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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斥侯抵达六郎堡时,护送高原的先头部队距离六郎堡不足二十里路程。
听完该斥侯的禀报,晁盖和关胜当即清点兵马,带着二三百人的队伍离城,去途中迎接高原。就连平素喜欢独来独往的公孙胜,这次也破例随军前往。
六郎堡。王府。
高原的卧室,改造成临时急救室。
王府客厅,青州军首领进进出出。自从高原被抬回六郎堡,这里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新建的王府,客厅较大,并且相当地考究。客厅有一面墙壁,竟然破天荒地建有新式壁炉。这种壁炉,烟囱藏在墙内,所以,灶塘内,烧再大的炉火,室中却无有一丝烟气。
外面,冰雪天气,王府内却温暖如春。
客厅中,青州军将领三五成群,或围坐在桌旁,或聚集一处。看上去,他们似乎在谈论工作,其实,他们更在关注他们大王的病情进展。
进入王府客厅的,都是青州军高级别的将领,现在群龙无首,没有人阻止他们的进出。不过,人人进入客厅后,都蹑手蹑脚,自觉地低声说话。
此时,客厅中,弥漫着一股躁热的气流。偶尔,从高原卧室那边传来一阵阵女人的低泣或幼儿的尖锐哭叫,更让厅内的将领们茫然失措。
原来,早在高原回城之前,得到高原病危消息的晁盖,便派人前去沧州接回王莹母女,以备不测。高原抵达六郎堡的第二天,王莹母女二人及孙雪娥等王府内眷也风火赶来。
两个月前,王莹为高原生下一女。眼下,这女婴尽管懵懵懂懂,却是敏感异常,每当王莹禁不住呜咽出声时,这女婴便响应般地尖叫一两声。
高原的卧室内,早就放置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浴桶。桶内,浸泡在热汤中的高原,仅露出个脑袋。
室内,热雾氤氲,气雾的密集处,高原那张僵硬的嘴脸时隐时现。这一切,十分地诡异,且十分地恐怖。
神医安道全,一直伏身于桶沿边上。除了偶尔吩咐一个进进出出、递送物件的中年郎中外,大多数时间,却是眼不眨地盯着高原那张毫无动静地死人般的面孔。
低声呜咽的王莹和怀抱婴儿的孙雪娥,则萎缩在房子的一个角落。两位妇人,也一直紧盯着桶内的高原。
两日两夜过去,高原依旧命悬一线。青州军将领都未敢上前靠近,唯恐打扰了安神医的专心救治。
一阵混响,其中有金属的撞击声和摩擦声。
二十几台大小不一的机器,摆放在一间三百多个平方的厂房中。
这些机械,同类型的则摆放一处,于是,因机器分门别类的摆放,把诺大一个厂区,分隔成几大单元。其中,就有了冲制车间、旋压车间、弯管铜条车间、抛光车间等。
五金制造车间内,一派混响,更有几处火花闪动。
多种机器的声响,高低粗细,各各不同,交错而杂乱。但听的时间一长,便会感觉到,这种震耳欲聋的嘈杂声响,竟然也表现出了一种鲜明的节奏。
原来,冲制机床所发出的钢铁撞击声,最是雄厚而高昂。
“嗵、嗵、嗵……”声音间隔极其规范,有如钟表般准确。并且,这撞击声都带有一种很明显的颤动的尾音,充分表达了金属所具有的记忆品质。
冲床的撞击声,整合了各种杂乱的机器声,使得整个车间的混响,犹如一支雄浑而有力的交响乐。
高原这个统计员的办公桌,就安置在这些机器的中间。
在这扰人心神的杂乱声响中,高原低头翻动各种生产报表,煞有介事地进行统计汇总。
前几天,高原从五金仓库所开具的领料单中,发现了漏洞,乃是库方在购货和发货的过程中的贪污证据。
掌握了这些证据,高原并没有向上级单位告发,但私下里却窃喜不已。因为,通过这些发现,证明了自己智商,无形中就产生了一种身为大学生的优越感。
正当高原一边搜索报表数据,一边沉浸在这种优越感之中时,突然,不远处发生了**。就见,车间里的工人都惊恐万状地涌向一台机器前面。
这是一台冲床。等高原挤过去时,几名大个子的工人早就抱着一名昏厥过去的工人,匆匆离去。
高原眼前,是一片血光,而尺寸大小的底床上,有一只被斩断的血淋淋的手掌。
这只手掌上每根手指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见,并且,手指在神经的作用下,还在蠕动。
这恐怖的一幕,象烈火一般,烧炙着高原的神经,
“啊”
……
木桶边,安道全忽然叫道:“出汗了大王终于挺过来了”
长时间处于焦虑状态中的安道全,忽然兴奋异常,这一声叫喊就格外的尖锐。外边大厅里的青州军将领们闻听叫喊,便不由自主地一齐涌向大王的卧房。
转瞬间,晁盖第一个冲进高原房中,此时就见,王莹早就俯身桶沿,用力搂住水中的高原,一边还哭喊道:“大哥,你终于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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