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秋天,见不到一片落叶,风儿拂过,心旷神怡,偶有几只寒鸦从无际灰空划过。
幺月撑着腮帮子,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双脚晃动着,望着窗外的景色。
不由得叹息:“又是秋天……真是无聊。”说着,她从盘中,拿起一颗葡萄,“嗷呜~”本是想留着,但它实在是太诱人了,这就怪不得她了。也不知下次还有没有吃,小白也不知道去哪了,一直见不到人影,虽然她早已习惯,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在哪。
“嗯……好吃,还想要更多,更多……”但已是秋季,后宫只有葡萄的枯藤,而那唯一的枯藤被贵妃拿去做秋千。
她看那夕阳,慢慢坠落西山,心想着,小白,你再不回来,你家小主可要饿死了。
幺月自小摔坏了脑袋,基本的生活常识几乎不知道,但因她误打误撞参加了选秀,被皇上看上,便封为皇后。世人皆知幺府大小姐是傻子,自然遭到许多人的拒绝,亦有少部分人窃喜,这当今皇上,也真是傻。
宁要幺府的傻子为后,也不要那臣相之女,传闻那臣相之女天姿仙貌,纤腰红唇,价可抵城。换做一个正常人,定择后者。
也不知为何,封了臣相之女为妃,更怪者臣竟未出一言,甚是同意,这可让人们困扰了几年。
“幺小主,这是热乎的馒头,快吃了吧,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小白半蹲在她面前,双手捧着一个馒头。
幺月本想接着,但又想到这是小白找到的,而且只有一个,所以她把馒头,扳成两半。她把多的那份给小白,而自己仅吃那少的一份。
“呐,给你……”在幺月的一番劝说之下,小白小心翼翼的接过白馒头,主仆两人就在这夕阳落山之际,慢慢的吃着馒头。
夜晚,凛列的风吹落了树叶,犹野兽在呼啸,吹起奋斗的号角,奏起激昂的乐曲。
“小白,我好冷啊,为什么我的额头那么烫?”幺月问道。
小白踌躇不前,最终还是向前,走至她床前,试探她的温度。幺月绯红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红。
这是发烧了?
幺小主,你要坚持住,我就算死,也要为你寻到太医。
小白换上男装,用轻功跑到了皇帝的宫殿。
“小白,求见皇上。”门外的冷风直入胸膛,如同箭一般。
“阿弥,谁外面在嚷?”陌方良正在批卷轴,本就烦闷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是彻底没了批阅的念头。阿弥察觉到陌方良的生气,“皇上,我这就去看看是哪个小杂种,扰了您。”阿弥拿着扶尘,来到门外,便看到被小白揍出血来的太监。
他一惊,笑着讨好道:“您……您是哪位娘娘的侍卫,武艺可谓高强,哈,深夜来此,是为何?”
“我家幺小主病了,请求皇上寻太医,为小主医治。”
“幺小主?哦,你就是那个傻子的侍卫,你家小主怎么啦?是不是又摔到头了,然后脑子摔坏了?咱家可没有会治脑子的太医……”
小白不耐,抽出短剑时,门被打开了,是陌方良。阿弥看到了,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扶着他道:“皇上,您怎么出来了,这外面冷,会冻坏您的龙体,这儿只不过是一介莽夫,撒野罢了。”
这天的确挺冷的,就算是在炕边,也会感到许些冷意。“阿弥,这事就由你来解决。”说完,陌方良正要走进书房。
小白见此,迅速跑到他面前,拦住他。跪着说:“皇上,请求您让太医为我家幺小主治病。”陌方良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人,倒也是他提醒,才记起后宫中还有幺月这一个人的存在。
“阿弥,快去请太医。”上一回,陌方良还是在选秀时看到,她灿若银河的双眼像极了一个故人。
阿弥暗自骂道,哎呀,怎么这么傻,早知道就请太医,这样还能得到皇上的赏赐。
陌方良推开门,尘灰扑面而来。来到床前,太医把脉,许久,太医惊呼道“呀,皇后娘娘发高烧了,要是再晚来点,就……”
“废话。”
好吧,他不就是多说了几句。皇上果真是饥不择食,就连傻子都那么宠爱。
“按这个单子去抓药,煮好。再给娘娘喝下去,等到明日酉时,必定好。”
小白诺道,拿着单子,去药房抓药,而陌方良则是煮药。此刻,他黑着脸站在药庐前,他陌方良就算是死也不会煮药的,最后某人还是煮好了,只不过是黑乎乎一片。
“皇上,这……这是药……吗?”太医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药’。
“嗯,对,这可是我亲手熬的。”陌方良自豪说。
“皇上,老臣先告退了。”太医暗示了一眼小白和阿弥,小白尽管不舍,但还是低着头出去了,然后作死的阿弥,道:“皇上,需不需要找人照顾娘娘?”
阿弥始终觉得自己说的没错,皇上可是龙体,怎能让皇上屈尊去照顾别人呢?这事还是让那些下等贱婢去做才对。
太医赶紧捂住阿弥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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