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虎牢关总兵尚师徒在两军阵前擒住了西魏王驾下先锋官往咬金。西魏王驾下扫隋兵马大元帅秦琼令鸣金收兵。尚师徒也下令将人玛撤回城内,城门紧闭。回到总兵衙门,尚师徒卸下盔铠甲胃,换上便服,坐那儿喝杯茶,歇了一会儿。
尚师徒叫人传下命令道:“前边擂通鼓,我要到大厅审问程咬金。”鼓响咚咚,偏副牙将、刀斧手、绑缚手在大厅两旁侍立,尚师徒来到正居中落坐道:“来呀,将程咬金给我带出来!”说罢,命令传下去,一会儿的功夫,四个人推推搡搡,把程咬金押了上来。
程咬金哈哈一笑道:“俺说诸位,是俺老程的腿打颤了?是俺脸变颜色了?不就是见你家将军吗?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别这么推推搡搡的!”大家伙听,这小子还真横,来到厅中,齐声喊道:“快跪下!”尚师徒连程咬金规规矩矩,还真跪下了。“将军在上,俺老程这里给您磕头了。”
尚师徒怒问道:“程咬金,你自从到了瓦岗山,弄什么探地穴妖言惑众,当上了混世魔王、大德天子,抗拒天讨,截杀圣上,猖狂之极。朝廷要拿你,就如同钻冰取火、压砂求油一般,没想到今天你被本将军给擒获了。本将军有事不明,要问问你。”
程咬金道:“将军,活该着俺老程被擒,您问什么我说什么。”尚师徒问道:“好了,本将军且来问你,这大魔国的皇上,你怎么不当了?”程咬金道:“嗐!提起这事,话可就长了。”
“慢慢讲来!”
程咬金回答道:“那俺老程就从头说,俺老祖祖辈辈辈都是贫农出身,俺老程从小父亲病死,和俺老娘相依为命,世居山东东昌府东阿县斑鸠镇的娘家,那时俺才七岁。俺自小不爱念书,大写一字念扁担,笔划弯了我说它撬了。俺老娘忍冻挨饿,好不容易给我拉扯到十六、七岁,家里已经四旮旯儿空了。俺就到杂把地上找饭吃,什么卖私盐呀,卖筢子呀,这才结交了龙俊达,劫了皇杠,反了山东,到瓦岗山混上了个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可俺老娘还在山东受罪呢……!”说到这里,程咬金一半是故意要哭,一半也是真难过,这眼泪可就下来了。“俺老娘连来了几封信,这信写得可惨,说她得了下痿,起不来炕了,街坊人家帮助倒屎倒尿,对付点吃的。最近这两封信上叫着我的小名说:阿丑,你别在外边造反了,难道说娘养活你一场,如今为娘病成这祥,想你都要想死了,你就不管你老娘吗?你就不回家看看吗?俺老程瞧完信,心里难受得没法,就跟大伙说:诸位,俺决心禅让,这个皇上不当了。甭管怎么着,俺得回老家孝母去,尽尽人子之道,给老人家伺候到死,抓把土理了,这才对得起俺老娘。正赶这功夫,李密上了瓦岗山。俺老程这一想呀,李密是朝廷的蒲山公,文武双全,就说,李公爷,俺老程这皇上让你当了。李密不肯接,俺起誓发愿,总算把皇上宝位让给他了。他就改称西魏王,俺老程这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就算完了。”
尚师徒道:“噢!原来如此。”程咬金道:“不瞒尚将军说,俺老程刚要奔直老家走,那些把兄弟们说:你先别走,这里南伐五关还得你帮个忙,我想这五关还不是一扫儿就下来吗!没想到这虎牢关头一阵我祝从马下来了。老娘呀,老娘呀,不是孩儿不孝顺您,俺老程连皇帝都让了,可谁让俺被擒了呢!老娘呀,老娘呀,您也别瞧您儿子了,顶多半夜三更我给您托个梦也就完了。俺老程活不了了,老娘呀!”
程咬金又低头又摇头,还是真哭。尚师徒用右手地搌搌眼睛,他眼泪也快掉下来了。“诸位将军们。”
“是,总兵大人。”
尚师徒叹道:“你们听见没有?为了回家探母,他连皇上都不做了,这样的孝子实在是可敬啊!”程咬金心里想道,有门,接着哭道:“老娘呀,俺老程活不了了!俺老程跟您见不着了!”
尚师徒道:“哎,你先别哭。论理说,你是响马反贼中的匪首,俺老程应当用木笼囚车把你解到扬州去,等候万岁发落。”程咬金道:“嗯,准让俺老程是大魔国的皇上呢!”
尚师徒道:“说实话,本将军怜惜你这个孝子,不打算解你走,明天亮队,待我再擒过一员战将来,就把你放了,还给你马匹,送你点路费,你别回西魏军大营了,赶紧回家探母去吧!”
程咬金道:“是啦!俺老程在这里给尚将军磕头了。到俺老程死的那天,也惦记着将军的好处。俺老程替老娘谢谢您了。”说罢,嘣、嘣、嘣,程咬金还真磕响头。他心里想道,听闻尚师徒也是个孝子,果然不错,俺老程这一番话还真给他冤了。其实呀,他老娘哪在山东,就在瓦岗山上头呢!
尚师徒道:“来呀,给程咬金解绑,镣铐别去,押到牢中,不要虑待他这是个孝子。”说罢,俩个兵卒的把程咬金押下去了。
到了牢房,当兵的给看牢的一介绍,牢头道:“嗬,这不是瓦岗山大魔国混世魔王吗?好嘛,像您这样的人物我请都请不到,这得说咱哥俩有缘。”程咬金问道:“您贵姓呀?”牢头回答道:“贱姓李,排行在二,都叫我李二。”程咬金道:“哎呀,李二兄弟,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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