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以为,本宫该当如何?”
“既然已恢复太子的身份,齐王与东乎也就没必要盯得那么死了,不如将石崇调回洛阳,封他卫尉一职,与河间王共掌宫卫军!”
贾南风怔道:“那石崇不过一商贾尔,长渊竟要本宫赏他九卿之位,且让他掌宫卫军?”
被石崇数百万的财帛砸晕头的贾谧,自然要有所表示,因此说道:“石崇此人虽热衷于商贾之事,但做事还是比较沉稳,他父子二人初到徐州,却抢了齐王数百匹战马,天后也是以此为饵,才获得河间王的全力支持,之后齐王与东乎竟频繁调动兵马,也被他父子二人压得死死的;再者,石崇的父亲石苞,是我大晋开国功臣,且历任大司马、侍中、司徒等职,让石崇与河间王共掌宫卫军,既能堵其余诸王之口,又能与河间王互相瞧……石家根基不稳,除了做我贾氏之忠犬,很难有什么作为,由他瞧河间王,最合适不过!”
贾谧说得十分在理,但让一商贾成为九卿之一,且与河间王共掌宫卫这事,总让贾南风感到一丝别扭,因而并未回应贾谧的请求,“这事等本宫过完寿诞再议吧,对了,司马伦之死,可有结果了?”
贾谧面色一凝,道:“如今并无结果,那夜西城方向接连出现响雷之声,可据侄儿所知,那晚星云密布,不像是打雷下雨的天气,加上案发现场,留下数个坑洞,外面竟传是司马伦惹得天怒人怨,被阴兵所杀!”
“呵...这样的流言,长渊信吗?”贾南风晒笑道。
“侄儿自然不信,但这件事的确令人匪夷所思,一边是西城守卫,而另一边却是西大营的牙门军士,况且大营之中还驻扎着他司马伦最信任的两校宫卫军,西门至军营不到十里路程,要是有大批人马调动的俭,如何瞒得住人?况且,过后侄儿派出数路人马,让洛阳周边各郡县密切关注是否有大队人马调动,可最终的结果却让人难以置信,那群人,仿佛上天入地一般,竟无半点踪迹!”
“呵,灯下黑么?居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百宫卫军杀于城门之外,当我大晋无人么?
以本宫推断,这件事多半为牙门军所为,若非如此,兵马怎会如此齐整?又如何能瞒过内外的眼线?
另外,你是否问过当日的幸存者,那些人是如何杀死那一百宫卫军的?”
“问了,但侄儿觉得那人似乎被吓傻了,每次都说看见几团白光,听见几道雷声,然后,身穿铁甲的兵士便飞了起来,而且据侄儿所知,那群阴.......那群凶手在杀人之前,曾有少数赵王府兵士逃走,如今应该是被某些居心叵测之辈藏了起来,但传出的话似乎与我们掌握的口供如出一辙,皆称见到几团白光,然后听见几道雷声,接着人就上天了……侄儿猜测,外面传赵王乃被阴兵所杀,也正是这个原因。”
“这世上,果真有阴兵的存在么?”贾南风喃喃自语,随即又道:“长渊,那人是否真的说过,杀司马伦那人,自称是陛下派去剿灭反贼的?”
“说过,不但被我拿住那人如此说,外面也是这么传的,甚至有人传.......”贾谧突然说不下去了。
贾南风双眉倒竖,厉声道:“他们传的什么?”
“传天后乃是妖后,指示阴兵杀人!”
“岂有此理.......”贾南风随口骂了一句,才道:“难道他们果真是故意往本宫身上泼脏水么?”
“这道未必.......”贾谧言道。
“嗯?”贾南风满是不解。
“天后可曾留意那人的口供?杀人之前,自称是陛下派去剿灭乱党的!既然要往天后身上泼脏水,何须说是陛下派去的?另外,那人称剿灭反贼,这其中,怕是大有深意啊?”
“长渊是说.......”贾南风不解道。
不知为何,贾南风总觉得提起司马伦被杀一事,贾谧的眼神顿时变得十分古怪。
“侄儿怀疑那帮人即使不是护佑陛下及天后的阴兵,对天后也无丝毫恶意,说不定是因为识破了司马伦的阴谋,然后.......”
“长渊越说越玄乎了.......”
※※※
洛阳某栋民宅之中。
刚刚恢复太子身份的司马遹,容颜萎顿,眼珠不酮动,俨然一副草木皆兵的态势。
一旁的王卓却是满面愁容。
司马伦刚死,王卓内心还有些惴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件事的影响逐渐消退,自从太子被放出,王卓总算放心了。
司马伦利用他与太子的旧事来威胁于他,甚至还骗到了太子的手书及信物,可王卓并非傻子,答应司马伦发动兵变的条件之一,却是要司马伦将太子的手书以及信物交在他手中。
同时,司马伦也清楚,王卓跟太子虽然有着隐秘关系,可即使说出去,最多也就让王卓从此受贾南风猜忌而失去眼前的荣华富贵,以琅琊王氏盘根错节的关系,王卓并不至于掉脑袋,因此司马伦接受了将太子手书及信物交给王卓的这一条件。
如今太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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