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跟东西厢房的房间全部住满,还要三四个人一间。”
施禹水又问道:“师父知不知道那二十几个和尚后来都去了哪儿?”
和尚摇摇头:“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僧还没有来寺里出家,不清楚怎么回事。僧来寺里的时候还有十来个梅师父的,不知为何就还俗了几个。”
施禹水越发觉得奇怪,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师父,刚才我看那位定秉师父的衣着虽然也是僧袍样式,料子却与师父的不大一样,不知是什么原因?”
和尚听了这话没来由的一阵气闷:“僧也不知道方丈师父是怎么想的,明明梅师父们也都出家了,梅家用好衣料给他们做僧袍穿,方丈师父也不制止。”
施禹水敏锐地捕捉到和尚的用词:“师父,梅家来出家的人,是不是被寺里提起的时候都会被称呼梅师父?”
和尚点点头:“对呀,方丈就是这么吩咐的,只有一位梅师父的时候就叫梅师父,有不止一位梅师父的时候再称呼法号。不过梅师父们的法号不跟寺里的字辈。”
施禹水楞道:“字辈?不知圣寿寺的字辈与浛洸境内蓬莱寺的字辈想通否?”
和尚摇摇头:“僧不知,僧没有见过其他寺院的僧人。”
施禹水想了想又问道:“梅家师父们的法号有什么规律可循吗?”
和尚又摇了摇头:“方丈师父好像是很随意地给梅师父们取的法号,僧听不出来有什么规律。”
施禹水又问道:“那师父你能几个梅师父的法号吗?”
和尚仰着脖子使劲想了一会儿才道:“现在寺里的有一个叫定伽的,有一个叫定悟的,去年还俗了一个叫定宜的。应该还有两个,不过僧没怎么见过,他们两个的法号僧想不起来了。”
甲乙丙丁戊?这个方丈看来很有意思啊。施禹水忍住笑又问道:“梅家的人都是什么时候来看梅师父们的?有没有哪一位来看望的人多些少些的?或者是来的人指定了要看哪一位梅师父?”
和尚又想了半天:“僧也见过两三回了,有一次就是今天在的这个,去年见过定宜师父,没多久定宜师父就还俗了。还有两次是其他的人,不过见的不是同一个梅师父。”
见过之后还俗了?施禹水眉头紧锁,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灵机一动,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师父,不知这些梅师父们的年纪如何?”
和尚也“哦”了一声:“定宜师父去年还俗的时候应该是三十岁了吧?至于定秉师父今年……好像是二十九?大人,原来他们是出家十五年啊。我记得定宜师父是政和二年入寺的,僧就是那一年生人。僧六岁那年爹出门做生意,一走就没再回来。僧的娘苦等了三年病倒了,等娘去了之后方丈师父就把僧带回寺里来了。”
施禹水叹息一声:“既然方丈收留了你,你就好好回报他吧。对了,还没请教师父的法号?出家之前是那里人氏?”
和尚先自己肯定会好好念经,又自己法号慧容:“方丈师父僧轮到慧字辈,法名容,是想叫僧能容天下之事。僧出家前就是这真阳县境南山附近的一个村子的人,跟麻寨相距不远,不过麻寨是浛洸县的村子。”
施禹水点了点头打发他回去。外面雨已经停了,智清要把伞还给慧容,被慧容推辞了:“这会儿没有雨,僧用不上。施主留着吧,若是晚上再起雨也可一用。”完告辞去了。
智清收了伞拿到屋里:“大人,刚才雨还没停的时候,我见去探望定秉师父的那个人打着伞走了。他走路似乎有点长短脚。”
施禹水越发觉得奇怪,又是下雨,又是将晚,为什么要赶着离开?难道?他想到了自己的不告而来,定秉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的,那么这个人此刻离开是为了躲避自己?梅家到底在策划什么?
智清见他沉思,忙问道:“要不的这就出去追追看?不定还能追到。”
施禹水摇摇头:“算了,山石上很少能留下印迹的,就算有,被刚才那大雨一冲也不剩下什么了。”
智清略有些羞愧的意思:“的刚才应该追过去的。”
施禹水笑了:“你不要怪到自己头上,刚才你若是追出去,恐怕人立刻就会回转来了。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早点赶路。”
第二天一早,天色放晴。施禹水特意去向方丈告了别,临走之前又问了一个问题:“方丈师父,本县想知道梅家来出家的和尚的法名,师父是不是按照先后顺序取的?”
方丈答道:“世间万物源于自然,并非定要什么先后顺序。”手中的念珠却多拨了几个。
施禹水笑笑,告辞去了。
从圣寿寺出来下了山,沿着官道走了不久就望见一处村寨,智清指着道:“大人,这就是麻寨了。”
施禹水想了想道:“我们再去麻寨一趟。”
智清吃了一惊:“大人,麻寨的方言……”
施禹水笑着道:“你忘了,昨天那位慧容师父了,净明师父最近正在寨中教导孩童们官话。”
智清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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