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
“阿琛,你把她留在这儿是想让她再刺你几刀么?”
搁下补汤,苏建雄端坐在一旁柔软的沙发,冷哼几声,饶她不受牢狱之灾,岂料却蹬鼻子上脸又蹭到阿琛*上来了。
杏眸半抬,不屑的嘴脸映入瞳孔,头次静默的没有反驳,挑了个红苹果卦削了起来。
“爷爷,您探望病人这副表情似乎不太好,*情绪会影响血液供应,影响伤口愈合。”
淡笑,摁住苏烟笨拙的手,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操纵小刀,匀称的圆圈一圈一圈落下,除去些许难看的棱角分明,余下皆是清晰的圆圈轮廓,递给苏烟。
所以说,苏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麻烦。
不到二十四小时,晚上怕她落枕脖子酸,早上又生怕她一着不慎削了手。
“能不操心么?重伤却要反过来伺候她,身子骨能好起来?”
苏烟瞄了眼苏建雄,咬了半口的苹果又送至苏易琛嘴边,挑眉,就着牙印的地方咬了口,轻笑出声,“挺甜。”
叩叩——
“阿琛,你已经醒了。”温婉细语,车允儿也是一堆大补汤的提着,瞧见苏建雄,“没想到爷爷来的这么早。”
“不来早,怕是阿琛又给人刺了几刀!”老脸僵着,显然这里出现了苏烟,让苏建雄这位苏家太上皇极度不悦。
细细的倒出温热的补汤,车允儿浅笑,“爷爷真是会说笑,阿琛是个聪明人,上一次当就当是教训,哪会有第二次?”
老脸缓和,苏建雄也不好在车允儿面前跟苏易琛气红了眼沉声道,“阿琛,等你伤好得差不多就把婚礼办了,省的允儿到时肚子大了遭人非议。”
非议?
薄唇微掀,的确应该受人非议,捏着苏烟柔软的掌心,苏易琛抬头,“爷爷,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个事实。”
“你又想做什么?”
幽邃的眼看向车允儿,车允儿浅笑,端着汤走过来,“阿琛,这乳鸽汤对你伤口愈合好,尝尝看。”
“……早在五年前,我便做了节育手术。”
哗啦——
瓷碗碎裂,车允儿慌了心神,“你、你说什么?”
汤汁,四溢,蜿蜒流在苏建雄脚下,握着拐杖的手一紧,身体微微后仰,“再说一次。”
“手术报告稍后诸就会送过来,爷爷您可以仔细看看。”转眼,落在车允儿身上,“车小姐看看,也无妨。”
这岂不自打嘴巴,这孩子根本不是苏易琛的?!
“允儿,你……”苏建雄沉吟了下,决心还是等诸送过来的报告,没见到真东西,怎么也不能定了人姑娘的罪。
轻咳了声,“阿琛,你可别给我一份伪造的报告书。”
“第一,我们烟儿身体正巢不吃避孕药,第二,爷爷,我身心健康,那么,您是从哪方面断定,我会那么无聊?”微笑,苏易琛桥苏烟的小手亲了下,幽眸闪着亮光。
避孕药那玩意儿,太伤身体了,对苏烟,他向来喜欢未雨绸缪!
……
“允儿,现在该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了?”放下手术报告,苏建雄虽面色平静,老眼却频冒怒火,气的身体都在颤抖。
苏家曾孙何等尊贵,车允儿却想以外面的野种滥竽充数?
“哥、哥……”
苏易琛摇头,摁住她要出口的话,拉过她伏在身边,耳畔低语,“乖,看场好戏。”
他默许,是待厚积薄发。
处理烟儿的病情必须慎之又慎,清除掉所有挡路石,否则一着不慎,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不见了怎么办?
丽眸垂下,鼻头微红,车允儿泫然欲泣,“爷爷,这份手术报告真假尚未可知,您怎么能凭阿琛的一面之词定了我的罪,况且,我怎么可能和外面的男人有染呢?”
即便负隅顽抗,也要到底!
揪紧衣襟下摆,车允儿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见过了苏易琛之后,哪个女人还能去想别的男人?”
是褒,也是撇清。
“……报告真伪我会查实。”苏建雄心绪杂乱,挥了挥手就让管家扶他回去,看了眼脸色温和的苏易琛,撇嘴,“臭小子,别让我知道你在我身上四眼儿!”
车允儿迟疑的叫,心底揣揣不安,“爷爷……”
“你先回家,至于婚礼等阿琛伤好后再谈。”
他们阿琛拥有的该是最好的,妻子自然也不能有一丝毫瑕疵,若坐实了车允儿乱来,就别怪他老头子不念往昔她尽心伺候的情分!
咯噔,车允儿心凉了半截。
不,不,她决不能就这么败了,站在原地,瞧见苏易琛淡笑的脸,或许,或许她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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