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
听到林北的话,萧依只感觉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
“可以跟我讲讲陈家的事吗?”
沉默了片刻,林北主动提问道。
“好。”萧依正愁没有话题可聊,听到林北的话,果断答应下来。
“其实我也是刚知道这事,陈叔叔是旧疾复发去世的,似乎没送进医院,就发布了死亡通报单。之后,尸体在家里停放了三天,今天才准备下葬。”
林北轻轻颔首。
“不过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哦?”林北挑了挑眉,看向萧依。
“陈家是豪门,不比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他们家里有专门的医药团队。陈叔叔的旧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都控制的很好。这一次怎么会来的这么快,而且直接夺走了陈叔叔的性命,真是让人想不通。”萧依皱着眉头道。
从她的话语里,林北大抵能推理出,她和陈凝是同学的关系。
她的家境自然比不上陈凝,只是普通家庭,今天和陈凝的另一位朋友,一起来给陈凝的父亲送别。
“看来,此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听了萧依的话,林北坐直身子,眸光璀璨,泛着波光。
“等到了现场再说吧,如果其中真有猫腻,我不会放过陈家。”林北弹了弹手指,眼底寒芒涌动。
其实,以他如今的实力,凭着萧依的只言片语,已经能推演出事情的大概。
不过,这样推演起来比较麻烦,并没有这样的必要。
他完全可以等到见了陈凝,见了陈家人,再推演也不迟。
正在思索之际,萧依所指的殡仪馆,到了。
……
勿忘心安殡仪馆。
无数黑色豪车林立,人海如潮。
细雨如丝,滴落在数千平方米的草坪上。
一张张黑色的雨伞,撑起一片天地,让陈家人所在的这片空间,不受风雨的洗礼。
今天,是陈家老大,陈景下葬的日子。
陈家有三脉,老大陈政搏,老二陈政德,老三陈政行。
老大这一脉,在近一年来,连续办过两场白事,先是半年之前,陈政搏离世,半年之后,他的儿子陈景也紧随其后。只留下,陈凝这对孤儿寡母。
来参加陈家白事的人很多,络绎不绝。
来者,衣领口处可执一朵白花,以表对逝者的敬意。
一年半前,林北毫无征兆地失踪之后,陈云的大权就被他的父亲陈政德收了回去。
现在,陈家上下,是陈政德大权在握。
至于陈云,权力已经一降再降,直至被架空,没有半点实权在手。不仅没有多少实权,还需要继续为家族操劳。
此刻外面雨滴纷飞,是陈云,站在第二层台阶边缘处,一个个迎宾。
“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
来访的宾客,皆是对着陈云安慰了一句,待得到陈云的一一回应之后,他们迈入正堂,为陈景上几炷香。
从早上八点,一直到中午时分,该来的宾客,也来的差不多了。
已经很长时间,门外没有再进来身影,到了该下葬的时候了。
陈云扭过身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堂内,身穿黑色服装的陈凝母女,心中一阵绞痛,充满了愧疚。
陈景去世之后,陈凝的母亲哭得昏天黑地,日日以泪洗面。
毕竟,陈景太年轻了,才刚过五十五岁生日而已。他就这样走了,留下了她们一对母女。
今后的日子,要她们怎么过?
相比于母亲的哀伤,陈凝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从头到尾,一滴眼泪都没有落。
自自己的父亲逝去,这么多天,她一直都保持着这种面无表情的神色,没有流露出半点神情。
很多人,甚至以为她因为悲伤过度,快疯掉了。
“大嫂,节哀顺变。”
陈云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对陈景的遗孀安慰道,“你放心,大哥的葬礼,一定会风风光光。以后,你们也安心在陈家住下,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负你们。”
身在豪门,陈云自然知道,当一脉之中,嫡系男性离世之后,留下的孤儿寡母会有什么悲惨遭遇。
日后,陈凝和大嫂的日子,会很难过。
作为陈景的弟弟,陈凝的叔伯,陈云只能尽自己所能,竭力去帮助这对母女。
陈云的大嫂,也就是陈凝的母亲盛谷玉,并没有因为陈云的这番保证,而有半点感激。相反,她还一脸警惕且恐惧地与陈云拉开一点距离。
目光警惕地令陈云有些心寒。
“你离我们母子远一些,你们陈家人,手脚都不干净!”
盛谷玉怀抱着自己的女儿,泪眼婆娑。至于陈凝,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陈云一眼,她的目光,一直都盯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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