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不为道:“他们家在京城的酒楼就有三家,都是达官贵人经常出入的地方。他的爹爹是太仆寺寺卿,满朝的人缘关系,他是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姜夫人看着这个庚帖,犹豫地点点头道:“我考虑考虑。”
几天后,考虑良久的姜夫人还是选中了冯家的四子冯争鸣。
季不为虽然不是很赞同,不过也过去道喜了。
姜夫人见到季不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人是大姐儿自己选的。我觉得过日子,首先是看对眼,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季不为点点头,没说什么。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该做的他也做了。路是大姐姐自己选的,那就努力走好了。
阿夏收到她阿娘的信,没几天季不为的信也来了,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就是大姐姐姜元淑的婚事定下来了,两个人的年龄都不小了,加上这是大都督的心愿,就商量好在这个冬天,把婚事给办了。
阿夏的心这才是放进去一半。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在京城,还要看季不为的手段了。
季不为不知道阿夏这么挂念着他,他这几天就在反复的斟酌着这件事。
正好今天是鲍春贵的生辰,鲍春贵是商贾出身,家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你别以为我是在说笑话,在这个年头,一个商贾还不如一个农民的出身好。他们真的是除了钱什么也没有。名声,地位,连做人的尊重也没有。
鲍春贵极其厌恶他的出身,他读书非常的努力,做人也非常的友好。他的努力为的就是能摆脱这个出身。为的就是以后不用穿上那双不成双的鞋子。
鲍春贵包下了整个酒楼的大堂,四十多个学子,是不是他同班的同学他不管,为的就是个热闹,就是个人缘,反正他家有的是钱,反正他也厌恶死了那些臭钱,花的越多,他越开心。
季不为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同窗到了。大家看到季不为都客气的站起来,拱手作揖。季不为摆摆手道:“都是同窗,你们这么客气,让不让我待下去了。”
旁边鲍春贵的好友道:“阿贵的脸真大,探花郎都被你请到了!”
鲍春贵谦虚地说道:“那里,那里,是同窗的情谊。”
其实鲍春贵对于季不为的到来还是很兴奋的,探花郎,翰林院的编修,那个身份不值得他炫耀一番的。
鲍春贵不敢往季不为的身边靠,像是怕发现他的存在一样。
季不为却点到了鲍春贵:“寿星公的人呢?”
鲍春贵听到季不为喊他的名字,慌里慌张的挤到了季不为的面前,季不为看着鲍春贵圆滚滚的身子,笑道:“春贵的体态更丰硕了,看来这学问又见长了不少啊。”
“是啊,满腹经纶。”一个同窗接话道。
大家看着鲍春贵的体态,哈哈大笑了起来。
季不为递上了他的礼物,是一副周老先生的春归图,背景是漫天的晚霞,一个小童坐在老黄牛的背上,傍边是步行的一对儿夫妻,男的身上背着犁耙,女的拿着绳索。他们正开心的看着那个小童。
鲍春贵没有欣赏那副画,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上面落款的名字——周青尧老先生的字号。
鲍春贵感动的看看书画,又看看大家。那种喜悦真的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不,他们家太需要这样的画来装裱装裱了。
鲍春贵激动完了说道:“季兄弟,哥哥我谢谢你了。”
季不为道:“心意,心意。不必这样。”
鲍春贵吩咐下人一定要放好了。
说着话大家也都到的差不多了。鲍春贵这个人身上有商贾人家的小毛病,就是好面子。他见家里的人过生辰都是有大戏,他也就在大堂请了个戏班子,唱两场戏。
鲍春贵点的是《收姜维》和《美猴王》。
季不为看着台子上唱的《收姜维》心里窃喜,这真是打盹的收到了枕头——正和我意。
季不为听着台上的戏,又听着台下的议论。几个年轻的少年郎在悄悄地问鲍春贵:“阿贵哥,你怎么不点个《贵妃醉酒》啊!”
鲍春贵道:“改天,改天哥请你听。”
季不为接话道:“这个姜维倒是三国后期的名将,奈何有了司马懿父子。”
“是啊。”鲍春贵道:“不过你说这个司马懿也够贼的,藏了几十年,八十多岁了,黄土埋住半截子的人了,又蹦跶出来,,你说他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年轻人活了。”
旁边的一个小个子同窗道:“是呀,司马懿也真是能耐,能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做活儿,也真有他的。”
季不为道:“司马懿和司马师还说的过去,司马昭还是算了吧。”季不为道。
这个小个子的同窗叫徐达,非常喜欢司马家的三父子。
徐达道:“怎么就算了?”
季不为道:“我在一本杂谈上看到说他弑兄。你说司马懿把权利传给司马师,司马师怎么就把权利传给司马昭了呢?肯定是司马昭玩的手段。”
徐达说道:“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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