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不是西妃亲生的?元恒靠在她的肩膀上想了好一会,才苦笑道:“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五年前刚被卖去上穷的时候,被元羽装进笼子里的时候隐约听到她对元羽提及了我的身世—了留住大君的宠爱,这个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对自己的亲妹妹下药逼着她假扮自己去侍奉大君,最后暗中生下了我。”元恒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痛苦,那是他记忆中最黑暗的一个部分,他每每回想起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愤怒。
原来草原王室也有如此黑暗的内幕,木玉沁深深的叹了口气,问道:“那你的母亲是西妃的亲妹妹?现在她人呢,你可还能找到她?”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生母是谁,元恒难道就没有寻找过她吗?不会的,元恒虽然性格乖张跋扈,可实际上内心非翅软,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怎么可能没有找过?”元恒无声苦笑,见她露出疑惑的神情,声音沙哑而充满悲伤道:“她早就死了,死在母族的人手中。”
这个答案在木玉沁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没想到元恒的生母会死在自己母族人的手中。“他们为什么要杀她?”好歹元恒也是大君的儿子,他的生母为大君生了儿子按照草原的风俗便算是妃子,这些人身为娘家人为什么反而要杀了她?
元恒悲伤地闭上了眼睛,旋即又用力的睁开,恨声道:“为了讨好西妃。”
就为了这样的理由?虽然木玉沁很想嗤之以鼻,可她却明白在家族和女儿之间,决策者往往都会选择家族而舍弃女儿。比如前世的时候,父亲最后不也是为了能让相府的荣华富贵再进一步而忍下了她的惨死吗?不是明知道木芊舞杀了她,最后还不是将独属于她的那一份嫁妆让木芊舞带进了锐王府吗?在权利与利益面前,女儿算得了什么东西。
“你也不用难过,对家族而言女儿本来就是一个可牺牲和为家族荣华富贵再添筹码的工具。就拿我来说,对相府而言不也是一样的吗?嫡长女的身份固然高贵,可那也只是为了能嫁得更好,每一个家族培养女儿都是为了能嫁得好。对你生母的家族来说,西妃已经有了足够的本事和地位,有用的女儿不需要太多,有那么一两个就够了。”木玉沁知道这些话元恒必定也懂,只是当局者迷她不想看到他因为已经无法挽回的悲剧而沉迷悲伤。“元恒,你可有想过要为你的生母报仇?”
“我已经报了仇。”元恒从来都不是喜欢等待的人,素来都是有仇必报,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杀母仇人们逍遥快活。“所有伤害过我生母的人,我一个都没有放过。”母族算什么东西,也只有元羽这种没有本事的人才会依仗。
木玉沁了解元恒的性格,知道他素来说一不二,说了已经报仇那必定没能让那些人好过。“现如今你打算如何对待西妃和元羽?”这一对母子蛇蝎心肠,几次三番的想要将元恒置于死地。
如何对待他们这还用问吗?元恒冷冷一笑,眸中满是凛然杀意,“等,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父君还在,他不会给元羽谋夺大君之位的机会。
一阵冷风带着风沙的吹过,木玉沁呛了风忍不住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元恒见她难过急忙将她抱起走进寝室,亲自为她脱去鞋袜抱上了床。“来,被子里暖和一点,我陪你一起暖暖身子。”
木玉沁被他抱在怀中无法动弹,望着他刚毅的侧脸,禁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感受着掌心新冒出来胡渣的痒痒,笑了起来。“元恒,这样看你才发现原来你长得真的和西妃不像。”
“我本来就和她不像,我长得像我父君。”元恒这倒是没有说谎,他的一双眼睛像极了大君,在他的身上大君总是能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所以才会对他格外宠爱。
安静的趴在元恒的怀里感受着他和被子同时带来的温暖,木玉沁一边把玩着他的长发一边笑道:“我觉得大君看你的眼神和皇帝看十二的眼神一样,都是一种父亲的慈祥目光。”说着说着木玉沁竟然有了一些羡慕,虽然元恒自小失去了母亲,可他至少还有一个掏心掏肺为他筹谋的父君,这何尝不也是一种幸运。
天边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木玉沁一身骑装披着披风的坐在马背上,火红色的骑装配着雪白的狮子鬃,远远看来过仿若马背上燃烧着一团炙热的火焰!元恒坐在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之上,穿着一身袖口和衣摆绣着金云的黑色骑装,如同一把犀利的长剑插在地上,让人只是看一眼便不由自主的心底发寒。
“大君,小王爷和小王妃前来辞行。”草原上不流行太监,但却会收留天生的阉人留在宫里伺候〉话的这位便是大君身边最得力的军师,也是一位天阉,跟随大君多年,是亲眼看着元恒成长起来的老人。
大君闻言立刻回头看着骑着马儿并列着朝自己走来的俊男靓女,只一眼便深深的为之惊艳←一直都知道元恒长得俊美,如今一看恍若天神下凡,心底的骄傲快要压抑不住!“水鹰,你看恒儿像不像我年轻的时候?”
“何止是像,简直和大君年轻的时候一幕样。”水鹰笑着迎合,知道大君最是疼爱小王爷,对这位年岁最小却最是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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