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沙滩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这是只有梦里才能回的家乡河畔的场景,这会儿竟成为现实,真的很美好。
偷眼瞄了一眼石云,她一动不动的紧闭着双眼不知她这会儿在想什么?从她的书《心之歌》中可以知道,她应该是在尽情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
闻到了自己熟悉的石云的体香,看来她身上的特有的芬芳是有生俱来的。
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身边的石云紧紧的搂在怀里,紧紧的。
可是,我知道如果是这样,在这个人的个性被扭曲、思想被禁锢的时代,不但会让石云无比的难堪,而且甚至会要她的命。
我尽力转移自己的思绪,我突然想到,如果那个徒步长征路上的我回来了,会怎么样呢?
爸爸妈妈突然凭空又冒出来个儿子,他们会怎样?
两个时空中的自己遇到了一起,会怎么样?石云会去爱哪一个?
我们学籍到无所谓了,因为这时候的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不是上山下乡,就是在家里待业,总要给学弟和学妹们腾地方。
就算以上的难题都能解决,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就是户籍和粮食关系,人总得活着呀?怎么想起自己老单位流传着的那个“毛黑事件”呢?
单位里的老人不止一起的说起,那是国家刚实行粮食定量供应的时侯。
单位有一头毛驴,在那个以人力,畜力为主的年代,那可是单位的宝贝儿〉行粮食定量供应,人到是每人都有,可没它的份儿,它也是要吃粮的呀?
它的粮从哪儿来呀?这时候又不是走五、七道路的时候,单位有了自己的农场。
无奈之下,单位领导想了个办法,给这头毛驴落了个人的户口≡别没问题,年龄肯定要做些手脚的←字叫什么呢?能人总是有的,有人想出了一个非澄象的名字——毛黑,它本来就是头黑色的毛驴。
但这事不知怎么搞的被有关部门发现了,派来调查组调查。案情本来也不复杂,很快真相大白。
这可是不得了的事,骗取国家粮食,破坏国家统购统销政策……,罪名大得吓人。
单位领导受到严惩,具体办事人员受到责罚,这个案子也被命名为“毛黑事件”。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想不出稳妥的解决办法°了吧,既然是个无解的题,就得过且过吧。反正现在自己和石云在一起,和自己已经永别了的父母在一起挺好的。
大不了想办法做通石云的工作,我们一起到一个孤岛上去过世外桃源、男耕女织的生活。
因为不管石云在两个我中如何选择,徒步长征路上的我这个时候心里是没有石云的。
因为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被一个女孩占据着,已经容不下别的人。
我在初中时就深深的爱上了一个女孩。
学行个体操队,我们是体操队的队友↓是体操队的台柱子,能做很多高难的动作。而我充其量在体操队里是个跑龙套的,比如劈腿用教练老师的话,胯下能穿过条狗。
我和她初中不在一个班,想看她只能是下课和上学、放学等时间—了能看到她,她那一节课下课去上厕所,大约什么时候上学,放学……,大体时间我都差不多知道。
如果现在问我,她和石云比谁更漂亮,当然是石云漂亮,这个世界能有比石云更漂亮的人吗?
但那时候在我眼睛里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她面前,我特别自卑,从没敢想过她会喜欢我。
参加体操队的活动,是我最快活的时光,因为可以和她在一起。
当然,我很怕她知道自己喜欢她,是的,我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她喜欢。但有一次,我竟然发现她还真喜欢我。
那次学虚织看电影《冰山上的来客》,或许是因为男女主人公是少数民族的缘故,可以受到特别的眷顾,可以有享受表达爱情的权力。
屏幕上出现男女青年相恋的热烈场景,特别是杨排长那一声:“哈米尔,冲!”
怎么说呢?那一刻真的让那些长期生活在思想、观念被禁锢、被桎梏、被洗脑,不知道人可以为自己活着、可以公开享受男欢女爱时代年轻的人们热血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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