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烤熟了,常惠拿了一条递给李飞,“军侯,尝一尝我们的烤鱼,看庖厨的手艺怎么样?”
李飞高兴地接了过去,“嗯,跟着你们走就是有口福,居然还能吃到烤鱼!”他尝了两口,连连点头,“虽然只是加了点盐,没有放孜然、辣子等调料,不过味道依然鲜美、口感鲜嫩,好吃!你们也别光看着我吃,一块吃啊!”
士兵们这才拿起烤好的鱼,狼吞虎咽起来,连鱼刺也没有放过。
得到营养的补充后,队伍又开始继续前进。越往前走,就越变得荒凉起来。一路上居然连百合子也找不到了,有几处地方倒是出现了大片的蕨苗,不过蕨根早已被先行的部队挖光了。
出发时,紧紧排在一起的队伍,慢慢地拉开了距离,走着走着,没有了补给的队伍就开始变成三五成群的了。
常惠的屯还算好,两个小队在张三与郑吉的率领下,除了受伤的伤员没有跟上外,其余的人都还是团在了一起。不过,在进入无人区的三天之后,他们的食物也全部吃光了,只剩下拉弩车、运东西的六匹马匹了。
一路上,不断出现掉队的士兵们,他们有的坐在草地上,瞪着一双双无助的眼神,身体早已饿得瘦骨嶙峋;有的则躺着,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在睡觉。不过,如果找不到吃的,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眼前的这一幕幕,看得直让人心酸。常惠很想帮他们,可是自己的粮食都还没有着落,更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出这六百多里的无人区。
部队停下来歇息的时候,郑吉走过来道:“屯长,士兵们实在走不动了,要不,我们杀一匹马吧?”
“现在就杀马?不行,再坚持坚持吧。把马杀了,这弩车、还有这么多的箭矢谁来拉啊?”常惠不同意。
李飞在一旁听了,抚摸着自己的坐骑,狠下心来道:“要不把我的坐骑杀了,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们一起走路。”
“怎么能杀你的坐骑呢!这不行!”常惠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不行的?士兵们吃都没得吃了,我怎么还有脸骑马?依我的,就把这马拉下去杀了算了。这马虽然不算肥,但少说也有四五百斤肉,可以让士兵们好好吃上一回,管二天的伙食了。”李飞下令道。
郑吉听李飞这么一说,呆了,把目光投向常惠,想要问他的主意。
常惠把目光投向了茫茫的大草原。一阵北风吹过,前方居然现出了几个小黑点,常惠顿时大喜,道:“快上马,我们的食物自己送上门来了!张三,你带几个精骑射的人从左边包抄过去,郑吉,你跟我带几个人从右边过去,可不能让它们跑了!”
张三看了一下远方,道:“我看清了,它们领上有肉隆起﹐是犎牛,跑得很快的,先慢慢过去,千万不要惊动了它们。惊动了,可能就追不上了!”
于是,七个人分左右两边悄悄地朝犎牛包抄了过去。
常惠带领郑吉还有另外一个士兵悄悄地靠近犎牛,这是一种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野牛。说它是牛吧,头上居然没有长角,牛脖子上方还长出了一个驼峰一样的东西。说它是骆驼吧,它又生长在草原上,没有骆驼那么高,也没有骆驼那么长的脖子。要不是张三认识它,常惠还真的叫不出它的名字来。
尽管常惠他们很是谨慎小心地靠近,但犎牛们在风中还是闻到了一股杀气正在朝它们逼近。一头犎牛警惕地抬起头,看到了骑马过来的侵入者,它马上发出了警告声,受到惊吓的犎牛群便停止了吃草,没命地逃窜。那速度,跑起来居然比马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骑马,还真的别想能在草原上逮住它们!
有一头犎牛估计有些年迈了,掉在了队伍的后面。就是它了!常惠决定把主攻的方向锁定那一头犎牛。
他边驱马追赶的同时,弯弓搭箭,瞄准了它,嘴里喊道:“目标就是它了!给我射!”
七枝箭,从左右两边同时射向了犎牛,有四枝射空了,但还是有三枝射中了它。犎牛受了伤,跑得更加疯狂了。
常惠他们紧追不舍。同时不停地发动攻击,又有几枝箭落在了犎牛的身上。跑了一阵,那犎牛估计是累了,或许是它知道今日在劫难逃,反而不跑了,停了下来,掉过头来面对着常惠他们。
箭射入它的腹腔跟背上,由于剧烈的运动,伤口有些扩大,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顺着箭秆往下滴。它的伙伴们都顾不上它,跑远了,它只有面对着自己的敌人作最后的一搏。它的眼睛虽然没有受伤,但也急红了眼,怒视着包围上来的人群。
如果不是没有吃的了,常惠还真不忍心杀它们。但不杀它,就得杀马吃了。对于日夜陪伴着自己的伙伴,常惠没得选。
他不敢靠得太近,这犎牛垂死挣扎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万一被它撞上,连人带马都得受伤。于是,他们一起拉满了弓,七只箭又齐声射向犎牛。
犎牛也辨别出了常惠就是这些人的头儿,拖着受伤的身体直奔常惠撞了过来。常惠赶紧掉转马头就开跑。其它的人连忙又朝犎牛射击,吸引它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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