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很不解,搞不懂栝佑的想法,做人为嘛这么复杂?有想要干嘛不直接提出来?非得弄得这么虚伪造作呢?
好狡猾的样子!
很那些兔子一样!
阿穆是个优秀猎手,见识过最狡猾的动物就是兔子,很栝佑一样。
“记住我的话了吗?”栝佑没管阿穆什么想法,郑重询问。
“记住了!”阿穆很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推脱。
“栝佑哥,栝佑哥,不好了!不好了!”
这时候,前方传来惊叫声,一名青年匆匆跑来气喘吁吁的喊道:“栝佑哥,快回家吧,老村长……老村长升天了。”
“什么?”
霍然,栝佑和阿穆皆都一怔,神情剧变,失声惊呼。
“你在胡说什么?”阿穆很耿直,冲上来喝道:“老村长好好地,怎么可能会升天。”
“是真的,是贞婶儿发现的。”青年急忙解释,神情焦急。
阿穆脸色一变,扭头看向了栝佑,后者脸色难看,目光闪烁,呆在原地,似乎被惊呆了神,不知所措。
阿穆上前拍了拍栝佑的肩膀,宽慰道:“栝佑哥,别伤心,请节哀。”
“栝佑哥,快回去看看吧,大家都在等你呢。”前来报信的青年讲道。
栝佑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心底很恼怒,老东西,这时候给他来这么一出,真是麻烦。
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兴奋,死了也好,死了也就没人阻止得了他,没人再碍手碍脚管他。
心头思忖,但栝佑脸上还是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跟着青年身后,快步跑回篱笆院。
小院内,围满了村民,全都带着悲悸,面向着堂屋站着。
老村长尕布尔在村子里威望很高,且处事公道,很得人心。所以,他突然离世,村民们都很悲痛。
“阿公!阿公!”
栝佑奔跑归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跌跌撞撞的冲进篱笆院,撞开人群,朝着堂屋踉跄走去。
堂屋内,尕布尔的遗体被放置在一扇门板上,脸色苍白,神色带着几分挣扎的痛苦。安静而无声息,停放在堂屋正央。
门板下,点着油灯,豆大的灯火摇曳,显得十分的萧瑟。
“阿公!”
栝佑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扑进尕布尔遗体前,抱着尕布尔遗体放声嚎啕:“阿公,你醒醒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阿公,你别这样啊,你别丢下栝佑啊,栝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啊!”
“阿公,你别走啊,你醒醒,快醒来啊。栝佑保证,以后不闯祸了,以后不乱来了,以后听您的话啊,阿公。”
“阿公,你别走啊,你怎么舍得丢下栝佑啊。阿公,你怎么忍心啊……”
栝佑嚎啕着,趁人不备,拥有舔着口水,抹湿了眼角。
村民们看着他的样子,皆都倍感同情,觉得他终于是懂事了,是个有孝义的孩子。
于是,原本还有些怀疑栝佑作为的人,都是不再怀疑,开始相信了栝佑的话,觉得后者是真的为了村子好。
“孩子,别伤心了,别哭了,你的悲伤,会让你阿公不安的。”有族老上前安慰,劝慰栝佑。
“孩子,节哀吧,好好地料理你阿公的后事。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记得找叔公,叔公给你做主。你阿公走了,以后,我们大家都是你的亲人。”族老拍着栝佑肩膀劝道。
“七叔公啊,我阿公命苦啊!”栝佑顿时放开尕布尔遗体,转身抱着那名族老大腿,嚎啕痛哭。
“我以前不懂事,做了糊涂事,老惹阿公生气,我悔啊,我恨啊。叔公啊,我不对,我错了啊,我对不起阿公啊。”栝佑很悲痛,一副难过至极的样子。
这样的态度,感染了村民们的情绪,许多人都对栝佑的印象有了改观。这个原来声名狼藉的家伙,现在在渐渐的获得村民们的认可。
栝佑似乎有所察觉,心底暗喜,面上却装得更悲伤,他跪地磕头,捶地悔恨:“是我不对,阿公是因为我才走的啊!我恨啊,我不该惹他老人家生气的啊。”
“阿公很想让那些人进村子,他一辈子都讲公道,做了一辈子老好人。我以前不懂,觉得他老糊涂,还和他唱反调,惹得他生气。我有罪啊,我对不起阿公啊,这次是我害死了阿公啊。”
栝佑捶胸顿足,痛苦万分,陷入深深自责中。
“孩子,别这样,这不关你的事,跟你没关系。你阿公人到终点,寿终正寝,是命中注定的,你不要自责,快起来。”七叔公急忙宽慰,弯腰搀扶着栝佑。
“七叔公,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们想办法救活阿公吧。哪怕,哪怕用我的命,换我阿公的命我也愿意啊。”栝佑抓着七叔公的手,声泪俱下的恳求道。
表面做得悲痛欲绝,悔恨万分,但心头却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甚至暗暗冷哼,欣喜如狂。
死了才好,死了才没有人管他,才没有人压制他。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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