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背之上,皇甫明只听得到耳边呼呼的风声,眼前的景色如同飞一般的往后倒退,虽然他也曾经驾驭过日行千里的骏马,可如今坐在元恒的马背上,他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千里马。
“二哥,你能不能跑慢一点,我有点想吐。”被吹了一路的冷风,皇甫明头晕目眩的直想吐。
闻言元恒猛地勒紧马缰,逼着奔驰的骏马逐渐退下来,见他忙不迭的下了马弯腰就吐,当即满是嫌弃道:“你好歹也是七尺男儿,怎么就这么不中用?只是坐在马背上跑了这么一段路而已,竟然就像个娘们似的吐了!”
这话说得忒不给面子,皇甫明正在难受自然也没有立刻和他斗嘴,待吐完之后见他递给自己水壶漱口,当即感激的接过漱了漱口。“二哥,你怎么会来救我?”
“是沁儿让我来救你的。”元恒懒得和他兜圈子,直截了当的点明他是受木玉沁所托。“喏,这是她写给你的信。”
玉儿写给他的信?皇甫明大喜过望急忙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打开仔细的起来,越读到最后脸色越是难看,待信纸从手中滑落的时候,他的脸上隐约已经有了泪痕。
元恒很是好奇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刚准备低头看一眼手上的信纸就被对方一把抢走。“让我看一眼,看看沁儿都写了什么,让你这么难过。”
“不行,这是玉儿写给我的信,你怎么能看。”皇甫明小心的将信纸折好贴身收入怀中,那般谨慎小心的样子仿若那是不可多得的绝世珍宝一般。
见他如此神情又是如此紧张,元恒越发好奇,问道:“那你给我说说,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怎么能让你露出这个神情?”
虽然信不能给他看,但皇甫明却并不打算隐瞒他什么。长长的叹了口气,皇甫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哼道:“玉儿说,追杀我的人很有可能是皇甫锐。”
“嗯,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皇甫锐的人都当着他们的面从杀手中走了出来,追杀皇甫明的人自然就是皇甫锐无疑了—恒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皇甫明对着前方发了会呆,这才又道:“玉儿说,父皇可能有了废太子之心,让我去投奔皇甫莲城。”
沁儿确实说过要他带着皇甫明去找皇甫莲城,原来在信中也对他有了交代。见他依旧愁眉不展的样子,元恒奇怪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坐在地上,起来,我送你去镇西找皇甫莲城。”
“我不想去。”皇甫明长叹了口气,直视着元恒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不想去找他,现在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是喊他堂哥,还是喊他六哥。”
元恒再次一愣,今天的皇甫明似乎特别能说秘密,之前暴露了皇甫锐最不为人知的秘密,现在又当着他的面直言不讳皇甫莲城蹊跷的身世。“你为何会知道这些?以着你父皇的性格,应该不会让人知道这些秘密才是。”皇帝想要必一个秘密很简单,只需要将知情的人全部杀掉即可,对于那些不能杀的人也只需要威逼利诱就行,没道理皇甫明什么都知道。
闻言,皇甫明丢给他一个这很难的眼神,略带哀伤道:“这世上就没有真正的秘密,没用不透风的墙,纵然是隐藏得再好也总会有人知道。皇甫莲城是父皇的儿子,若是按照排行我还应该喊他一声六哥,被五哥追杀得如此狼狈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以着什么心情去面对他们。”
他一直都非常崇拜的五哥,竟然不远千里的从京城一路追杀他到了镇西,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五哥非要将他斩杀于铰不可▲经最是羡慕的莲城堂哥,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亲六哥,手中还握着镇西二十万的兵权,此等势力已经有了问鼎帝位的实力,一无所有的他如何能与他们相争?
“二哥,我该怎么办?”良久之后,皇甫明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凄楚的问元恒。
望着眼前像个迷路小孩一样的皇甫明,元恒的铁石心肠也忍不住软了下来,拍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是啊,你该怎么办呢‘二,你想死吗?”
皇甫明下意识的摇头,喃呢道:“不想。”
“可是那么多人要杀你,你不想死也不行啊!”元恒故作可惜的耸肩,目光却如刀子一般凝视着皇甫明的脸。“不想死的话你就给我站起来,握紧你手中的长剑,但凡是来杀你的,你就砍了对方,甭管他是什么身份、又是你的什么人。别人都要杀你了,你还惦记着他是你哥哥还是堂哥,你无不无聊?你若是想死我不拦着你,只是消你在死之前先杀了卢贵妃以及卢公一家,免得他们因为要替你报仇而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一句惊醒梦中人,皇甫明原本浑浑噩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眼底的迟疑也逐渐消退,最后被坚毅所取代。见他这副神情元恒知道他是想明白了,也不给他发呆的机会,翻身上马对他喝道:“还不走等着他们来杀你?起来,我送你去镇西找皇甫莲城。”
皇甫明不再迟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上了马,坐在元恒的身后,问道:“二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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