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大族也有参与,如果一次都被袁云卷走,这根本无法交代,等于是自己被逼上了绝路。
现在段煨脑子已经一片浆糊了,恨不得咬下袁云一块肉来,所以他根本不顾钢丝拉开了他的血肉,艰难的往袁云背后靠去,就想着咬上一口,好解心头之恨。
可是终究段煨的努力是徒劳的,小六早已蹿出,然后一拳将之撂翻在地,一只脚已经牢牢的踩在了他的身上。
段煨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袁云,你胆敢动那些钱粮,许都的大氏族绝对不会放过你,那些都是他们筹集起来准备开拓西域的,你要是就这样全部劫走,我看你有什么好下场。”
袁云不在乎的又耸耸肩,看着段煨道:“这是你段煨该头疼的,老子不过是一名匪盗,劫走了你的钱粮在自然不过,你见过不要钱的劫匪吗?
许都那些大氏族即便想来算账,他们也要敢才行,你们勾结张鲁不算,又与马腾私下结交,这事要是曹司空知道了,你猜后果是什么?
所以那些大氏族们只能咬碎了牙齿往肚里吞,只会拿你段煨出气,你且等着好戏就是。”
段煨似乎现在才明白过来,袁云为何不杀他,因为这些钱粮被劫走,要他段煨命的必然是许都那些大氏族,等于是他平白得罪了一大批人,这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袁云见段煨又气馁的跪坐了下去,这才走到一侧,然后蹲在旁边笑道:“段大官人,你当初派人去洛阳劫掠,可知道今晚这个下场?”
段煨哆嗦了一下,道:“即便我派了人去洛阳劫掠,但是并没有多大成效,根本没劫回多少钱粮,算来我还是没有袁候你狠毒,直接敢冲来长安城内劫掠,你确实够胆子,我段煨认栽。”
袁云摇了摇手,脸上不再有什么笑意,而是冷冷的说道:“上月初,洛阳西境闯入一伙匪盗,将刚刚建立起来的几处村落全部夷平,死者无数,连幼童与妇女都未能幸免。
同样是上月末,洛阳南境又闯入一伙匪盗,养子沟镇全镇一千三百口,一夜间全部死绝,匪盗不仅劫掠,还将小镇边上的农田全部破坏,完全不给那里的人一点活路。
最恶心的是这些匪盗明知道这些村落城镇没什么东西可抢,却偏偏还是要下手,下手的目的几乎就不是抢劫,而是杀人放火。
你段煨确实是没抢走什么东西,因为洛阳本来就是一片荒野,百姓们知道这边终于安全了,所以开始慢慢回归,你们连这些穷苦的人都不放过,不就是想恫吓其他人,让他们不敢回归吗?
你们就是想要洛阳一直荒芜着,然后朝廷就会赐罪洛阳城令,为了对付一个人,你们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说了这么一大堆,袁云突然停住,然后瞪着段煨的眼睛道:“段煨你替曹仁做这些难道就不怕折寿?不过没关系,老天不收你,老子来收!
来人!既然咱们的段大官人喜欢做人的狗腿,咱们就把他的狗腿卸了,砍掉他左腿的膝盖,尽量小心些,留住他的性命。”
段煨闻言还没惊呼出声,已经被小六一把捂住了嘴巴,然后就见银光一闪,左腿的膝盖瞬间变成了一块模糊的血肉,接着两个医疗兵迅速上前止血。
段煨只能呜呜的嚎叫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他很清楚膝盖没了这辈子也就没法再站起来,骑马更是不可能,等于他这个军伍出身的人算是废了。
袁云满意的看了眼从段煨腿上被砍下来的膝盖,然后飞起一脚将之踢远,这才大手一挥,道:“装满财货上船,咱们水贼也该收工回家了。”
石沉这时又冒了出来,小心的提醒道:“错了错了,主公您刚才还说自己是山大王,怎么突然变水贼了?”
一脚踹飞,袁云不爽的哼了一声,然后就跨上了自己的老母马,再也没瞧半死不活的段煨一眼,就这么带着一群火药军战士开始逐步退出段煨的府衙。
到了门口位置,袁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座前门已经被石沉彻底的拆了,连地基也砸的稀烂,看着就让人十分解气,虽然才踹了那家伙一脚,这会还是笑呵呵的表扬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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