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听了阿夏的话,这是不赶自己的意思了。常青高兴的应了一声。一溜烟地跑走了。
大家看着常青的动作,哭笑不得。
元介扶常青的动作还停留在那里,人已经不见了。
黑衣人嘲讽地道:“没见过领罚开心成那样的。”
元介朝着黑衣人看过去。黑衣人迎上元介的目光,迅速的低下头。
元介严肃地说道:“说了不用你们跟着的,你没听明白吗?”
黑衣人躬身施礼道:“属下恕难从命。”
元介嗔怒道:“你们说的听从我的话,为什么这一句话就是不听呢?”
黑衣人低下头,没有说话。他的态度告诉元介,除了这一句话,其他的都听他的。
生气的元介背上箧,就要离开。
阿夏看着元介离开的背影,去的是八音寺的方向。
八音寺!
没多大一会,常青叫的轿子来了。下雪天,上山容易,下山难。阿夏和白芍就去了八音山。
到了八音山,方丈给阿夏安排了住处。阿夏问到了元介。
方丈道:“元介师傅是五百子大师的徒弟。我们八音寺几个月前请五百子大师过来讲佛经给众位弟子。大师来不了,就让他的大徒弟过来了。他这个大徒弟虽然年轻,可是佛法极深。也是一个得道的高僧。
“原来如此。我父亲和大师生前也是往年之交。我在这里碰上元介师傅,也是缘分。既然元介师傅也是一个高僧,我想请元介师傅为我阿爹做一场法事。”
方丈道:“这个我得和元介师傅说一声。不过,你们既然认识,我倒是觉得施主去说,更合适。”
阿夏看了看自己的脚。
方丈了然,道:“既然施主不方便,老衲就替施主跑一趟。”
阿夏看着方丈离开的身影。她不是不想去。她怕见他,怕他会拒绝。
元介听说了姜堰的事情,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元介还在想,难怪那个小姑娘会哭的那么伤心,想必是看到了自己,想起了那段日子里她阿爹的样子。
元介在第三天的时候,给阿夏的阿爹做了一场法事。阿夏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姜堰对她的好,阿夏怎么能忘得了。
阿夏的眼泪就这么流着。
元介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他记得以前见到她的时候,爱哭,动不动就哭。可是那种哭,是无理取闹的哭。可是现在,这个小姑娘没有了那种哭喊,现在,是说不出苦的哭。
“阿弥陀佛。”元介感叹道:“所谓一切都是业障,人生八苦,施主又何必放不下。”
阿夏看着元介无悲无喜的脸,她问道:“何为八苦?”
“人生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元介俯视着阿夏。这个小姑娘就是师傅让他度的人?
元介看着她脸上的痛苦与纠结,想到了地藏菩萨的话: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进方证菩提。”
既然师傅说这个小姑娘是自己的有缘人。是自己的业,那么他就要看看这个小姑娘怎么就成了他的业。
元介自认为自己有一颗非常向佛之心,他觉得什么也动摇不了他的一颗向佛的心。
阿夏和元介都在看着对方。
阿夏有阿夏的执念,元介有元介的执念。
阿夏喃喃地道:“你还是原来的你吗?”
是前世的你吗?
元介摇摇头。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那个几年前见过的小和尚,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和尚。他现在心思非常坚定。
阿夏道:“没关系,只要你是你就好。”
元介右手施礼道:“阿弥陀佛。”
元介站定身子,开始诵经。
阿夏道:“原来他不是那个他了。是一个心无旁骛的僧人。”
一场法式做下来。阿夏起身。白芍扶起阿夏。
元介道:“女施主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每天都在大殿诵经,施主可以过来听听。”
元介就不信,他那么多的信徒,度不了一个小姑娘。
阿夏跨出去的脚停在了半空。这是在邀请她吗?为什么?阿夏转过头,看向元介,元介清清朗朗的眼睛里没有杂念。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只是单纯的邀请,只是单纯的听经文,就像以前一样。
“好。”阿夏说道。
那么就单纯的听经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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