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瞎子又夺回了自己的铃铛,道:“你小子还小赌怡情呢?悠着点吧。我这是忠告。别再走你爹的老路子了。“说着摸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高声道:“天灵灵,地灵灵,人间算命我最行……”
常青不屑地看了一眼算卦的四眼瞎。看了看在水盆子里欢快游着的鱼儿道:”二娘子,我的鱼放好了,我一会儿赶车过来。”
花二娘笑道:“没问题。”
常青嘻嘻笑道:“有劳二娘子了,我这就采买别的东西去了。”
花二娘子喊道:“常哥儿如今做了小管事,一定要记得照顾我们这些老熟人?”
常青喊道:“晓得了。”
说着融进人群中,东家的菜,西家的大米,常青采买了一大车。
傍晚的时候,常青赶着马车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手扬着鞭子,一手拍着腿唱开了小曲,他的声音高昂,唱出了少年人的飞扬。
常青就这么回到了山庄。他喊来了看庄子的王伯和王妈,王伯和王妈本是两口子,王伯是姜堰以前的亲兵,在战场上腿被马踢伤了,就来到庄子上看庄子了。
老两口子也没个儿女,这一待就是十多年。
王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帮着常青提菜。白芍手上没劲儿,提着菜一颗一颗往家里运。
常青看着这一家老小,也就是他身强力壮了。常青的脚下更是快了几分。
阿夏坐在院子里,看着大家进进出出的,她对着里屋喊道:“大秀,出来帮忙。”
大秀听到阿夏的喊声,噔,噔,蹬,蹬地跑了过来。
大秀看到车上的大米,单手提起了大米,往厨房里去。
是啊,他们都忘了家里还有一个比男人还有力气的大秀。
一车的东西在大秀的帮忙下,一会儿工夫就没了。
阿夏笑道:“一会儿让厨房给大秀做水晶肘子。”
白芍笑着应了。
常青搬完东西,就要给阿夏回话,阿夏笑道:”不急。”说着让白芍给常青端了一杯水。让常青坐下歇息了片刻。
常青喝完了一杯水,看着阿夏的脸色,又要了一杯。白芍给常青续了一杯。
常青道:“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完了。”
阿夏点点头道:“可有尾巴。”
常青道:“有的。我进赌场的时候,跟着我的尾巴被门口要饭的老樊绊住了。我从常三爷的屋子里出来,才看到老樊放进来那个尾巴。我就在赌场赌了几把。”
那天大皇子翻找了半天,空手而归。是不会甘心的,所以有人监督是很正常的。
常青接着道:“后来我就领着他在菜市场晃悠了半天。”
阿夏点点头。常青还算机灵的孩子。
第二天,阿夏领着白芍和大秀去了大殿,给父亲诵经文。在寺院的大殿上见到了魏书婷。阿夏目不斜视的进去了。
说实话,魏姑娘长的还是比较俏丽的。高挑的眉毛,一双杏花眼,高鼻梁。白皙的皮肤,丰盈的朱唇,真真是不错。
魏书婷一个健步走上去拦住了阿夏的去路。傲慢地看着阿夏,问:“你是哪里来的小丫头,来这里干什么?”
阿夏看着嚣张的魏书婷,笑了笑道:“诵经文呀。”
“你胡说。”魏书婷没有让开,说道:“小小年纪,张嘴的胡话一出一出的,你分明就是冲着我元介哥哥来的。”
阿夏笑道:“你张嘴就诬陷人,这样可不好。”说着上前一步。
看着魏书婷嚣张的脸,想到玲珑在京城无依无靠的样子,那样活泼的小姑娘,不是被人逼到绝路上,又怎么会跳湖。
阿夏拨开魏书婷的手,就要进去。魏书婷身边的小厮就要上前来动手。大秀一步上去,一脚跺在了小厮的脚上,小厮呲牙咧嘴地弓起身子,捂住自己的脚。
白芍看着大秀上去的大脚,还来回的碾了一下。白芍知道那个小厮的脚一定伤的不轻。
阿夏在这个间隙已经过去了。她对着后面的魏书婷说道:“我是先来的,元介师傅是后到的,要说打扰,是元介师傅打扰到了我为父亲诵经文。”
魏书婷看着比她还嚣张的阿夏,气急道:“你这个小姑娘如此嚣张,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见了本县主为什么不下跪,我要治你大不敬。”
阿夏向着大殿走去,没理会魏书婷的叫嚣。
在山西地盘上,她魏书婷还动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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