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如她之前猜测的那样,黑湖就是一处牢房,湖中囚禁的正是仙界那名重犯,而周围这些树木全是看守它的天然将士,那么,凭借君墨染如今的力量,是断不可能以身犯险,救出那位重犯的。
温小乔同君墨染签有契约,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真的折了须弥剑,她的力量自然大打折扣,更别提她是不可能放心让君墨染独自犯险的,假如她们俩同时栽在这里,最高兴的更过于他们的对手,天命组织了。
她此时才想到一个问题,若此地真的关押着一名巫族的重犯,为何她在冥界任职了两百多年都未曾听说过半点流言,反而君墨染只是在冥界逗留了这么几天,就好巧不巧听到了这个流言的呢?
难道是有人故意对君墨染提及此事,故意引她前往此处禁地的?
心头一沉,后背立刻被冷汗浸透的温小乔未及细想就从树影的暗处冲了出去,她必须阻止君墨染与此地的守卫两败俱伤,凭白让那个幕后黑手看她们自相残杀而喜不自胜。
所以,她一边小心绕开越来越多的树枝藤蔓,一边朝君墨染喊道,“墨染,你听我说,那个流言必然是有人故意说给你听,引你来到此处的∏个人很可能就在附近观察着我们的举一动,他是想等着我们与此地的守护者杀个你死我活之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不能白白的给人当棋子,你赶紧跟我离开这里!”
然而,君墨染恍若未闻般继续以巾的姿态四处斩杀不断攻击的树枝藤蔓,可那些攻击物像是源源不断,斩杀一片又来一片,无穷无尽,令人头皮发麻。
温小乔并不愿意被人利用,故而只是尽量避开树枝藤蔓而没有痛下杀手,却听神识中依旧传来那苍老的怒斥声道,“尔等欺人太甚,误闯此地便罢,还对我们赶尽杀绝,既然如此,休怪我们辣手无情了!”
他话语刚落,林中便涌起一阵浓烈的阴风,满地野草均如生出灵识般编织成一个又一个庞大的草人,它们的身形足有三尺多高,肩背宽阔,手中的武器也是野草凝结而成,却绽放着无穷的杀意。
眼看周围逐渐凝成了十多个野草巨人,温小乔忧心如焚的喊,“墨染,你听见没有?能不能不要一意孤行?无悔和清荷还在后面,也不知道有没有握,你快跟我离开这里!”
须弥剑发出一阵强烈的震颤,龙吟声不断响起,一声高过一声,显然君墨染的战意也被激起,根本听不进去她的任何声音。
温小乔终于也被她激怒,强行念起了驭剑诀,受到她的影响,须弥剑的动作明显迟缓许多,巾的光华也黯淡不少。
几个草巨人趁机朝她们包抄而来,手中的草制大刀砍的又疾又快。
感觉后背生出一股凌厉的杀意,温小乔被迫凸念诀,飞身一个暴退,避开身后草巨人的攻击后,扭头发现须弥劫次不受控制的朝离它最近的草巨人冲去,它身形如电,银光漫天,锋利的叫直接从对方的心胸穿过,便听哗啦声响,草巨人被迫解体,化成无数断裂的草叶落向地面。
“墨染!”温小乔气急败坏,一边小心应付草巨人的攻击,一边还在劝说君墨染放弃,可她显然没有半点要听她劝的意思,巾的震颤愈发急切,释放的光华与杀气也越来越恐怖,很快,处于黑湖方圆五百里处的树木全遭受了须弥剑的屠杀,它如同刽子手般无情冷漠,所经之处,不是草巨人当场斩碎,就是不少参天古树被她斩去了不少枝叉,简直快成了一根根光秃秃的枯树干了。
小半个时辰后,温小乔累的精痞尽,扭头看见须弥皆然没有凸杀戮。而周围的树木已有十几株被她斩断,都只事一个粗矮的树墩子,乍看像是被机器扫过似的整齐壮观,满地枯枝和断成无数截的青色藤蔓却堆成了厚厚的地毯,她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哀伤,像是与所有树木感同身受,痛心疾首。
她这股情绪被林中的所有树木感应到,终于放弃对她的围杀,而是全面向须弥焦开了复仇似的反扑,甚至有好几株古树不甘同伴受辱,直接化成高大的树人朝黑湖包围过去。
这些树人比方才的草人更加高大粗壮,每一步走动都能让大地剧震,十多个树林同时走路,几乎是地动山摇,石屑乱飞。
温小乔被迫退到两百米外,静静看着须弥浆所有树人纠缠,她此时心力交瘁,实在没有心情再去劝说君墨染了,干脆任由她去,看看她到底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可就在这时,她感觉眼角有东西飞快掠过,像是一道黑色影子,又像是一道黑色流光。
温小乔的警觉性早已不似当初的简单,几乎是同一时间追了上去,那影子不是在朝黑湖的方向狂奔,而是想要逃出这可怕的树林似的。
一路跟踪追击的温小乔越瞧那背影越觉得熟悉,终于在一刻钟后忍无可忍的高喊道,“花寻,你给我站住!”
那黑影猛然一顿,几乎是来了个急刹车般挖原地,他缓缓转身,藏在连帽下的头逐渐抬起,在斑驳的夜色中果然出现那张绝色又妖娆的面孔。
温小乔挖他身前百米处,颇为警惕的打量着他。
从前见到花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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