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给石云讲了下边的故事:
我们这个工程处的主要领导特别重视文体活动∫们有一支业余文工团,虽然是业余的,但水平很高。很多方面,可以和专业团体相媲美◎为是业余的,文工团的人平时各在各的单位,有需要就抽出来集中≮我们这个单位,汽车队肯定是个好单位,一个年轻人能开上汽车,是很荣耀的事。
工程处领导,为了调动文工团骨干的积极性,把这些人差不多都安排在汽车队学开车♀样,汽车队就成了文工团骨干的集中的单位。
每年工程处都要组织汇报演出,一般都是一个工程段出一个宣传队。
直属单位一般都很小,就联合成立了一个直属宣传队。
因为直属宣传队的人大部分是汽车队的,我就很自然的成了直属宣传队的队长。
每年搞完汇演后,会把业余文工团的人组织起来,到下边的单位和工地巡回表演。
我们这个业余文工团因为经常活动,也就有一些不是宠的组织机构。
比如团长,是固定的∶大家的话说,这个文工团很难带,除了这个团长,没人能带得了。
可我当直属宣传队长这一年,那个老团长调走了◎为业余文工团是以直属宣传队为主组织起来的,老团长又走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了业余文工团的的团长。
我带的这一年搞得不错,于是有人说了,地球离了谁都能转。
文工团老团长也姓李,都说文工团离了老李团长不行,现在小李团长干的不是也不错吗?
这样我就成了业余文工团的职业团长。
不久,工程局搞文艺汇演,我们业余文工团又集中起来,组织排练,准备参加局的文艺汇演。
我们在工程处的五楼会议室排练,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还看不到空调,五楼会议室有几个吊扇。
排练的时候虽然有些热,因为是在楼房里,还有吊扇吹着,对于我们这样的流动单位,这样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
时间有些紧,我们正紧张排练的时候,有一位局领导来工程处公干。
办公楼上有几间高级招待房间,局领导就住在高级招待房间里。
工程处领导考虑到怕影响局领导的休息,决定文工团从五楼会议室,搬到学校的一栋活动板房里去排练。
消息传到文工团,文工团立刻炸了营。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不愿意到文工团来,特别是刚调到汽车队学开车的人。
他们都有文艺爱好,志趣相投的人每年聚在一起玩玩有什么不好呢?
可因为他们一切关系都在原单位,由于经常被抽出来参加演出,往往会被单位的人看做是不务正业的人⌒什么好事很难落到他们身上,比如刚刚结束的一九七九年的那次涨工资,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涨上,现在正窝着火。
而刚学开车的人,学开车正上瘾〔怕因参加演出,怕被师傅和大家看不上。
人是会变的,他们调汽车队之前,是和领导表示过:只要能调到汽车队,文工团随叫随到∏是因为还没调到汽车队,而调到汽车队后,那就另当别论了。
想一心一意学技术,这也没什么错←们是因为领导下了死命令,心怀不满但又被逼无奈过来的,现在他们的不满终于爆发了。
这么热的天,活动板房的像蒸笼一样,五楼会议室和活动板房肯定是天地之别。
“领导是人我们就不是人呀?”
“怕影响休息别搞文艺活动啊!”
有人竟对我来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是老李团长在,谁敢这么对待咱文工团。”
领导那边催着,队员这边骂着,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我到三楼办事,正好碰上了我们工程处的党。
这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人≮我们这个工程处,绝对是老佛爷级的人物。对了,汽车队分房子时那张大字报,我就找的他。
这是个责任心、事业心、魄力、能力都很强的人。干什么工作都要出成级,个人品质也是不错的。
只是有些好大喜功,喜欢讲排场,喜欢听奉承话,喜欢下边的人在他面前唯唯诺诺。
他一见我就把我臭骂一顿,问我有没有点纪律性?对上级决议为什么还不执行?
他对下属经城这样,特别是当着很多人的面。
这个时候,挨骂的人一定要陪着笑脸,一定要点头哈腰。不管他说什么,不管能不能办到,挨骂的人一定要说:“是、是、是。”千万不能分辨,甚至也不要当面解释。
如果真有什么情况,你可以背后和他个别说◎为那个时候他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变得要多和颜悦色有多和颜悦色。
工程处的党是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从来不是见人就开口大骂的←是要看人的。对于那些不听邪的人,对于那些不吃他那一套的人,他还是要退避三舍。
而那些在他面前不管受了多大委屈,都陪着笑脸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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