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罕有的带上了几分暖意,洒在大地上,染出淡淡的金色。>
浩荡的大军从城外一直排到了大同城的城门口,铁甲铮铮,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压迫的气息,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精锐之士。>
陆元空骑着马在中军,随着兵甲潮流缓缓向前,在他的身后排开的皆是军中宿将,也是他的爱将。>
在大夏的朝堂上,勋爵或许有尸位素餐之辈,但是能受封“武侯”名衔的,无一例外皆是怀有才能之辈,或许他们有的贪财,有的好色,但人无完人。每一个武侯的名位,都必然是经历了战场的洗礼,简而言之,这群人中,或许有人渣,但绝无废人。>
陆元空身在万军簇拥之中,端坐在马上的身体始终笔直,那一身甲胄更显得威风凛凛。>
穆瑜……>
没来由的一阵心血来潮,使得陆元空看向了燕冀城的方向,那个只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
“侯爷在想什么?”身旁的亲信将领问道。>
“在想那穆瑜究竟是有什么依仗。”陆元空说道,“才会让他作出这样的决定来。”>
时至此刻,各方势力,许多人仍是未想明白,穆瑜到底是有怎样的依仗,才会让他作出这样的事,明目张胆的以区区弹丸之地,抗衡大夏一国。>
如此的行为,甚至就连“螳臂当车”都不足以形容穆瑜的愚蠢。>
但要说是穆瑜疯了吗?>
那又怎么可能,先前金光堡一战的战果,足令整个北境震惊,甚至就连大夏朝堂也有所听闻,麾下高手如云,又怎么可能是一个疯子。>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这“妖”在了何处,仍是一个谜。>
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局势。局势对于穆瑜而言十分不利,无论是从兵力的差距,还是说高手的差距来对比。>
以百人对抗万人,以不过十余名高手便与大军争锋相向。>
这件事无论从何种的角度而言,都不能算是一件聪明事。>
“或许真是年少轻狂吧。”那将领笑着说道,“倒是以末将之见,朝廷上如此大张旗鼓的动兵,甚至还征召了江湖势力,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慎言。”陆元空缓缓说道,“朝堂诸公的决议,非是我等可以置喙,依照军令办好事便可。”>
“是,末将唐突了。”那将领低下了头,但随后又说道:“不过话又说来,侯爷,届时能否令末将打头阵,那个号称战无不胜的凯旋侯,末将可是早就闻名了。”>
凯旋侯……>
陆元空的眼皮跳了跳,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的青筋暴起。>
但他的面色依旧如常,只是说道:“凯旋侯此人根基不凡,你非是对手,他便交本侯处理,其余之人,无论是天葬十三刀,还是弓弧名家,你若能取其一二首级,本侯自会为你表功。”>
“哈哈哈,好,末将多谢侯爷!”>
凯旋侯!>
陆元空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血脉之仇,弑弟之恨,陆元空必要以你的首级献祭!>
……>
……>
燕国公府的书房之内,价值昂贵的油烛散放着醒脑的异香,照耀着这间堆满了书籍的书房,老燕国公聂传猛和一道披着灰色斗篷的身影相对而坐。偌大的书房内只有这两个人,便是聂传猛最亲信的管事此事也只能守在门外,甚至还距离门有一段距离。>
“依照燕国公的看法,那穆瑜看来是胸有成竹了?”冷漠平淡的声音回荡在书房内,“只是不知,他的底气从何而来。”>
聂传猛双手搭在桌案上,身体微微佝偻着,苍老的面庞上露出一抹笑意,“此事,老夫也是疑惑,但是并未与其照面,所以也无从推测,不过根据最新的消息,陆元空已经奉旨出征,不日便答,谜底不日便要揭开了。”>
“燕国公似乎并不如何紧张?”>
“该紧张的是那穆瑜,不是吗?”>
“是吗,或许。”灰色身影轻笑一声,“听说前段时日,封狼山脉有异象发生,鬼气升腾,遮天蔽日?”>
“确有此事。”聂传猛点了点头。>
“燕国公以为是什么原因。”>
“这……老夫不知。”>
看着聂传猛摇头的模样,灰色身影也无多少异样,“既然燕国公不愿提及,那就说另外的事情吧,比如我的父皇,身体每况愈下,不然必不会允许此事全由朝中那六位操持。”>
“让那六位操持也无不可,至少六位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在,虽说政见有所不同,但是六位都是真正忧国忧民之人。”聂传猛仍旧是笑眯眯的模样,“难道玄王殿下不这般认为吗?毕竟,六位当中,也有您的老师在。”>
被称作玄王殿下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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