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妈妈满身伤痕醒来,嘴里一直重复的七个字,“我是肮脏的女人……我是肮脏的女人……我是肮脏的女人……魔咒的低语根深蒂固的扎入她心底,推挤着禁锢她的苏易琛,苏烟哭的揪人心,”我不要脏了的哥哥,不要……”
妈妈一样,哥哥也一样,不能被人碰,不能!
哭声愈来愈大,紧抓着胸膛的手指几乎抠进肉里,苏易琛薄唇抿紧,几次三番抬起的手指搁在半空,悄然垂落,低叹,“好,不要就不要了。”
幽邃的眼宛若顶级切割的黑水晶,藏去所有杂质,隐去所有情绪。
淡淡的血珠渗了出来,圆润的指甲染上红色,朦胧的泪眼闪了闪,怔怔的松了手,她、她怎么……
身上的禁锢突然松了开,似乎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软绵绵的滑倒,失重的头颓然埋入双腿间。
……
父窣窣的响声让滑落墙角的苏烟抬头,白色ei敞角衬衫,黑色休闲长裤,清贵傲然的涅似神圣不可侵犯的尊者般,静静伫立良久后,转身离开。
疾步走入三楼的客房,苏易琛摁住疼到抽搐的胃,轻笑了声,他的烟儿,果然是个倔强的丫头……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呕……呕……”
寒凉的水拍打在清俊的脸,压下冰凉透光的把手,苏易琛颓废的坐在地板上喘气,生理心理上的洁癖使然,连他自己都觉得,挺脏的……
“苏家,果然是个脏的彻底的地方。”
双拳骤然握紧,幽暗的黑眸掀起骇浪,可笑,他自诩精明绝人,心境诡谲莫测,却在自家栽了跟头!
人,还是不能心软。
刚到楼梯口,管家便礼貌的站立在他卧室门口,似是等了许久,微笑颔首,“孙少爷,老爷叫您去书房一趟。”
微侧头,细弱的门缝可窥见维持着同一姿势蜷缩在墙角的苏烟,伸手扣上门,低声吩咐,“别让人打扰烟儿。”
倔强的丫头,需要静谧的空间,而这空间里,绝决不能有他。
踏入书房,苏建雄负手站立在*前,一旁的檀木红椅上端坐着脸上犹留泪痕的车允儿,神情哀愁,似乎遭受了多大委屈。
“阿琛,我已经通知允儿父母,你们年后选个日子就订婚。”起码,给人家姑娘个正式名分。
苏易琛臀抵着桌沿,寡薄的唇冷寒讥笑,面孔凉薄无情,“爷爷这说的什么话,事情还没搞清楚。”
“你说什么?”
“阿琛,你怎么能……”车允儿红肿的眼似乎下一刻又要掉出眼泪来。
几近刻薄的话,苏易琛幽邃的眼冷冽慑人,“我爱碰的女人,只有烟儿一个,至于……强塞给的女人,若非刻意下药*,我岂会碰她一寸?”
“人家允儿是清白的姑娘!”
轻笑了声,苏易琛低头挽起衬衫的袖口,“是么,我怎么没觉得。”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因为是你夜半进入,我才心甘情愿给你……若非清白,*上的红……”眼泪掉不停,车允儿委屈羞愧的抽噎说完,碍于苏建雄在场,啜泣声很是压抑。
微勾薄唇,苏易琛脸庞的棱角突的尖锐起来,尖酸、凛冽,“呵,现在的人工处、女也不少,清白不清白,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只怪,你惹错了人,若论狠辣无情,冷眼毒语,苏易琛较真儿起来,苏建雄恐怕也得退让三分。
“够了!”苏建雄怒吼,瞪着冷漠的孙子,“你别这么侮辱人家,允儿是个矜持自严的姑娘,我相信她的清白。”
“那您收了她娶做第二任夫人,瞧她把您老人家伺候的舒服乐呵呵,各方面功夫应该合您口味,陪着您走过最后一段时光倒也成全一桩美事。”
啪!
掌力极大,苏易琛侧过火辣疼痛的脸,冷冷的笑了声,“我说过我并非您强人所难的对象,昨晚若是碰了她,是她自己恬不知耻的倒贴上来,没有碰,是她计划落空,自导自演一场可笑的戏码。”
“苏易琛,你太过分了!”
过分?旁人眼中的苏易琛,便是如此不近人情冷漠到刻薄尖酸,她自以为,能成为第二个苏烟么,可笑之极!
“订婚典礼,你来也成,不来也成,允儿苏家孙媳的身份我认定了。”
轻扯唇,苏易琛清贵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那您就自己去订所谓的婚,我不奉陪。”
苏建雄脸,更沉了。
*
我出去了。
薄薄的纸片捏在修长的指间,青筋突突的在额角跳动,苏易琛清冷的神色甫从进入卧室便一路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苏烟,跑了!
轻若蝉翼的四个字,就打发了他。
错在他,如何撒泼耍赖蛮不讲理,拳打脚踢,冷眼相待甚至踩了身为男人最高傲的自尊都随她,只要存在于他视线之内……幽邃的眼骤冷,烟儿,是我把你惯得太过没心没肺了么?
“孙少爷,要派人出去找么?”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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