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病了?房巽一下站了起来。
这才是什么时候,不过是盛德十九年!
前世,太子病逝是在盛德二十六年,那时梁王的势力已经遍布京城,太子病逝后当今圣上也紧跟着一病不起,在病榻上封了梁王为太子,令其监国,辽王没多久就自请去了封地,一直到数年后卷土重来,十万大军一直从辽东杀到了承德。
太子怎么会现在就病了?
“太子虽体弱,可时时有太医请脉,像这一回病的如此凶险,实属罕见,我觉得这病来的有些蹊跷!我想问一问杨老大夫!”赵明端的脸上带了凝重。
房巽摇摇头,杨洵是很紧张她,无论任何事都会照顾她,这事情她帮不上忙,“杨老大夫近几日都不曾回来,说是太医院有事,你有事只能去寻我大表哥!”
赵明端面有难色。
可林长桐胸无城府,这样大的事不能跟他说实话,房巽想了想又道,“这样,我让大表哥给杨老大夫捎信过去,就说我病了,看这两日他能不能回来一趟!”
听说房巽身子不舒坦,杨洵立即就请了假回来,午时三刻就到了房家。
一进院子,杨洵就让林长桐将药箱拿来,等看到房巽好端端的站在厅堂里,这才松了口气。
见杨洵的额头上都是汗,这让房巽心里有些愧疚,她连忙让人扶了杨洵坐到太师椅上,又让梅香去上茶。
“不忙,我先给你把把脉!”知道房巽无大事,却还是不放心,杨洵伸手给房巽搭了脉,半晌才又道,“这是受了风寒,虽不严重,可若不重视,风寒入骨就麻烦了……”
这是肯定是昨天晚上见赵明端的时候吹了风,房巽暗暗的想,心里不由埋怨起赵明端,大半夜的翻墙来找她,害得她一早就嗓子疼。
杨洵让林长桐拿了纸笔写方子,“这方子吃三天就行了,若三日后身冷乏力,就多吃三日!”又嘱咐房巽道,“老太太那里可还好?我过会子去给她瞧瞧,日落前我还得赶回去!”
房巽担心的问,“可是太医院出了什么事?”
杨洵欲言又止,房巽转身跟林长桐道,“大哥,文掌柜说有个药铺的掌柜曾经见过人种那天山雪莲,你可想要听听?”
林长桐又惊又喜,“可是真的?”
“回头我让人送杨先生回太医院!”房巽看着林长桐出了院子吩咐梅香请赵明端,又让人守住了院门。
这才跟杨洵说起太子的事,“……听说病了几日,竟都下不了床了!”
杨洵大惊失色,“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太医院这几日满院都是愁眉不展的人,太子的病一向平稳,虽偶有卧床可不过是将养几日也就好了,可这一回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已经不能说话了,连吃饭也只能喂些粥汤。
太子这样,太医院的院使、院判几日没有出东宫了,十几位御医在太医院候着,随时进宫,就是他这个闲散人士今日告假也只准了半日,
房巽在这深闺这中是如何得知的?杨洵想到了坤仪长公主。
“……太子病的蹊跷,谁都看的出来,可这病却是毫无头绪!”他将在太医院听来的太子境况都告知了房巽。
房巽仔细思量着。
前世,梁王是正经的嫡出,办事得力,常得当今圣上的称赞,又与陈阁老交好,一直将辽王压在身下,等太子故去,朝中的重臣几乎一边倒的支撑他。
可今生却变了,因为当年滁河水患一事,陈阁老被女婿王承恩连累,又因为坊间传言梁王要娶殷家的姑娘,被当今圣上训斥,梁王前些年一直安安生生,反而赵世横入阁后有意无意的常给陈阁老找些麻烦,梁王也跟着倒霉,从而辽王在皇上面前多了些机会。赵明端这几年在京城混得风声水起,将辽王的势力扩张,一些官员也从梁王那边倒向了辽王。
只有梁王才盼着太子早一点过逝,只要太子没了,当今圣上没有指定新皇,那以他嫡子的身份自然能继承大统。
前世,梁王不着急,因为辽王没有像今生这般的能与他分庭抗礼,可现在梁王着急了!
房巽问杨洵,“杨先生,太子的病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可还有希望?”
杨洵反问房巽,“可是坤仪公主让你问的?”
在杨洵眼里,房巽一直是个小姑娘,虽说无论是管家算帐,服侍老太太,都能够面面具到,像个当家主母似的,可这庙堂上的事情,房巽是不会懂的,所以他想着定然是有人让房巽来问他。
房巽犹豫了一下,她不想骗杨洵,便又道,“杨先生,我虽生在房家三房,养在二伯祖母身边,可大伯祖父还是位高权重,若是大房不偏不倚还好,可若是站错了队,也难免受其连累!坤仪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可新皇登基能否像当今圣上这般善待她,也未可知!”
杨洵看着房巽的目光越发深沉,这个自己眼中的小姑娘,是真的长大了,他欣慰的笑笑,“太子的病我虽未见过,可我听都听出蹊跷来,又何况是别人!只是病能不能好,却不是大夫能主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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