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雪席卷而来,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路边酒馆儿就更加受到欢迎,推开门走进去,一壶热酒暖暖身子,最好不过。
三杯两盏热酒下肚,自然就打开了话匣子,虽然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说起话来才更加的痛快。
“庆忌一代英雄豪杰,居然死于刺客之手,不知这刺客是何人?”
“说来也是撞了,叫做要离,名字和庆忌正好就撞了,可见是命中注定。吃饭也来找要离杀人的人,只怕是数不胜数,毕竟楚王都能杀,这可是个能杀君王的人。”
大家都在那唏嘘不已,毕竟庆忌也算是当代豪杰,死于刺客之手,大家难免觉得不值。
不过随着这位当代豪杰的趋势,刚刚稳定下来没多久的五个国家,似乎隐隐有些不一样。
赵王偏于一隅,只顾享乐,因为靠近海岸的缘故,百姓自给自足到也不错〔正是因为所处之地较于其他国家有河流相隔,往往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样子。
四季偏暖的温柔乡,果真还是很难养出壮烈英雄豪杰。
前些日子赵文王膝下的一个女儿外嫁,嫁与韩王,这韩王就是昔日的公子极,娶了婉兮。不过政治联姻是不可避免,尤其是在如今这个时候。
韩国和赵国的土地是接壤,因此两国像是要将抱团进行到底,之所以如此紧密相连,也是因为外界流动着握的气息。
韩国自是不用说,之前三国联军打的那场仗将他打了个半残,即便是新君登基想要烧出三把火,也是苦于没有柴火。
这两个国家发蔫儿,对于外界的事只想自保,可架不住有人想要兴风作浪。
倒也不是魏国,自魏冉离开后,魏礼王登基,魏国就像是陷入了一个瓶颈,始终再难向前一步,反倒有后退的趋势。
朝中大臣分成两派,连城以及宇文毓,你不赞成我,我不赞成你,国家似乎陷入内斗当中。
魏国就像是他的地理位置一样,处于中间的位置。
最让人不安的是秦国和楚国,楚国自是不用说,一直都是众国之首,国力强盛,只是随着庆忌的离世,新君登基似乎难以让人信服,暂时压不住场面。
秦国得是上下一心,制定出了无数的新的规章法度,力求将国力达到最强盛,朝野内外皆是齐心协力,有新虎凶猛下山之势。
一个是盘踞在空中的黑龙,一个是占据山中的老虎,两方原本就是新仇旧恨,迟早都要撞到一起去。
这迟早的时间拿捏,让人有些摸不准儿。
酒馆里面的人借着三分醉意,开始侃侃而谈天下大事,甭管说的几分,真几分假,就图一个热闹。
“我跟你们说,这秦王迟早要攻打楚国,估计也就是最近,苦了咱们这些行走的商贩,日子不好过呀。”
“战乱时候,那就发点战乱财,就看有没有那本事。”
你一言我一语,在那里说来说去。
坐在角落里的人默默听着,忽然将自己手中的酒碗放在了桌上,侧头问道:“这一年到头就没有消停的日子,当君王的都这么能折腾吗?”
询问的对象是一个年近三十的男子,马上到而立之年,所以周身气度非凡,长得也是人高马大,但身上还有一丝书卷气,一身深蓝色的棉衫,外面披着一件素净的黑色披风,神色有些淡漠。
此人正是连城,他抿了一口酒:“这话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没钻到秦王心底。”
开口询问的男人笑了笑,自然有股风流的气度,单手捏着碗边,晃了晃,一饮而尽:“谁说不是呢?秦王那点心思也就只有自己清楚,像咱们这些人,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天是明是暗,水往哪儿流,全凭天意吧。”
“我从不信天意,我一个朋友说过,人能信命,但不能认命。而我连命都不信。”连城放下了有些破落的酒碗。
男人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两个能在这边界交界口相遇,坐在同一桌,喝上一壶酒,那就是缘分。毕竟盟海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像咱们两个莫不相识,能说上话,岂不就是天意?”
连城第一次正视他,那有些冷清的眸子凝望着人,“坐在一桌喝酒是我找上了你,寻欢。”
名义上是孙处的第三个儿子,实际上却是秦王的兄弟,那个本该继承秦王位置的人,却阴差阳错,在众人的口舌当中失去了君临天下的机会。
这世界上很多事都是命,寻欢从来不当回事。
都说人是多情浓转薄,他的情总是不缺少,可又很淡薄★处的死,言太后的死,似乎激发不起来什么,那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江湖浪子,一代游侠,仿佛这才是归宿,并且活得很好。
在和要离分开,就离开了秦国,一直在外动荡。
男人,不,寻欢微微一怔,透出些许思索没的神色:“这些天雪下的厉害,我也不爱出去走的,未曾招惹谁家姑娘,你又是哪家老爷派来的?”
“是我自己想来寻找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