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礼的话,让韩孝瞬间闭了嘴。悻悻地撇了撇嘴角,才紧着大衣往后挪了挪身子,找不到劝导的方式,只好保持沉默。
陈忠抱着佟礼哭了好一会儿,哭得很伤心,一声声像是带着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痛,让人听着都是忍不住悲伤,恨不能跟着哭泣。
“这娃是受啥打击了啊?咋哭得怎么惨?”方仁搓着圆脸,有些悻悻地道。
“哭得俺都瘆得慌了!”董德也是忍不住的挠了挠臂膀胳膊,他最看不得大老爷们儿哭了,特别是哭得这么惨。
“要是不知情的人在外面,怕是会以为他被咱们给轮了呢。”韩孝忍不住嘴贱的又调侃起来,惹得众人又好气又好笑。
“狗嘴里总是吐不出象牙。”李智在旁没好气的道了一句。
“哟,军师的嘴里吐得出象牙,你给吐个出来试试。”韩孝横了李智一眼,瓮声瓮气的道。
眼看着韩孝就要怼起来,蔡义翻身坐起,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能不能安静下,听听猎犬说什么?”
蔡义发飙,韩孝不由缩了缩脖子,悻悻地住了嘴。前者冷漠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吓人,暴躁冲动的个性也给周围人很没安全感。
韩孝毫不怀疑,要是他再敢胡搅蛮缠,蔡义绝对会将他暴揍一顿。
喝止了韩孝,蔡义这才重新伏卧在床,伸手敲了敲陈忠的脑袋,没好气的斥道:“哭什么哭?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讲?天塌了大家伙都在,你怕个什么卵?”
脑袋吃痛,陈忠这才止住了哭声,有些不好意思的从佟礼的怀里挣脱出来,急忙揉了揉泪眼,擦干了泪水,但仍止不住抽泣,看得出来哭得很伤心。
佟礼拍了拍陈忠的肩膀,为后者顺着气,一边安抚,一边询问:“做什么噩梦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沉默了下,陈忠缓过了情绪,才解释道:“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梦见……”
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愿意提及白露牺牲的画面,他认为不祥。
“跟白医生有关吧?”佟礼看到蔡义缓和的目光,心思一转,试探性问道。
“嗯……”陈忠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白医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佟礼追问道。
“她……”回想起噩梦中的画面,那清晰的一幕幕好似真实发生过的一样,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想起来,陈忠心仍旧揪疼,宛如要撕裂开一样。
“她牺牲了?”看着陈忠情不自禁,难以遏制的悲痛,佟礼猜测道。
陈忠没有回答,紧紧地咬着牙,抿着嘴,却又忍不住红了眼眶。这般模样,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已然默认。
用情至深啊!
不少人唏嘘,这才是真爱。
一个噩梦,就能够让人吓成这样,把一个坚韧顽强的汉子折腾成这样惊恐彷徨,如果不是用情至深,如果不是心心相念,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软肋?
显然,傻子都看得出来,陈忠这家伙是深深地迷上了白医生。而白医生,彻底的成为了陈忠的软肋,成为了他致命的要害弱点。
人无牵挂,则无弱点。
白露已然深刻进了陈忠的心里,甚至是灵魂。
“这只是梦!”
佟礼沉默许久,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来宽慰:“梦都是相反的,你梦到的这些,现实中都不可能发生的。”
陈忠沉默,没有应答,只是紧紧地揪住了被褥。
那场梦太真实了,真实得宛如发生在眼前一样。即便醒来后,种种画面都仍旧挥之不去,淡忘不掉。
哪怕回忆,都是没有如此清晰。
看着陈忠沉默,韩孝在旁笑了起来:“看这架势,咱们哥几个怕是劝不好咯,估计只有白医生才能够安抚得下来。”
“恶人自有恶人磨,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韩孝一声感慨,倒是引得众人深以为然。这种状况,他们还真劝不了,只有白露才有安抚的可能。
“要不……去请白医生?”方仁搓着圆脸在旁笑问。
“这都几点了?合适吗?”李智在旁边反问。
蔡义思索了下,没有犹疑,翻身跳下铺位,连大衣都顾不得披,转身朝着宿舍外走去,直接去请白露过来看看。
掀开门帘,一股冷风迎面窜来,冷得他直哆嗦,他也没有犹疑。走出宿舍,准备走向医务室,却是察觉到门口旁边有异样,当即扭头,即是看到曹英和彭骥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静静地听着宿舍发生的动静。
“嘘!”
彭骥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挥挥手,示意蔡义赶紧去请白露。
蔡义看了曹英一眼,没再犹豫,一路快跑着冲去了医务室。
“走了!”
曹英紧了紧大衣,转身而去。
“不进去看看?”彭骥平愣了愣,转身追上前去问道。
“心病还须心药医,咱们都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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