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缓步走近的陈政德。
陈凝面无表情,至于盛谷玉则是满脸心惊胆战,宛如是看到了恶魔一样,脚下接连后退,还不如自家的女儿勇敢。
“凝儿,陈景的死,我也感觉很遗憾。但是生死是人之常情,你也应该节哀。”
“我们,还应该往前看,之前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们现在也应该将其完成。”说到这里,陈政德顿了一下。
陈凝扭过头来,一对好看的眸子盯着陈政德。
“不知道陈家主所说的没有完成的事情,具体是指什么?”
一句“陈家主”,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到了极致。
陈云的苍老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拐杖,目光森然,片刻之后,只见他淡淡一笑,“我所说的事情,自然是”
“这件事已经拖了一年了,今天,是时候定下来了。陆家的那位大少,对于这件事情十分上心,你也别让人家等太久。”
因为不放心,紧随着跟过来的陈云,听到这话,身形顿时一僵。
自己的父亲,竟然逼陈凝,在她父亲下葬之日,定下自己的婚事!
这……
哪怕陈云知道自家父亲心狠手辣,也没有想到会如此。
他这是要逼死陈凝吗?
那边,陈凝面色淡漠地看了陈政德一眼,抬腿上前,将别在自己胸口处的那朵白花,放在了陈景的棺材之上。
“我父亲下葬之日,陈家主要我确定自己的婚事,是不是有些太过着急了?”
“且不说,我该不该为自己的父亲守孝三年,不办红事。如此着急安排我的婚事,恐怕有些不妥,外界的人,会如何议论我,议论我们陈家?”
她这句话,有理有据,有因有果,任何人听了,都不会觉得她说得有半分错误。
但是,陈云却不依不饶:“外界的流言蜚语,听听也就算了。我们陈家,何时害怕过这些流言?”
“人活一世,不能因为外界的纷纷扰扰而活着,应该为自己而活。”
“如果你今天不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我相信,你的父亲,也不会安心地去的。”
说到这句话时,陈凝猛地抬起头来,冰冷地与陈政德对视!
……
“如果你今天不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我相信,你的父亲,也不会安心地去的。”
这句话,看似平淡,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意味,可太多太多了。
陈凝聪颖过人,自然不会听不出来陈政德的言外之意。
“陈家主,这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我能不能请您解释一下?”陈凝眯着眼眸,看着陈政德。
“某些话,点到为止最好,说得太白,对我们彼此都不好。无论怎么说,我们还是一家人不是?”陈政德笑道。
“一家人。”
听到这句话,陈凝真的笑了。
一家人?
这也是所谓的一家人?
哪怕是性子素来淡然的她,听到这厚颜无耻的说辞,都忍不住愠怒起来。
实在是恬不知耻!
“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就不打算让我的父亲下葬?”陈凝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可没有这样说。”陈政德扬了扬手,打断了陈凝的问话。
“我只是觉得,你的父亲临死之前,都没有看到你定下终身大事,一定会非常不甘心下去的。”
“那是你的想法,你又怎么能代表我父亲?”陈凝反呛道。
“因为我是陈家的家主,所以我能代表他的想法。”
一句话,让陈凝哑口无言,只得凝着眸光,盯着陈政德。
这句话,他真是无耻到了极致。就因为他大权在握,所以所说的话,就仿佛是圣旨一般!
这是什么逻辑?
但是陈凝也知道,自己是争辩不过他的。
在场这么多人,不会有人帮她出头的。
她们这对孤儿寡母,现在对于陈家已经没有什么价值。陈政搏和陈景的相继离世,让她们再没有可以站得出场的人。
对于现在的陈家而言,她们这一脉最大的价值,就是将自己嫁入豪门,榨干自己身上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这一点,无论是陈政德,亦或者是自己的亲爷爷,陈政搏,都是持有一样的态度。
在他们眼里,女孩的价值,只有嫁入豪门这一点而已。
自古豪门的女孩,都是如此。
原本,陈凝也早已屈服于了命运。
在陈家将她送到林北的府上时,她也没有任何一点反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迎合讨好林北,是她每日的工作与任务,以及唯一的出路。
本来,这只是一场交易,以自己的躯体,去换取林北对陈家的好感。
但到后来,陈凝以为地发现。
跟林北在一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林北从未威胁,以及要求过她什么,她在海景别墅待了一年多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