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已然同意王忠嗣重回西北,掌陇右、河西两道节度,小郎君为三道都知兵马副使,监造船使。”
“小郎君年少有为,智勇双全,初入长安便深受皇恩浩荡,属下等可要向中丞贺喜了。”
安西龟兹城,安西节度使府内。
封常清看着在座众人,满脸含笑的不加掩饰的夸赞着。
末了,他的目光扫过对面同为安西副节度的程千里。
原本还想在安西一争雌雄的程千里,在经历小勃律一战,高仙芝节度安西之后,气焰便已经弱了几分,如今再听闻高水寒已经贵为三道都知兵马副使、监造船使,更是彻底死心,已然打算听之任之了。
程千里细细想来,如今高水寒身上的三道都知兵马副使,其权柄大抵比自己这个安西副节度,都要来的贵重几分。
方才封常清的目光,他自是看得清楚。
他觉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和高家作对吗?
程千里笑了笑,看向上方只身常服袍子的安西节度高仙芝。
“中丞将门虎子,令人羡煞不已,瞧着时日,王大将军不日也将重归西北,届时三道举兵,行军国社稷事,立不世功勋,还望中丞莫要忘却属下,能有属下一份上阵杀敌的功劳。”
面对如今的局面,程千里不得不选择服从高仙芝的权威。
上方,高仙芝只是淡淡的笑着:“程将军向来悍勇,骁勇有加,能有程将军领兵助阵,我安西自是无往不利。”
安西的两位大佬表现的一团和气,这让在场不少人眼神流窜。
原先,其中一些人尚且还想着,能在安西做些什么事情。
此时也都按下心思,不敢表露出来。
程千里见高仙芝并无敲打或是雪藏自己的心思,亦是心中喜悦,不禁一团和气道:“能为中丞领兵,实乃属下之幸。属下愿为中丞马首是瞻,中丞刀锋所指之处,便是属下冲阵之地!”
程千里在表心迹,高仙芝笑而应下。
封常清插话道:“既然针对吐蕃之事,朝廷亦有定论,我安西也该整顿兵马,为王履命。”
这是表现的时候。
刚刚得到可以领兵许诺的程千里,当即开口建言:“年前有龟兹军统领霍辟邪统领冲阵犯我安西之贼兵,骁勇无比,勇气可嘉,此番三道征讨吐蕃,属下以为,可命其为我安西前锋,再创功勋。”.ξgyuxt.e
年前吐蕃严寒,收成锐减,当时吐蕃便出兵安西,意图从胡弩镇进入安西,劫掠安西,
却不想被龟兹军中斥候暗探察觉,提前禀报节度府,从而让安西有了充足的时间准备,在胡弩镇一战杀尽敌军。
此番捷报,按照路程,如今已经快要送到长安城。
而在这捷报之上,暂代龟兹军统领的霍辟邪,可谓是居于首功。
当日霍辟邪统领千名重骑抵达,到达之时便对敌军发起冲锋。
不过千骑,却如万马奔腾,犹如长枪利剑,直扑敌军军阵而去,凿入敌军军阵之中。
仅仅是一个来回,便让吐蕃大军阵型溃散。
随即被围杀过来的安西军全歼。
那日程千里并未到场,但详细的军报却是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
他从未见过如此悍勇如天兵临凡一般的军队。
以至于,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他有事没事,都会到龟兹军驻地里面闲逛几遍。
不为别的,他只是想知道,那些从未见过的高头大马,究竟是何物种,又想知晓那些马背之上的将士,究竟是怎样的悍勇魁梧,竟然能有如此体力,爆发出如此战力。
而在那段时间里,那个年纪轻轻的霍辟邪,几乎是安西最出彩的年轻一辈将领。
直到如今,他也是高仙芝眼中炙手可热的军中新贵。
正是因此,程千里才会有今日的建言,意图让霍辟邪为安西征讨吐蕃的前锋统兵将领。
其中不无看中霍辟邪的将才。
但更多的,却是为了去迎合高仙芝的心思。
随着程千里的提议,在场众人无不将目光投向厅中某处。
只见一名英武不凡,神韵内敛的青年将领,正身着甲胄,面色沉稳,挺直腰板坐在角落里。
随着众人的目光注视过来,亦是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并无畏惧和胆怯,而是静静的迎着众人的目光一一观望过去。
直到最后,霍辟邪看向上方的安西节度高仙芝。
一阵战甲咣当声响起,霍辟邪已然站起身,身姿挺拔:“大将军若有差遣,某将誓死履命,为大将军马前卒!”
稳坐大厅的高仙芝,闻听此番,面带欣慰的笑容。
看向霍辟邪这员安西后起将领,欣然道:“此番乃三道操练兵马,整顿军务,协调各方。待来日三道出兵,必不会少了你上阵杀敌的机会!”
他并未将话说死,而是扫过在场众人,随即沉声道:“我等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吐蕃乃有不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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