的院子的名字′说秋时改头换面了,但并没有瞒着月怀南和月枫眠,所以偶尔秋时也会去舒月居同两人聚一聚,只是她并没有将自己易容的事告知两人,只说是做了明贞的暗卫,平日里不再露面。
秋时算了算日子,差不多也有一个半月了,于是便点了点头,“等着白大哥把书信拿回来,若是没有什么大事,我就这两天去一趟。”
“是否需要先派个人过去通知一声?”明贞倒是想得周到一些。
现今月枫眠是整个京城中炙手可热的红人,平日里不是在天香酒楼授课,就是去贵人府邸中授课,偶尔也会去皇宫授课※以秋时若是不提前传个消息,很有可能落空寻不到人。
“嗯。”秋时点了点头,心中怅然。
明贞似乎听出秋时语气中的落寞,反手搭上秋时推行轮椅的手背,“你也不必烦忧,北关也好,京城也罢,周边事物不论如何变迁,只要彼此的心意在,那些便都是不值得烦忧的。”
“我只是觉得距离老师越来越远了。”秋时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也不知是我在远离他,还是他在远离我,或者说,不知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
“我感觉,对于老师,我还汪在北关的那处破院子里。”秋时不得不承认,分明月枫眠在身侧,她却总是忍不住回想起北关那个瘦弱的月枫眠。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结,毕竟自己又何尝还是北关的那个秋时呢,自己如今不瞒了月枫眠许多事么,那么又有什么资格去猜想月枫眠的变化,又有什么资格不让月枫眠去变化。
“不想了不想了。”秋时长呼一口气,不论如何,老师就是老师,是拯救了她的人,也是她此生第一个想要保护的人,只要他在,她便能生出无限元气,直面这个世界。
明贞轻笑出声,“你这想不明白就懒得去想的性子,可是跟白战学的?”
秋时囧,“我这可不是懒得去想,只是觉得明白与否都没有意义。”
明贞不置可否,算是接受了她的这个答案。
两人一路从荷花池回书院,在半路上却被隐藏在暗处守卫梅园安全的暗卫给拦了路。
“公子,有个受伤的老人翻墙闯入梅园,确认此处是护国将军府后便晕死过去,我们已把他藏于暗处,公子可要一见?”
明贞与秋时都是一惊,这梅园多年来可还从未出现过外人闯入的事情,当然明钺这个纨绔子弟除外。
“先将人送至别院客房安置,我们随后就到。”明贞吩咐,那暗卫便领命下去,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明贞和秋时抵达时,暗卫已经将老人安置在了床榻上★时赶忙过去查看老人的伤势,发现老人身上伤口足足有七八处,严重的伤口当属肩头的刀伤及腹部的剿,好在都不致命。
她立即拿了药箱麻利地给老人止血包扎,又给老人喂了一颗回复气血的疗伤药,只是老人流血过多,没能清醒过来。
为了给老人处理伤口,秋时把他身上的衣裳都脱了,怀里的物件自然也都掏了出来,其中有一枚铜牌,铜牌上有一个特殊的刀洁交的符号,明贞看了看,便知道这是江湖门派惯用的物件,只是毕竟未曾在江湖行走过,所以他认不出这是哪个门派的东西。
“是找我爹的。”明贞眉眼间露出一抹疑虑。
当初明玄鹰被招安当了将军,就承诺过不再与江湖中人过多来往,平日里苏重楚回风来往都是掩盖了身份的,可如今若是被人知道有江湖人重伤入府,免不了被有心人利用。
“把这人一路入府的痕煎理干净。”明贞放下铜牌,一面吩咐暗卫去掩盖痕迹,一面让人通知明烈来梅园接人。
明烈来梅园的时候,老人还没有醒←神色沉重地看着气息微弱的老人,眼神阴沉地可怕。
“他是什么人?”事关整个将军府,明贞才不会傻得跟明烈闹别扭不过问对方的事,唇亡齿寒,他当然要问个清楚。
“快刀门门主闻克天。”明烈当然认识这个人,他是自家老爹明玄鹰的老友,自己小时候还爬过他的背,偷喝过他的酒,多年后再见,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快刀门远在西南,他怎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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