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谁死了?”石虎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陆安咽了咽口水,磕头答道:“是刘大人......”
这个消息,顿时在朝堂上炸开了锅,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有的人窃喜,有的人惊叹,自然也有人惋惜。
石虎扯着衣袍,连忙走了下来,厉声问道:“怎么回事?这消息可不可靠?”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陛下请过目......”陆安说着,双手将那封奏报呈上。
石虎接过奏报,大致翻阅了一下,“啪”的一声将东西砸在地上,骂道:“该死的鲜卑人,该死的匈奴人!”
对于刘远志的死,庆王石遵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他见石虎这般愤怒,问道:“父皇,刘大人一路和石闵的人马在一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石虎转过脸看了一眼石遵,没好气的说道:“自己看!”
说完,石虎便转身走上台阶,坐回龙椅,又问陆安:“游击将军还有多久才到邺城?”
“回禀陛下,据回来报信的人说,明日傍晚便可到邺城。”
石虎呼了口气,想了片刻,吩咐道:“文苍!”
“微臣在!”
“速派人去催促,让石闵务必尽快赶回来!朕要见他!”石虎一脸严肃的说道。
“微臣遵旨!”文苍应了一声,便转身就要出去。
“慢着!”石虎忽然又喊住了文苍。
文苍连忙站住脚步,回过身等候吩咐。
“派人去邯郸,让西华侯速回邺城!”石虎又吩咐了一句。
“微臣遵旨!”
“庆王,奏报你都看了,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石虎靠在龙椅上,问站在下面的石遵。
石遵连忙抬起头,想了一下,应道:“父皇,没想到鲜卑人和匈奴人这么快就勾结在一起,还敢伏击咱们的人马,看来他们是准备一致对付咱们赵国了!”
“你说的就是废话!如果鲜卑和匈奴不是一丘之貉,他们能一起出现在羌族人的地头?”石虎不耐烦的责骂道。
石遵悻悻的看了石虎一眼,乖乖闭了嘴,不再说话。
“尤坚,你说说看!”石虎吩咐道。
“额……”尤坚犹豫了一下,这时候,石遵把手里的奏报递给了尤坚。
“都看看!看完都给朕说说!”
尤坚粗略的看了一下奏报然后又转交给了身后的人。
“看完了吧?看完了就说说看!我赵国堂堂的户部大员,莫名其妙的死在他们手里,这笔账,该怎么算?”
“陛下,这奏报上只说了咱们的人马受到伏击,刘大人死于流箭之下,其他的话,似乎都没什么价值。微臣以为,还是等游击将军回来以后,细细问清事情的始末,再……”
“放你娘的屁!人都死了,这么明朗的一件事,还问什么问!”石虎很不耐烦。
“父皇,儿臣认为,眼下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石遵忽然说道。
“什么事?说!”石虎问道。
“刘大人是贵妃娘娘的胞兄,且他们兄妹关系一向非常好,现在刘大人遭遇不测,而贵妃娘娘偏偏是待产之身。儿臣担心刘大人的死讯,会给贵妃娘娘和腹中胎儿带来非常不利的影响,娘娘所怀,是父皇的血脉,不容有失。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如何将此事告知贵妃娘娘。”
石遵的这几句话,给了石虎当头一棒,一下子就提醒了他。石虎这才反应过来,如何向刘贵妃说明此事,才是最难的问题,于是石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朝堂上的所有人,见此情形,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过了许久,石虎终于开口了:“这件事,出了大殿,你们谁都不准议论!谁要是敢把这件事传到贵妃娘娘的耳朵里,朕就宰了他!”
大臣们连忙答道:“是……”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还是要未雨绸缪,首先,这丧事该如何操办?刘大人身居高位,总不能为了掩人耳目就草草了事吧?将来万一哪天贵妃娘娘知道了,恐怕更加麻烦。可如果厚葬刘大人,那势必闹得满城风雨,众人皆知,这样一来,怕是又瞒不住……”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说,该如何是好!”石虎问道。
石遵答道:“父皇,尤大人刚刚说的不无道理,先要弄明白这个所谓的遭受埋伏,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有如此精锐的狼骑尉在,刘大人还会落得如此下场!搞清楚了整件事,才能决定如何给刘大人的家小以及贵妃娘娘一个说法。”
“没错!庆王殿下的话,就是微臣想表达的意思,微臣认为,游击将军和他的人马可以安全的回来,刘大人却这样没了,此事有些令人觉得有些奇怪。”
石遵和尤坚两个人的话,开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话题引到了归咎责任之上,这也令石虎心中开始有了疑惑。
“尤大人,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就不要在这里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了!等石闵回来,让他当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