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逃跑生活,已经让杨玉环彻底的忘记了在宫廷之中的优渥生活。
当初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现如今已经能在土坷垃里面扒拉出野菜,过一遍热水充饥。
这样的生活体验,虽然一开始让她兴致大起,只是慢慢的,就变成了习惯和麻木。
对于她来说,现在只有去到西北,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没有什么,比能够见到他,能够躲在他的怀里,能够紧紧的抱住他,在他的面前窃窃私语着这些日子的委屈更加重要。
站在官道旁,望着凉棚里的掌柜一直不曾回答。
杨玉环微微皱起挂着几缕尘土的黛眉,再一次提声呼唤着:“掌柜的,可做生意了?”
已经走了十日了。
她很清楚,若是自己错过了这一处地方,还不知下一个能够歇脚充饥止咳的地方,在前方何处。
这不敬让她想起,当初自己在高家厨子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便是自己一个人也能走到西北的时候,高家厨子的脸上流露出的那股神色。
现如今,她懂了。
那是不相信的表情。
似乎真的是前面的喊话声小了,这一次凉棚下扇着扇子的见状掌柜的,终于是从嗓子里发出长长的好似刚刚睡醒的憨厚声音,缓缓的伸手拿开盖在脸上的湿毛巾,目光有些朦胧的看向凉棚外。
杨玉环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原先昂着的头,也稍稍的低下了一些。
双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行囊,那是她抛弃了大唐贵妃娘娘这个头衔之后,所剩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掌柜的,可有吃的喝的?”
她有些紧张。
这大热天能跑出来做营生,大抵都是日子清苦的,但却还这样像是不大乐意接待客人的样子,却又有些让人觉得是否是那坐地起价的黑店。
亦或是山上下来,做了打家劫舍的前哨探子?
这样的事情,杨玉环在宫中的时候,时常能在那些话本上看到。
“做的。”
穿着开襟短袖的健壮掌柜站起了身,回了一声,将扇子放在了柜台上,走出凉棚,目光定定的注视着杨玉环。
这让杨玉环愈发的担忧起来。
眼角的余光,甚至在思考着逃跑的路线。
该死的,自己就该忍一忍才是。杨玉环的心里有些急切,她时常听闻,那些拦路贼人除了洗劫金银细软之外,若是遇见好看的小娘子,更是会将其掳上山,去做那……
做那压寨夫人!
对,就是这个词。
在杨玉环怯生生的已经想要拔腿就跑的时候,那掌柜的却是轻声开口,声音听着很是轻柔,和他那副健壮的外表很是有些不懂。
“奇变偶不变?”
杨玉环一颗心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握紧行囊的双手肉眼可见的青筋暴起,脸上也是一阵阵的煞白。
只是当掌柜的说出这句现如今谁也听不懂的话之后,杨玉环却是愣了一下:“恩?”
掌柜的脸上有些无奈,只能是重复一边:“奇变偶不变,下一句是啥?”
“是……是……是符……”杨玉环吞咽着干涩的口腔,脆生生的点着头,低声呢喃着:“符号……看……看象限……”
“没错了!”靈魊尛説
原本还睡眼朦胧的凉棚掌柜,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大手拍在一起,脸色逐渐珍重起来。
他先是越过杨玉环,走到了官道上,举目向着东西两侧张望着。
见官道上了无一人,方才安下心来,再次回到了杨玉环面前,当即二话不说便叉手作揖:“小的安西万胜军特种营第一火火长陆达,见过贵妃娘娘。”
陆达,乃是自高水寒起家之时,便一直追随在身边的原始班底成员。
尽管他现在只是一介火长,但却是万胜军中人数最少的特种营第一火火长。
整个特种营也不过百人而已。
旅帅更是直接由霍辟邪担任,下面便是陆达这样的火长。
他们并不参与万胜军对外的直接战争,而是藏身在任何地方,以任何方式来协助霍辟邪完成高水寒下达的任务。
身为特种营第一火火长,陆达直接负责关中地区的情报任务。
若非这一次长安城中发出了最高等级的讯号,陆达是断无可能如此直接的暴露身份。
将贵妃娘娘护送回安西。
这可是能让整个西北无数颗人头滚滚落地的要紧人物啊。
在了解了任务之后,陆达第一时间将长安城里的人给胖揍了一顿。
他相信,这件事情高水寒现如今绝对不知晓。
而这一切,也必定是留在长安城里的那帮家伙私自决定的。
而当他知道,那帮人差点就连兴庆宫都要给炸上天,几乎是难以压住想要当场手刃了那些人的想法。
可是当时,杨玉环已经在厨子的协助下逃出长安城。
陆达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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