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一斤不会低于五百之数,而且还极难买到;
而刚才品尝到的这种酒,先不说口感如何,光是那清透如水的外观,就让他这爱酒之人,觉得尤为清雅与高贵;
再说其中滋味,烈酒入喉的瞬间,某种男儿豪情,顿时如潮水般涌来;
当酒入腹中的那一刻,丹田之中仿佛凭空生出阵阵暖流,且直冲四肢百骸……个中滋味,实在难以描述。
如此佳酿,胜杜康远矣,就连石崇也不敢妄自评论他的价值。
见父亲似乎有些为难,石韬莞尔道:“呵……由于酿酒时技艺参差不齐,所以孩儿打算将这种酒分为几种不同的价格售卖,口感最佳的,可在洛阳繁华之地售卖,价格在两百到五百钱之间;
而稍微差一些的,可行销天下,价格可定于一百到一百五十钱不等;
最差的,可销往北方苦寒之地,冷天喝上一口,也不失为一种尚佳的御寒之物,价格可在百钱之下,假如每年能酿出两万斤,平均下来,利润绝不会低于二百万;即便将半数的利润分给合作之人,我石家也可保得百万进项!”
连吸数口凉气,石崇一脸牙疼的样子。
就连绿珠的一双美眸,也愣是瞪得圆圆的。
经过数十年的积累,石家的绸缎铺已遍布天下,但即使是这样,遇到丰收之年才有一百万的进项,可石韬随手在东莞捣鼓了数月,便打算做成两百万的生意,而且开口就要将利润分给别人一半……如此口气,如此魄力,愣是让石崇缓不过气来。
咚!
一时不察,石崇手中的棋子竟掉在了地上,再次将书房中的沉静打破。
“你打算将百万利润让给贾氏?”石崇艰难的问道。
“不止贾氏!”石韬平静如斯。
“你这败家的.......”石崇眼看着发飙。
“请父亲听孩儿一言!”石韬打断石崇:“古语有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财而无自碑力...迟早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赵王谋我石家之财便是此理;
敢问父亲,灰鼠背后若无人撑腰,他敢动我石家分毫?
而赵王若在,即便父亲知道此事乃赵王所为,父亲如之奈何?
以孩儿推断,若赵王仍在,下一步恐怕不仅要石家之财,而是打算要我父子的性命,若非如此,他何苦做得如此决绝?”
石崇脸色阴沉得可怕,身体更是轻轻抖动,可见石韬已然触到了他的逆鳞,爆发只在瞬间。
此刻,就连绿珠也是为石韬捏着一把汗。
哪知石韬反倒一脸平静:“我石家不比其它家族,祖父已逝,如今唯父亲一人支撑,父亲一旦失势,石家败亡也只在顷刻之间.......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父亲仕途坦荡,我石家何愁那点钱财?在孩儿看来,财富只可成为我石家的助力,而千万不能让其成为石家的拖累,所以孩儿才会想到将酒水之利分出去一半,他人一旦参与我石家的生意,就如同被我石家架上战车,怎可不出力耶?长此以往.......我石家何愁不能成为当世豪门?”
石韬言字凿凿的一席话总算让石崇脸色稍稍好转,极力压制体内的戾气,石崇眼神闪烁道:“先将你的打算拟出一个条陈,等为父过目之后,再行商议此事,赶了数日的路,想必你也乏了,先下去歇着吧!”
没有石崇的首肯,他的计划,的确难以实现。
一是白酒的推广和宣传,若无石崇出面,无论贾氏,还是其他人,未必肯鸟他;
再者,石崇若不肯将石家的路子交给他来打理,自己的酒水就只能交给旁人售卖,一开始或许还没什么,但如果任由销售渠道被人他人把持,迟早会出问题,因为酒水属于快消品,若无固定的销售渠道,成本很难控制;
另外,随着蒸馏酒问世,必定会有人千方百计的窃取蒸酒的技术,蒸酒的原理实在太简单了,明眼人一看就会,等过上两年,仿制白酒一经问世,唯一的优势恐怕只剩“桃花郎”的牌子了。
想要将酒水生意做大做强,就得有自己的销售渠道来配合今后一系列的宣传和推广,才能堡品牌效应经久不衰。
因此,得到父亲的支持,是相当有必要的,中规中矩的行过礼,石韬躬身退走。
.......
洛阳,含章殿内,贾南风正批阅奏章.......明里,贾南风不但将司马橘放出了金墉城,甚至还“恳请”陛下恢复了他太子的身份,实则仍牢牢的把持着朝政。
正在这时,贾谧来了。
挥手让宫女们退下,贾南风这才问贾谧道:“长渊,我可听说,你那群朋党,竟放着正事不做,却打算赶来洛阳,这是何故?”
走到贾南风身后,贾谧一面揉捏着贾南风的肩膀,一面说道:“天后就莫要怪罪他们了.......太子刚刚被放出,就有许多大臣急着去捧人家的臭脚,侄儿那几位友人,不过想借此机会表达对天后的忠心罢了,虽有讨好之嫌,却也是一片忠心。”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