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大艮容不下包道友,包道友是否可以考虑前来北国?”
明明是个大男人,韩德让的笑容却总是像女子一样温柔,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包道友要以朝堂为基追求大道,又何必一定要在大艮的朝堂?北国被南朝称为魔国,其实不过是因为信仰不同,之前又受贪狼那厮的影响, 其实也是人族立国,与大艮又有什么不同了?
而且北国南朝同出夏洲,书同文、车同轨,甚至西方神洲都认北国为夏洲正统,凝光主政以来,更是捐弃成见,重用南臣,只等和谈成功,北国当有最少百年和平, 日后发展只怕不在南朝之下呢......”
这位时之魔神真是个合格的情人,光是辅佐旧情人还不算,还要为其招贤纳士,当场拉拢包正。
“呵呵,韩道友想要说服我前去北国,却不知我习惯了南朝生活,却不想改变呢。”
包正笑道:“而且道友可曾想过,日后本座若是在北国推行‘新法’,那时不仅是官员百姓,就连北国魔主和萧后都要受新法约束,只怕必有一场政争,却不知道友会站在哪一方?”
韩德让面上微变:“只听法家有势、术、治三派,虽然各有不同,却无一不是要依靠君王权势,因此从来都只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却不曾听过‘皇帝犯法与庶民同罪的’。
只怕昔日的商鞅、韩非, 也从未有过包道友这般想法啊?”
“所以我还是不去北国的好,如果能够为两国争取百年和平,我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实现自己的理想、自己的道,所以你的‘凝光’还是由你自己去好好呵护吧,本座就不添乱了。”
包正的目光从下方战场上掠过,叹息道:“此一战,你我双方损折兵马足有数万,希望这些将士们的鲜血不会白流......”
韩德让点头道:“自然不会,我这便撤去大军,并让出幽州以表我国诚意。
也希望包道友在迎回贵国皇帝后能够驻军幽州按兵不动,我国此战大败,那几位王帐军的魔主再无话说,若是不出意外,此次幽州会盟凝光会亲自出面。”
“萧后这次若能亲来,北国南朝当有至少百年的和平。”
包正欣慰点头,如果能够换来百年的和平,战死在天门阵中的几万将士也能够死的瞑目了。
......
童成功发现满天风雪冰棱忽然消失不见,三王山上竟然起了一阵春风,这种变化让他甚至有些不适应,就像是刚刚听到前线传来天门阵已破的消息,让他在万分欣喜中有种莫名的不真实感。
‘那位’这算是无功而返?
这位大内第一高手的真正实力其实不在一品之下,虽然八贤王等四大镇国仙师联手隐蔽南方天空之战, 无奈三大超品实力摆在哪儿,虽然距离尚远,又有钦天监正扶阳道人动用‘掩星盘’瞒天过海,却也只能瞒过普通将士和高品以下的修士,却哪怕瞒得过童成功这只老狐狸?
“包文直又立一功啊......”
童成功想起南方空中那一抹隐隐闪现的九龙绣袍,暗暗摇了摇头,皇家无情,竟至于厮,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后背阵阵发凉。
还好这次有包正在,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休说破除天门阵,只怕就连官家都难安然返京了。
只希望经此一事,佛骨塔中的太祖皇帝能对那位有所钳制,否则这大艮的天下怕是要乱了......
“大伴,消息确实?我军已破天门阵?”
赵恒盘坐在山顶临时搭建的黄罗军帐中,帐内四角位置都点染了松木火盆,此刻外面更是春风化暖,却仿佛还是吹不散他心中的寒冷。
被困三王山的时候,他日思夜想的就是如何才能脱困而出,如今天门阵已破,勤王大军不久来迎,他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
身为大艮至高无上的皇帝,第一次御驾亲征就落得被困敌国,他无法想象自己回京后该如何面对臣民。
“大伴,消息确实吗?我军真的胜了?”
童成功低声道:“回禀陛下,我军大破天门阵,北国业已撤军,我勤王大军很快就到山下来迎接您了。”
“近前来奏......”
君臣相知二十载,赵恒一眼就看出童成功有秘事要奏。
童成功摆摆手,令陪侍在赵恒身旁的几个内卫退下,凑进赵恒身边,仍觉不甚放心,暗中传音道:“陛下,佛骨塔中的那位曾千里来袭......若非包大人出手......只怕......”
“他竟然如此无情......”
赵恒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怪就怪朕不该贸然兴兵,既然兵败被困,也怪不得他要抛弃朕,若换了朕是他,只怕也会如此抉择。”
“陛下,四大镇国仙师各出手段遮蔽这一战,却还是被臣看出些端倪,那包文直修为惊天,身旁似乎还有位超凡高手,若非是他两个联手,也无法抗衡武圣之威。
陛下归朝之后,当重重封赏包正,他如今可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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