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对望是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时的对望,每个人的眼中,都写着无数的话语,却已经谁都说不出来一句了,因为那不该被伤到的心,那骄傲的自尊已经被伤害到了,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眼泪只能对着自己爱的人流,对伤害了自己的,不喜欢自己的人,是没有必要的。
擦了擦最后的泪水,表情已经凝滞的一一看向在场的所有的人,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不管是恶毒重伤的楼莫氏,还是已经歇斯底里的丁哓哓,或者是那个最后关头背叛她的月儿,丁萧萧都已经做到了平静,至少她的面容是这么展现给所有的人看的。
泡泡小小的身子依旧带着困惑和期望的看着她,然而这一次,她却已经没有办法再为他解惑了,因为她与他没有血缘,纵然再疼爱他,也抵不过那个女人才是生他养他的人,能在最后离开的关头,还能看到泡泡带着依赖和期望的眼神,丁萧萧已经觉得够了。
“我走了,这家里,也是该安静下来的时候了,书北,虽然她是你的娘,不过书南也是你的亲哥哥,你定然要护他周全的,其他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们谁都不要拦我,也不要送我,更不要跟着我,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我只想一个人待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冷静一下,不要让我连最后冷静的自由都没有,我走了!”
丁萧萧这话无疑是专门说给楼书北和顾半青听的,那语中暗士楼莫氏曾经意图谋害楼了,不过她如今不被承认是这一家的人,有些话,她就算说的再多,终究没有立场,不过书北却是书南的亲弟弟,即便不是一个娘,也总是一个爹,把书南交给他,是她唯一的选择和托付。
“萧萧——”
楼书北和顾半青同时惊慌的喊了一声。
丁萧萧却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越过他们的身子,往去外面的方向去了。
*
顾半青还要上前,却被楼书北拖住了,“不要去,萧萧她说的很清楚了,她如今也许真的需要冷静的空间,若真要求个结果和交代,也只有等她冷静下来后的那一天了。”
“楼书北,你什么傻,萧萧这么说分明是代表她不会回来了,她若决心要冷静一辈子,我们该怎么办?你也许无所谓,我却是不能放弃的。”
顾半青用力的甩掉楼书北的手,就要往前走,却再度被他抓住,“那又如何?那也是萧萧心里最想要的结果,他恨我们,不原谅我们,还不够明显吗?她连那最爱她的大哥,半丝半毫都没有对不起她的大哥,也都给留下了,你还想去挽回什么?再一次强迫她,令她伤心难过吗?”
顾半青的挣扎在楼书北的这些话中,终于放弃松软了下来,神情也从激动和焦急,沉淀成为了一种隐痛模样,缓缓地把有些狠的眼眸看向四周,那些让萧萧受委屈的所有人,他都不会放过。
至于他自己,失去萧萧的痛苦,足够让他往后的日子都没有快乐可言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贴切的惩罚吗?
而那些之前与萧萧动了手的男仆,每一个见到顾半青的阴鹜眼神后,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而楼莫氏见到这情景,虽然很想说几句狠话来壮壮面子,但是下一刻却被一个男仆的尖锐惨叫声,给吓得花容立变。
原来就在这一瞬间,已经有些神智疯狂的顾半青,就已经把一个和丁萧萧动过手的男仆给打断了双腿,紧接着,只听那惨叫声,一声一声的传来,不一会儿,地上就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残仆,而顾半青却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当他把有些阴冷的目光移动楼莫氏的脸上的时候,楼莫氏几乎立即小步的往门口跑去了。
顾半青刚踏出一步,想要去追,却被楼书北再一次扣住了肩膀,“顾半青,够了,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难道她之前对着萧萧说的话就不过分?”
“她毕竟是我娘,你要动她,你就是动我!”
“楼书北,你当我不敢,我早就想打你多时了。”
两人三句话不对,顿时拳脚相向了起来,而其他的丫鬟和奴仆,一见到他们动了手,就生怕被连累到的,快的往院门的方向,四散的逃开了。
只留下一脸泪痕未干的还抱着泡泡的丁哓哓,和已经早就被顾半青打断那些男仆的腿的情景,给吓坏了的月儿,还傻傻的或站或跪在原地。
这一架,两人都尽了全力,谁都不让谁,顾半青的武功终究比起楼书北是要差上一些的,所以不多久,顾半青的脸上和肩上,手上就都添了好些伤口,都是楼书北,化掌为剑后的内力剑刃所伤。
顾半青却仿佛没有什么感觉一般,照样出拳还脚,打到后来,哪里还是用武功在拼搏?而是根本就如同小孩子打架一般,也不讲究什么章法了,逮哪打哪。
到最后干脆两个人都滚到一块儿,揪在地上打了。
丁哓哓都惊呆的看着这两个男人之间,为那一个已经走了的,对象不是自己的丁萧萧在打着架,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风度,就这么轰轰烈烈的打起来了。
那样的楼书北是她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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