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就连他自己也陷入了迷茫。
又在洛阳汪了数日,大多数时候,他都带着青衣及一群小家伙们四处转悠,主要是为了采买货物,其中包括大量的书籍,以及烧制钵的几种材料。
他曾答应葛洪,为他收集更为纯净的材料,以烧制透明钵,洛阳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即使无人知道石英、长石等材料的妙用,但偶尔还是能在集市上见到。
石韬只在高中化学课上听老师讲过如何烧制钵,但只记下了其中所需原料,过程却几乎忘了,但凭着葛洪过人的天赋,以及孜孜不倦的精神,总算烧出绿色半透明的钵来,至于如何让钵变得透明,除了尽量挑选纯度较高的原料,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购得许多书籍和材料,正打算返回金谷园,石韬突然想起筑不但救过石中玉,连青衣也受他恩惠颇多,况且葛道士此刻正在东莞为他打工,不去跟筑打声招呼,似乎很是过意不去,让小家伙们赶着马车先回金谷园,而石韬则在青衣的陪同下去了窒医馆。
筑有恩于青衣,一听郎君要去拜访纸丞,她自是欣然陪同,带着一丝回忆,青衣跟在石韬身后,步伐却是尤为轻快。
进入医馆,一打听,筑居然在替人看病,二人立即去了客房守候。
不一会筑来了,看得出来,他的步伐有些急促,刚一见面,筑怒道:“七郎回洛阳多日,今日才想起过来,可是觉得老夫不配与你交往?”
“纸丞言重了,既然先生知我来洛阳多日,应该知道七郎不过一商贾罢了,如何受得起先生如此抬爱?”
就在这时,青衣突然对筑隆重的行了一礼:“青衣见过纸丞!”
筑看过去道:“呵呵,果然如稚川所言,娘子现已经完全恢复,但这都是你家郎君的功劳啊,老夫不过捡了个便宜,要说谢,该老夫谢七郎才是!”
“先生不必如此,七郎这次来,正是有事相商!”石韬插嘴道。
“七郎请讲!”筑表情重道。
“先生可能已经知道了青霉的培育之法!”
筑点头,葛洪已经将青霉的培育之法告知了他,但青霉的萃取,葛洪暂时还不得而知。
“七郎消先生不要将培育青霉的方法,告诉旁人!”
“这是为何?”筑疑惑道。
“先生有造胳下之心,这无可厚非,但每一件事物问世,皆因他人呕心沥血之功,如果轻易赠予旁人,却将那呕心沥血之人,置于何地?”
“七郎想说什么?”筑皱眉道。
“七郎乃一介商贾,在商言商,我可以提供青霉,但必须是有偿的,但七郎绝不会漫天要价,至于先生拿来赠与他人,还是用于维持生计,全凭先生做主!”
石韬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筑要拯救天下苍生,我管不着,但让我白送是不可能的,青霉我可以低价卖给你,至于你拿去救人,还是赚取名声,都随你的便。
筑既没有发怒,也不曾反驳,沉吟半响,他突然问道:“稚川带信给老夫,称七郎对炼丹一道颇有心得,就连琉璃也可烧制出来,为此老夫心痒难当,因此,老夫打算将药堂交给弟子打理,而与一众道友去东莞投奔七郎,只是不知...七郎可愿收留?”
石韬呆呆的望着筑,感觉画风有些凌乱...葛道士那样的菜鸟被自己洗脑倒也情有可原,可眼前这副光景,似乎连筑也将自己当成炼丹界的奇才,我擦,人家明明是武夫好不好。
一旁的青衣也是一脸诡异的表情,在她心目中,筑可是老神仙一般的存在,哪知如今连老神仙也被郎君哄得找不着北,这,会不会太疯狂了?
石韬一脸重道:“无论先生,还是各位道友,若愿去东莞,七郎欢迎之极,不过.......”
青衣眼神一紧…老神仙有心去投奔郎君,你还敢提条件?
对于炼丹一道,筑向来热衷,只瞧葛道士那痴迷的样子就知道筑必然好不到哪里去,同时无论于医道一途,还是道门之术,石韬所展示的手段,无不让他心痒难当,先是治好了号称天下无人能治的“天刑”,之后又用青霉将石家下人从死神手里拉回,前不久弟子葛洪写信回来,葛洪不但从石韬处学得青霉的培育之法,还烧制出了琉璃……再联想起最近正传得沸沸扬扬的天价酒,对石韬这样的怪胎,筑可是充满了好奇。
而打算投奔东莞的另一个原因,却是筑在洛阳为官,一直以来,都对官面上的迎来送往不胜其烦,在他眼中,上至陛下和皇后,下到芝麻小官,如今只顾相互倾轧,却全然不顾天下黎民之死活,他与其整日为这些事烦恼,倒不如像弟子葛洪那般,躲在东莞还能图一个清静。
“七郎可有什么难处?”筑急忙问道。
“还是刚才那句话,七郎乃商贾,商贾有商贾的处世之道,先生及诸位道友前往东莞,七郎自然欢迎,但以后若有任何成果,且不可轻易泄露于人,而由七郎用于商贾之道,至于所得财物,无论用于研究医术,又或者用于研究道门之术,甚至济世救民,大家可以坐下来商量,但有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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