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郑诚说起,林家递了折子想面圣,约莫就是因为徐氏死了,林婉蓉需得守孝,进宫来商讨大婚是否延期。
皇帝正翻阅着刑部的奏折,太子接手刑部后,积压的政务得以处理。
齐全的奏折里却隐隐表述,以前政务堆积,都是太子从中作梗。
皇帝将手中奏折,扔到一旁:
“说什么顺了太子意,再无积压政务,倒是对老二忠心。不光是齐全,陈庆山也是如此,老二收拢人心确实出色。
前几日备好,对戚家的处理法子,赶在京兆尹公示前,就去办了吧。另外提点一下陈庆山,徐氏的身份不可对外提及。
再去趟林府,徐氏没过林府的门,算不得林家人,林家女无需守孝,婚期照旧。”
郑诚应下暗道:
晋王殿下这最后阻止婚事的法子,也不奏效了。
内侍进来禀报,说是楚承平求见,皇帝只当他是怕改婚期,来找他求情的,点头将人叫了进来。
谁知楚承平行了礼,小心谨慎的打探四周,还让把带他进来的内侍打发了。
郑诚语气温和恭敬:“殿下,老奴可要告退?”
楚承平:“您最得父皇信任,自是不用。”
皇帝闻言,也被勾出了好奇,放下手里奏折,抬眸打量了儿子一眼。
这浑小子自打上回被他骂吐血,再不复以前温润懂事的性子,倒像个浑不吝的膏药般,腻乎黏人的冒傻气:
“到底何事要说,怎么瞧着鬼鬼祟祟的?”
楚承平上前两步:
“父皇,顾家大舅兄不日要启程去漠北,怕赶不上儿臣大婚,今晨约儿臣骑马……”
皇帝端起茶杯,面带嫌弃:
“还没成婚呢,你倒是叫的亲,一同骑马有何可说的?难不成你赛马输了,来寻朕告状来了。”
郑诚听的失笑,楚承平却是跳脚:
“儿臣都要大婚了,哪里能做出这般没脸没皮的事来。
儿臣在马场遇到一个人,是失踪许久的巡按使徐明华徐大人,他求儿臣面见陛下,说有要事回禀。”
皇帝原本处理半晌政务,逗儿子解乏,在听完楚承平的话后,浅淡的笑意顿时散去:
“徐明华?”
楚承平原原本本的,将遇到徐明华的始末详禀:
“当时,顾家两兄弟还以为是谁要暗杀儿臣,还差点将徐大人当成贼人给杀了。”
皇帝放下茶杯:
“何人追杀他?他既然被人追杀,为何不随你回城进宫?”
楚承平皱眉摇头:
“徐大人非得见到父皇才肯说,儿臣带他回城,他说城外有人等着杀他……儿臣护不住他。
儿臣让顾家两兄弟,先带徐大人回定北军京郊的大营,可顾家的大舅兄却说,没有父皇的命令,不会让任何无关人等进军营,任是多大的官职也不行。
他们都瞧不上儿臣,儿臣只能先回来了。回来的路上,儿臣特意瞧了,并没有什么杀手。”
皇帝听闻,徐明华发着高热,顾睿洲兄弟二人将徐明华塞进马车,带到定北军营地外,请了军医出营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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