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姑姑在府里倒也是一切妥当,舒特鲁·容宜依旧和往常一样,窝在房里,连院子里都不愿意走出来,看着像是心中忧郁太多,以致精神不济,不过,凝溪却能感受到暴风雨前的宁静,只叫瑕姑姑多看着点儿。
让凝溪意外的是,六公主不过刚回宫里,第二日便被皇上亲自下旨禁了足,瑕姑姑也不敢随意让人打听,便先提醒了凝溪,多少小心着些,莫沾染上,惹了后宫人不快。
宫里盛传不止的谣言,凝溪自是全然不知,只听说近日宫里出了个命带煞气的女子,竟克死了皇上后宫的妃嫔,还克得容妃娘娘玉体欠安,竟是烧香拜佛都不管用,还未养成处处深思的习惯的凝溪自是一听而过,半点没往自己身上想,以致这把谣言之火,竟烧到了身边人的身上。
“娘娘!”只见雨珠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全然没有先前端庄娴静的模样。
“何事?”凝溪放下手中的毛笔,诧异道。
雨珠忙开口道:“迎儿姐姐今日一早身上便起了大片的红疹,因着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就没当回事儿,不料用完午膳后,身上便开始痒了起来,雨花帮着瞧了一下,大片的红点很是吓人,庄子上也没个大夫,奴婢想着,恐是会传染的急症,还请娘娘找个大夫确诊,迎儿姐姐也想先搬到离庄子远些的地方,免得传染了旁人。”
“快去书房瞧瞧顾公公可在?向王爷禀明此事。”凝溪道。
雨珠刚转身欲走,凝溪又道:“迎儿现在何处?”
“回娘娘,迎儿姐姐在自己的屋子里。”雨珠道。
凝溪点了点头:“嗯,你去吧!”
待雨珠一走,凝溪冲门外叫了一声:“崔喜!”
一年岁不大的小太监忙福身行礼道:“娘娘有何吩咐?”
“去寻个可靠些的大夫来,领到迎儿屋里!”凝溪吩咐道。
“是。”崔喜忙退了出去。
当日来庄子上的时候,身边本就没带多少人,如今都被差使了出去,倒是显得凝溪有些孤零零的,许久未曾一人独自出门,很是不习惯。
不曾想,不过数月,似乎已将这里的一切都融入了骨血里,怕是就算回去了,也会不习惯的吧!
“迎儿见过娘娘!”见凝溪进来,躺在床上的迎儿掀开身上的薄被,穿着里衣欲起身行礼。
凝溪忙伸手拦下:“不必多礼。”
迎儿又重新躺下,开口道:“娘娘实在不该来这里,还是快些回去吧!奴婢这病,还不知是个什么缘由,娘娘可莫要因着奴婢受累。”
“说的这是什么傻话,病着的人最忌多思,如此悲观,这还没瞧过大夫呢,便先自己下了定论。”凝溪嗔怪道。
迎儿忙道:“奴婢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娘娘莫怪!”
“好生歇着,大夫一会儿就来!”凝溪道。
凝溪坐在这儿不走,迎儿哪能当真就如此坦然地歇着,见凝溪是独自一人来的,不免又操心道:“娘娘身边怎么没个人伺候,雨珠和崔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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