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算什么?”石闵看完,抖着手里的帛布说道。
“呵呵,这是陛下给西华侯府的定心丸。”
“定心丸?父亲,这个玩意儿能让您定心吗?”
“自然是不能。”石瞻看了一眼石闵,说道:“若是这一纸书文便真能保得了西华侯府安然无恙,那也就没有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了!”
“如此……父亲有何打算?”
石瞻摇摇头,说道:“事发突然,为父暂时还没有想好!”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侯爷,公子……”
石瞻父子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貌美,肌肤如玉的女子站在不远处,正看着他们。
“想必是欣郡主吧?”石瞻看了一眼石闵,问道。
欣郡主恭敬的行礼问候:“侄女见过叔父。”
这欣郡主倒是机灵,初次见面,便直呼石瞻为叔父,无形之中,拉近了她与西华侯府的关系。毕竟如今她只是空有郡主的名号,而无其他靠山,燕王府风光不再,她也只能是寄人篱下。
欣郡主犹豫了一下,没有直视石闵,大约是因为当日那个彼此都不愿提起的尴尬之事,于是也行礼说道:“见过公子……”
石闵也甚是尴尬,草草回了一句:“郡主不必客气。”
“本侯近来一直在邯郸驻扎屯田,小闵也刚刚从河西回来,家中只有家丁们伺候,不知郡主在寒舍住的可还习惯?”
“一切都好,侄女现在无家可归,还要多谢叔父收留……”欣郡主说着,脸上满是忧郁之色。
看到欣郡主这番模样,石瞻说道:“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走走走,都别站着了,咱们去前厅说话。”
石瞻说着,率先走去,欣郡主和石闵跟在后面。
“西华侯府不过是方寸之地,比不上燕王府奢华,郡主可要多担待一些啊!”石瞻一边走一边说道。
“燕王府已经危在旦夕,父王生死不明,就算是雕栏玉砌,侄女也回不去了。”欣郡主说着,悄悄抹了抹眼泪。
三人来到前厅,石瞻吩咐道:“坐吧,别站着了。”
石闵与欣郡主相互看了一眼,连忙都将目光避开,也不敢面对面坐着,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看到两人这般,石瞻也没说什么。
这时候,又有一个女子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来人正是秦婉。
秦婉将茶水奉到石瞻面前,微笑着说了一句:“将军请喝茶。”
看到秦婉,石瞻不禁微笑,说道:“多谢秦姑娘。”
秦婉微微一笑,再将两杯茶水分别递给石闵和欣郡主。
自打秦婉进了屋子,石闵的目光就紧盯着她,而这一举动,被欣郡主都看在了眼里,顿时,欣郡主看秦婉的眼神,多了一分敌意。
奉茶完毕,秦婉行礼说道:“小女子告退。”
石瞻点点头,说道:“去吧!”
待秦婉离去,欣郡主有些不悦,问道:“叔父,这秦姑娘是何许人?为何会一直在府上?”
石瞻自然看得出欣郡主的这几话,带着一些不满,又有一些敌意,于是笑了笑,说道:“这秦姑娘与她的父亲,是小闵从巡防营的拳脚之下救回来的。这父女二人身世可怜,无家可归,本侯便将这孩子留在了府里,至于她的父亲,现在在本侯的军中当文书。”
欣郡主微微嘟嘴,看着石闵说道:“没想到公子还喜欢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石闵尴尬的笑了笑,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看到石闵似笑非笑的样子,欣郡主更加醋意大发,嘟着嘴看着石闵。
石闵无奈的向石瞻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为避免尴尬,石瞻问道:“巫蛊之事,你可知道些什么?”
欣郡主摇摇头,说道:“侄女不清楚,只知道那天禁军忽然包围了王府,还带来了陛下的圣旨,说是要搜查,父王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过多久,禁军便搜出了所谓的罪证。”
“当时前来搜查的禁军,是谁带队?”
“那人侄女不认识,但是听那些人都喊他大统领。”
“文苍!”石闵说道:“父亲……”
“事先,府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石瞻没有回应石闵,而是继续问欣郡主。
欣郡主摇摇头,说道:“应该是没有收到消息,否则父王哪怕把燕王府翻个底朝天,也会把那害人的东西找出来烧掉,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石闵见石瞻打断了他的话,便没有再搭腔。
听完欣郡主的话,石瞻微微点头,对欣郡主说道:“郡主,你先回房休息吧!”
欣郡主一脸茫然,问道:“叔父,怎……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回去歇着。”
“叔父是想到救父王的办法了吗?父王肯定是冤枉的!”欣郡主看到石瞻若有所思的样子,立马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石瞻摇摇头,这让欣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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